這林央一口一個救命恩人,會傾盡林家之力來報恩,就是不提林妙齡的名字。

林妙齡莫名其妙的搖搖頭,企圖掙脫他的桎梏,卻被他用力又扭了過去。

“你又怎麼了?你今天喝了多少?”

林妙齡湊近一聞,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難怪這說話莫名其妙的,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偏生關永堯面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他還步伐穩健的圍著她轉了一圈,這才認真的點了頭,“果然不該送你回林家。”

“你這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林妙齡無奈的搖了頭,哄著他鬆開自己的下巴,“有人在門外接你嗎?”

關永堯搖頭,他今日是自己騎馬來的。

這下,林妙齡更是想笑,她抿抿唇,大膽的揉了揉他的頭髮,“那你今天怎麼辦才好?”

她初來乍到,對林家的路都沒摸清楚,更別說怎麼不動聲色的將他給帶走了。

外面倒是有個能幫忙的人,只是……

林妙齡回頭瞧瞧暈暈乎乎的人,一拍腦袋,無奈的走到香梨身邊。

香梨正緊張的左右環顧呢,這會兒還在忽然見她過來,喜道,“小姐,咱們回房嗎?”

林妙齡尷尬的輕咳一聲,“香梨啊,這次需要你幫我帶一個人回房。”

“帶人?”香梨的臉色刷的就白了,她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手都在抖,“小姐,您想帶誰回去啊。”

林妙齡低聲將關永堯倒了出來,一臉認真的看著她。

香梨漏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姐,深夜帶男子回房對您的名聲是不是不太好啊。”

“無礙,只要你帶著我避開眾人就是。”

林妙齡下定注意,不等她說話,帶著人就往大石後走去。

香梨暗罵一句倒黴,只能無奈的跟在她身後,這剛走到大石背後,一眼就瞧見了正靜靜的站在那裡的關永堯。

關永堯全身氣場大開,錯過頭看過來。

“王爺!”香梨雙腿一軟,情不自禁的就跪了下去。

林妙齡看的好笑,將她扶起來,快步過去一手搭上關永堯的胳膊低聲道,“我先帶你回房。”

也不知關永堯有沒有聽懂,但相較於剛剛來說,他明顯乖巧了很多。

“小姐,這……”香梨一咬牙,順著小心翼翼的往前打著燈,儘量挑著小路避開人多的地方。

等平安回到院子,林妙齡可算是鬆了口長氣,扶著關永堯就將他扔到了自己床上。

香梨臉都白了,她可憐巴巴的瞧著林妙齡道,“小姐,您今晚睡哪兒啊?”

可千萬別說,倆人一起睡啊。

這要是明天讓老爺夫人瞧見了,不活生生扒下她的一層皮都不帶算的。

林妙齡詫異的看她一眼,指指屏風後隔絕的軟榻,“我今晚睡到那裡就是。”

見狀,香梨可算是放下點心,那屏風厚重,從前面根本看不到。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共處一室,不過看小姐的樣子,這樣估計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那小姐,奴婢就在外面侯著,您晚上有事叫我就是。”香梨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

林妙齡頗為頭疼的瞧著床上的人,嘆息一聲,“真是欠了你的。”

說著,她揉著眉心拿起帕子在水中沾沾水,輕輕幫關永堯擦拭了臉,這才伸著懶腰去休息。

要說睡覺的時候最驚悚的是啥,無非是床邊站著個人直勾勾的看著你。

林妙齡就是被這樣驚醒的,她猛的睜開雙眼,忍不住抽抽嘴角,“你這是做什麼?”

“喂!”林妙齡不但沒有得到回答,反而被一個重物砸的差點一口氣沒吐出來。

關永堯不知犯什麼神經,砸到她身上後就閉上了眼,乖乖睡覺了。

林妙齡抽抽嘴角,瞧瞧外面的天色,外面還是黑漆漆的一片,她無力的翻個白眼,實在是懶得動他,乾脆一個翻身將他放在一邊,重新閉上了眼睛。

“啊啊!”

林妙齡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無力道,“香梨,你喊什麼?”

香梨瞬間轉身將屏風後等候的人都給趕出了門外,等緊緊閉上屋門厚,這才緩緩鬆了口氣。

“小姐,你,你……”香梨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堪入目的場景,她微紅這連,避開眼睛,說不出話來。

林妙齡莫名其妙的左右看看,這才恍然大悟。

被她昨晚隨意擺在裡面的關永堯不知何時微微側身,看起來竟像是將她抱在懷裡一樣。

林妙齡苦惱的揉揉額角,這真是個美妙的誤會,“香梨,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姐,快把王爺叫醒吧。”香梨一臉茫然,頗為無語。

林妙齡點頭,將她揮退,這才輕輕推推關永堯。

早起的關永堯還有些迷糊,他撐起身子,眼神茫然,“這是……”

“這是我的房間。”林妙齡抱著胳膊,斜著眼角看他。

關永堯一愣,環顧一圈,宿醉的頭還有些發疼,“我昨晚做了什麼事?”

他們兩個人不但沒有在裡屋的大床上躺著,反而都擠在了這個軟踏上。

林妙齡斜起身子,一撩頭髮,“你猜呢。”

關永堯抽抽嘴角,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無奈的瞥她一眼,又瞧瞧外面的天色,緩緩舒了口氣。

“天色還早,我先離開了。”

他是無所謂,但他必須得在意林妙齡的名聲。

只是他是想娶林妙齡的,那就必須讓她成為整個京都最讓人羨慕的女人。

“你慢些。”林妙齡瞧他的腳步不穩,忍不住抽抽嘴角。

關永堯推開窗戶,左右看看,這才迅速消失在了房間中。

香梨在外等了一刻鐘,在推門進來的時候,總算鬆了口氣,“小姐,咱們洗漱下起床吧。”

“走吧,也該去給母親請安了。”林妙齡伸個懶腰。

香梨一揮手,身後的丫鬟們魚貫而入,伺候洗漱的洗漱,梳頭的梳頭,不一會兒,林妙齡就已經收拾齊整了。

“走吧。”林妙齡隨手拿起一把扇子擋在頭頂,要說這古代最難熬的是什麼時候,那無非就是這夏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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