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繼續嗎?

徐老爺子的詢問,如一道炸雷,將左丘震得愣在了當場。

從武成侯府到皇宮,這一路走來,路程並不近。

他們走的也很慢。

足足一個多時辰啊!

這麼長的時間,訊息就算是烏龜爬,也該爬進宮裡了。

然而,宮裡沒有任何的回應。

他可是京城府的知府,在他的周圍,都是京城府的捕頭、捕快,但宮裡的那位聖上卻看著他們去死。

他們算什麼?

“哈,哈哈哈……”

左丘仰頭大笑,笑得眼淚流出來。

“大哥,我要繼續!”

“就算是要死,我也要問一句,我們,這些人,算什麼?”

“有意義嗎?”

徐老爺子長嘆一聲,“值得嗎?”

“無所謂值得不值得,我想,我做,便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糊塗!”

徐老爺子恨不能一棍子打醒了左丘。

但他明白,他打不醒左丘。

“就到這裡吧!”

當左丘在眾人的護送下,踏上御街的那一刻,有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刑部左侍郎,戴鐸!

“恩師?!”

左丘望見攔住自己去路的戴鐸,愣在了當場。

“你還年輕,你們也都還年輕,有著大把的人生,應該好好活著。”

“此事,還是讓我這個土埋脖子的糟老頭子去吧!”

戴鐸,對左丘寄予厚望。

左丘被調來京城府做知府,戴鐸是出了大力氣的。京城府這個地方,龍蛇混雜,想要做好京城府的知府,並不容易。

然而,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戴鐸是想將左丘磨礪出來,將來可以成為大唐的砥柱重臣。

可現在,戴鐸發現自己錯了。

“恩師,還是弟子去吧!”

左丘急聲開口。

這是他的事情,豈能讓自己的恩師被牽扯其中。

“你,份量還是太輕了!”

戴鐸笑著揮了揮手。

……

皇宮,乾天殿中。

永平帝的確是很早就就知道了外面發生的事情。

他自然是知道這一切都是大長公主主使,可他現在正處於一個迷茫的階段,剛知道自己的身世,整個人都是懵的。

左丘在這個時候要做強項令,永平帝哪兒有心思在乎這個?

但是,等戴鐸出來,事情就不一樣了。

“傳朕口諭,招戴師覲見!”

永平帝只能強打精神。

內侍得了永平帝的旨意,連忙向外跑,高聲喊著永平帝的口諭。

然而,沒等這內侍跑出宮門,皇宮大門外就響起了一聲聲的鼓聲。

登聞鼓,被敲響了!

作為刑部左侍郎,戴鐸是有資格直接進攻面見永平帝的。

但這次的事情,不是單獨面見能解決的。

左丘要敲登聞鼓,戴鐸也要敲登聞鼓。

這次的事情,永平帝無論如何,都應該出來給出一個解釋。

這個解釋,不單單是左丘和京城府的捕快們想要的,也是戴鐸想要的。

……

乾天殿中,永平帝聽到外面隆隆作響的鼓聲,不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自他登基,這麼多年,登聞鼓是第一次被敲響。

而在他的父皇當政期間,登聞鼓從未被敲響過。

隨著登聞鼓被敲響,整個京城,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尋常小民,全都聽到了這隆隆的鼓聲。

永平帝不想出面已經不可能。

他的確不是先皇的血脈,但永平帝卻能肯定他是大唐太祖皇帝的血脈。因為,他的模樣跟他的父皇,其實有幾分的相像。

換言之,他的生父,也是皇族。

可惜,太后不肯告訴他那人到底是誰,永平帝回思過往,也沒發現有哪個叔伯對他們兄弟兩人的態度格外不同。

“擺駕,出宮!”

登聞鼓響,永平帝只能出宮。

而在同一時間,定國公府後院裡的大長公主也在讓人準備儀仗。

登聞鼓被敲響,她不可能繼續在後面看戲。

不過,登聞鼓被敲響的那一刻,大長公主氣得砸了面前的茶壺和水杯。

她一直以為自己手下的人,很強,能很好地達成她的任何指令。

可現在,只是抹殺一個不起眼的京城府的知府,居然都沒辦到。

廢物!

都是一群廢物!

大長公主並不想聽到任何的解釋,她只知道,她要殺的人,還活著,而且已經站在了永平帝的面前。

“本宮對你們很失望!”

“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伏殺徐老爺子和徐老大、徐老二,動用了那麼多的人,選擇了最恰當的地點和時間,居然毫無建樹。

第二次,便是殺左丘。

“不會有第三次!”

大長公主望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待會兒,宮門前,派人,刺殺本宮那好侄兒。不計成敗,但在這個過程中,左丘,必須死!”

“聽到沒有?”

“屬下不會在讓殿下失望的!”

“去吧!”

大長公主擺了擺手,打發了這人退下後,她也就出了房間,騎上馬,帶著女衛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皇宮的方向趕去。

……

皇宮大門前,羽林衛魚貫而出,列陣在攻門前的廣場外,將圍觀的人群給阻隔在外。

巨大的登聞鼓下,戴鐸還在揮著鼓槌,一下下敲在登聞鼓的鼓面上。

咚!

咚!

“戴公,聖上出來了,您,先停了吧!”

有內侍先一步跑出來,到了戴鐸的身旁,小聲開口。

戴鐸望了這內侍一眼,微微一笑,道:“老夫忽然覺得這敲鼓挺好玩兒的!”

好玩兒?!

內侍瞪大眼睛,啥也不敢說了。

這登聞鼓是玩兒的嗎?

可說這話的是戴鐸,他一個小內侍,能說啥?敢說啥?

“戴師,朕來了!”

永平帝出了皇宮,望見登聞鼓下揮動鼓槌的戴鐸,深吸一口氣,緩步上前,在距離戴鐸還有數步距離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聽到永平帝的聲音,戴鐸也丟開了手裡的鼓槌。

“罪臣戴鐸,參見聖上!”

戴鐸轉身,面向永平帝,躬身行了一禮。

大唐禮制,是不存在跪拜的。

只有在一些特殊的場合,才會有跪拜之禮。

否則,即便是面見帝王,也不用行跪拜禮的。

“戴師何出此言?”

“此事,乃是朕之過!”

面對戴鐸,永平帝認錯的很痛快。

然後,永平帝轉身,面向廣場前面圍觀的諸多京城百姓,雙手搭在一起,躬身低首。

“京城之中,劫運道賊人肆虐,乃朕之過!”

“朕,愧對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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