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龍抬頭,我要長江水倒流。

有朝一日虎歸山,我要血染半邊天。

和父母道別,離開四九城之後,看著沿途的風景,周平安的腦海當中突然閃現出這麼一句,不知在何時何地看到過的詩詞。

褪去“周平安”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束縛之後,頓時覺得天地無比寬廣,心中豪邁頓生!

這次出來,周平安的介紹信和工作證,都是自己潛入有關部門的人事科,根據真實的相關資訊,用有關部門裡的空白證件和空白介紹信,自己給自己置辦的。

也就是說,只要不是遇到熟人,這套資料基本上不會出現紕漏。

周平安常開的那輛威利斯,因為他的‘失蹤’,也留在了四九城。

現在,他開的是一輛八成新的嘎斯67,軟頂的。

雖然,在這個寒風凜冽的季節,開著這麼一輛四處漏風的吉普,並不是一件什麼享受的事情,但是,為了能節省時間,和不引起別人的注意,皮實耐用的嘎斯67,就成了周平安最好的選擇。

按照計劃,周平安打算從外界收取人口,用以充實空間。

周平安要去的第一站是魯省。作為後世排名第三的產糧大省。

此時,卻是出了名的重災省份之一(被中央點了名的)。

按照被露出來的資料顯示,僅僅在六零年一年,魯省的非正常死亡人數就達到了五百萬之巨。

而情況最糟糕的當屬魯西北的惠民、安德和江北水城三地。其中以惠民地區尤為嚴重。

惠民地區地處魯北平原,瀕臨渤海灣,全區不通鐵路,甚至就連像樣點兒的公路也是沒有,交通極為不便。

這裡幾乎沒有工業,就是一個純農業地區。單一的產業佈局,使得這個地區的抗風險能力幾乎為零。

天災加上人禍,讓這個老區的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惠民地區已經山窮水盡!

這是周平安進入這個地區之後的第一印象。

入目處盡是荒涼一片,生活在這裡的人沒有糧食,草根、樹皮成為百姓的主要口糧。

經過的村子裡,周平安聽到的最多的兩個話題就是:

一是談論死人的情況,不是說這家死人了,就是說那家死人了。

二就是談論自己幾時死,還能活多長時間,能不能活到過年等等。

也有人說活著就是捱餓受罪,還不如早點兒死了的好,反正活著也沒有盼頭。

當得知周平安要帶走他們的時候,男女老少,無人不應。

所謂‘故土難離’的情懷,在死亡面前,一文不值。

就像之前周平安在別的地區經歷過的一樣,沒有人詢問去哪,也沒有人在乎去哪。

即便,他們看到自己一個個熟悉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眼前的時候,他們也只是麻木的等待著未知的命運降臨。

沒有人對這靈異現象提出疑問,也沒有人對這靈異現象表示恐懼。

死亡和未知,對他們來說,兩者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讓周平安最難以忘懷的是一個老太太,在臨走的時候,她在那棟已經搖搖欲墜的草屋裡翻了又翻,掏了又掏,摸了又摸,最終從腰間掏出僅有的三分錢。

“能讓我在臨死之前,吃頓飽飯嗎?”。

面容悲苦的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到周平安身前,將僅有的三分錢攥在乾瘦的手裡,試探著遞到他的面前,低著頭,猶豫了片刻,祈求道。

“能。”周平安接過沾滿老太太汗水的那三枚硬幣,微笑著說道。然後,將其收進空間。

像這樣的老人空間裡也有不少,雖然他們已經進入暮年,沒有能力像年輕人那樣進行高強度的勞作,但是,他們在身體恢復之後,也都根據自己身體的實際情況,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打掃居民區的公共衛生,比如幫忙照看孩子,比如將自己的生活經驗或者技能傳授給年輕人,等等。

區別於以往在四九城附近收災民進入空間時的要求,此時,周平安沒有任何要求,只要你還喘氣,只要你自己願意,那我就送你進入空間。

反正有從蘇國尹爾庫茨克儲備倉庫收取的物資打底,再加上空間糧食作物和各種禽獸的持續到產出,周平安以前也不擔心空間裡的人捱餓。

‘糧沒了,柴光了,人病了,屋倒了,哪裡黑了,哪裡住,走投無路,沒有辦法,就等著死’

這是逃荒人的真實寫照,周平安遇到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有水腫或者乾瘦病。

由於沒吃的,營養不良,三歲的孩子不僅不會走,連坐都不會,甚至連頭也抬不起來。

深受殘酷現實的磋磨,這些人臉不洗,頭不梳,普遍感覺生活沒奔頭,更沒有活下去的信心。

也許,這就是他們對周平安當面收人進空間都毫無反應的原因吧。畢竟,這人要是連死都不怕了,那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會讓他們感到恐懼的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見到的病號,死人越來越多,周平安的心也變的越來越硬。

同時,他做事時的顧忌也變的越來越少,慢慢的他已經不單純的將路上遇到的逃荒人,以及苦守村裡無力擺脫現狀的人收進空間。

他甚至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開始派出空間裡的隊伍,控制整個公社。

然後,將整個公社都搬遷一空。

在他看來,反正你們也得不到救助,就要死了。那還不如丟掉自由,放棄信仰,成為我空間裡的居民。

惠民地區,周平安帶走了十餘萬人口。

安德地區,周平安帶走了八萬左右人口。

江北水城,周平安帶走了三萬左右人口。

廣饒、濱周、齊淄、琅琊、鳶都、墨城,先照等地,周平安又根據當地的實際受災情況,陸陸續續帶走了近六十餘萬人。

唯一沒有帶走人的地方就是鳶都下屬的營陵,因為那裡出了個好領導王永成。在他的領導下,整個營陵沒有餓死過一個人!

“揹著南瓜上青島,看了戲,洗了澡,來回路費使不了。”這首歌謠反映了當時營陵農民不僅自己度過了饑荒,還有餘力幫助城市居民度饑荒。

根據周平安了解到的情況,營陵在王永成的領導下,透過種植南瓜紅薯,渡過了最艱難的第一年,保住了百姓的性命。

今年的秋後,當地的災情也有了緩解,然後還是在王永成的領導下,營陵的百姓展開了自救,想盡辦法恢復了農業生產。

受營陵情況的啟發,周平安加大了空間當中紅薯,南瓜,土豆等多產作物的種植面積。

反正配合從尹爾庫茨克儲備倉庫收來的肉食,也不虞有營養不良的擔憂。

在魯省行動期間,周平安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危險。

即便他事先特意準備了有關部門的強力身份,但是,在一些膽大妄為,為了自身利益捂蓋子的人面前,也無濟於事。

最危險的一次遭遇,就發生在受災最嚴重的一個公社,當地為了能保住自己的地位,為了能捂住蓋子,直接出動了幾十人,手持半自動對準了他的腦袋。

要麼死,要麼滾。

面對這些人提出的兩條建議,周平安選擇了第三條:利用異能將所有人都強行收進空間,然後誅殺首惡,勞改從犯。

當週平安離開魯省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六一年的一月末。

此時,全國範圍內的受災地區,已經進入了最為酷烈的時期。連年的乾旱,水澇,使得能用來充飢的食物,都消耗的一乾二淨,老百姓們此時活在了水深火熱當中。

周平安不知道歷史上的這個時期,整個魯省到底有多少非正常死亡人數,(據說是500萬),但是,前後兩次,他已經從魯省帶走了近百萬瀕臨死亡的人。

他相信,少了這百萬人的負擔,這個世界上的魯省應該能更輕鬆的渡過這個時期。

離開魯省,周平安緊接著進去徽省,作為魯省的難兄難弟,這個時期徽省百姓的日子,自然也是很難熬。

徽省在這個時期,其實更多的是人禍,而非天災

比如,徽省的領頭羊曾姓某人,竟然在上任之初,就從徽省調集了一批地瓜蔓,作為代食品支援給了魯省。

呵呵,這就好比一個窮光蛋不顧自己的實際情況,無私的去支援了另一個窮光蛋。不得不說,這操作著實讓人摸不到頭腦。

而且,這種操作,在這個時代屢見不鮮。

甚至周平安都一度懷疑,做出這種操作的人都是打入我們內部的壞人。

畢竟,這種非蠢即壞的人,按常理是不應該出現在我們的隊伍當中的。

非必死之人不收,這是周平安給自己定的一個小標準。

所以,除去先前從徽省偏遠地區帶走的二三十萬人,這次,周平安從其它受災嚴重的地方,只帶走了十萬人左右。

而且這十餘萬人當中,很多都是沒有勞動能力的孤兒,老人。

這兩類人在某些人的眼裡也許都是累贅,但是,在周平安的眼裡,他們代表的卻是希望和傳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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