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首次交易，莽撞的牛大志
周平安將兩張新鮮出爐的物資名單交給兩人之後，就推脫去了衛生間。
呵呵，單獨的相處空間，留給張、牛二人了，至於物資怎麼分配，周平安可就不管了。
反正，以此時T山的繁華程度，周平安今天丟擲的物資肯定是不夠的。但，這樣做也是有他的目的，畢竟，吃飯的時候還是得搶著吃的時候比較香啊。
沒有急著回到包間，周平安轉身又回到了後廚。
後廚幾位廚師的手藝不錯，周平安打算跟他們商量下，自己出物資，請他們多做幾道拿手菜放進空間，備著以後享用。
當然了，後廚裡剩下的鰣魚，這種僅靠食材本味就能讓人垂涎三尺的好東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周平安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而且，鰣魚的原產地，此時也成了周平安心中所想的必去之地。
將帶著冰塊的鰣魚打包帶回車上，放進空間進行保鮮儲存之後，剛要下車。就見張泉山、牛大志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看樣子，關於物資分配，兩人達成了一致意見。
“平安，走吧，我先帶你去個地方，你去看看那裡適不適合做貨場”牛大志，爬進駕駛室對周平安說道。
張泉水也緊隨其後爬了進來，“看完老牛說的那個地方，再去我給你找的地方看看、”
於是，在牛大志的指引下，周平安開車來到了城市邊緣的地方。
“就是這兒。”牛大志指著前方荒地中的一處被碎磚泥牆圍起來的舊窯廠說道。
“這裡原來是我們廠專門用來燒磚的窯口，不過後來這項業務被上級給取消了，要求我們一心一意做瓷器。所以這裡也就閒置下來了。”
周平安聽後，開著車子繞著舊磚廠的轉了一圈。
這個舊磚廠大約有十幾畝地的樣子，西、南、東側的邊界都有小溝分割，小溝的上面種植著許多灌木。場區的南側是槐樹，間或還有少量的柳樹、楊樹。西東兩側被一人高的荒草半遮半掩了。
透過樹木、荒草，能隱隱看到有5個廢棄的老磚窯，三大兩小，由西向東，依次排列。
看起來，間隔並不是很遠，頗有‘狡兔三窟’的意思。
要是將幾處磚窯內部打通的話，那就更安全了。周平安心裡暗自思索。
滿意的點點頭，周平安認可了這個地方。
然後三人又去了張泉山找到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光頭黨利用原來的廢棄煤礦坑道建立的軍用物資倉庫，這個地方現在已經被礦區的有關部門接收了。但是，因為地方偏僻所以一直被閒置著。
據張泉山說，他可以走戰友的關係將這處倉庫歸屬於飯店的名下，所以，安全性母庸置疑。
兩處地方相距也就十幾公里，所以，周平安也認可了這個地方。
最終，和二人商議後，周平安決定，今晚在舊磚窯交易。
和牛大志、張泉山分別之後，周平安先是開車出城，然後又換了一身裝扮，遮掩住自己的相貌，換上一輛摩托車，轉身就去了磚廠。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放人之心不可無啊。
雖然，周平安已經認可了牛大志、張泉山的人品，但是為了穩妥起見，他依然打算先到舊磚廠那裡提前準備一番。
進入舊磚廠，周平安徒步在廠內轉了一圈，將裡邊的情形看了個仔細。
磚窯南側是脫坯子的場地遺蹟；北側是當年取土時留下的兩個大坑，中間有一條小道，小道西側的坑大，東側的坑小；東側是荒地；西側是幾間辦公或者看窯用的老房子，老房子前面有條鋪滿碎磚的土路與一條主道路聯接，四周還有不少榆樹，後面大坑邊上還有一口水井。
窯場的動物很多，黃鼬、蛇、刺蝟、貓頭鷹、野兔、老鴰、喜鵲以及各種小鳥，還有許多野菜、野草，這個時候五顏六色的野花正在盛開。
鑑於以後會經常在這裡存放物資，周平安對這裡進行了一次大掃除，雖然野菜野花還在，但是裡邊的動物盡數被轉移到了空間當中。
走到磚窯附近，周平安這才發現，三大兩小五處磚窯其實都不小。
大的四五米左右，小的也有兩米多了。從遠處看是相隔的，其實各處磚窯之間都有堅硬的黃土堆連線。
周平安順著盤繞在磚窯腰身的窄窄小道爬到窯頂，站在大窯的窯頂，能夠清晰地看到遠處的樹木和房屋。
俯視下方，裡面的大肚子很寬闊，大的可以容納一萬多塊磚，小的也能容納幾千塊磚。
將整個舊磚廠的地形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周平安最終決定，利用地道將五處磚窯連結以後，再在磚窯後方的牆外留個出口。
說幹就幹，周平安進入磚窯裡邊先把散落一地的碎磚收到空間當中，然後取出鎬頭，鐵鍬忙活了起來。
不光在磚窯之間開通了一條可以彎腰透過的通道，而且還將原來寬大的窯口也封堵了近半的面積，同時還立了一道擋鼠板。
做完這一切，天色也漸漸暗澹下來。
站在窯頂，看著遠處漸漸靠近的燈光，周平安知道，肯定是張泉山、牛大志有些急不可耐的帶人開車提前趕過來了。
為了以後不被他們因為提前到來而被發現秘密，周平安打算這次事後，好好的說說他倆。
當然了，如果這次說了，他們再有下次的話，那周平安寧可不做他倆的生意。
想到此處，周平安就把早就準備好的物資都放進了最大的兩口磚窯當中。
然後，自己就躲進了空間。就像他說過的，他不想和牛大志、張泉山之外的人碰面。
“平安……”進了磚廠，見周圍一片寂靜，牛大志也不知怎麼想的，張嘴就要大喊，準備招呼下週平安。
“啪”張泉山倒是反應很快，抬腿就是一腳，將牛大志踹了個趔趄。
“你他麼是不是傻！”張泉山瞪了已經倒地還渾然不知的牛大志一眼，厲聲喝到。
“幹嘛打人啊”，“科長你沒事吧”看到牛大志被打，跟隨他的人不幹了，紛紛為他抱打不平，一時之間，氣氛變的有些複雜。
“都特麼安靜點”張泉山對身後的已經要推搡起來的兩幫人喊到。
“平安無事，是打更人喊得話，你特麼在這兒喊個什麼勁！”張泉山伸手將牛大志拉起來的同時，嘴裡用看似罵罵咧咧的話，解釋著為啥要踹牛大志。
而牛大志也在張泉山的提醒下，反應了過來，順水推舟，裝在渾不在意的樣子，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嘴裡都囔著“我喊個平安無事，也是想討個好彩頭嘛！”
“啊，呵呵，我們科長也是開個玩笑，呵呵，”一陣尬笑。
雖然，兩人的一番配合，將“平安”這兩字遮掩了過去，但是空間裡一直關注著外界的周平安，卻沒有放鬆下來，依然臉色鐵青的看著外界。
現在他後悔了，後悔將性格看似豪爽，實則莽撞的牛大志引入到這張調劑的大網當中了。
不過好在發現及時，還有補救的餘地。
周平安心中暗自思忖道。
心中打定主意，以後啊，磚窯這裡就算是牛大志的專用場地吧，而且，還得找機會把他和張泉山給隔開，免得不小心被他給拖累了。
外界，忙的不可開交。有忙著往車上裝貨的，還有忙著往磚窯裡裝貨的。
主要是牛大志帶來的那一萬多套餐具和工藝品，都是瓷器，得輕拿輕放。
此時，張泉山也沒有了剛和牛大志認識時的那股熱情，臉上陰一陣晴一陣的。想來也是在思忖，以後該如何處理他和牛大志之間的關係了。
而牛大志這邊，正咋咋呼呼的招呼著跟他一起來的同事們小心搬運物資呢。
這一幕看的空間裡的周平安直感到陣陣牙疼，也不知該說他是沒心沒肺呢，還說是傻了吧唧的。
兩個小時後，這處磚廠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周平安藉助磚廠內外的樹木的陰影掩護下，偵查了一圈，發現周圍確實無人之後，這才現身進去磚窯，將錢、票和瓷器收入了空間。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周平安緊接著趕往火車站那裡。
周平安相信，如果現在不去找張泉山的話，就怕他今天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周平安趕到飯店的時候，雖然飯店已經掛上了打洋的牌子。但大門並沒有把門板上全，而是留了一扇。
看樣子，他這是在等著周平安呢。
來到門口，周平安一眼就看到了張泉山，他正愁眉苦臉的叼著菸捲，坐在大廳裡喝茶呢。
“呵呵，張哥，是不是被嚇著了？”周平安笑著問道。
“咳，你再不來，我都要回去了。來，坐”張泉山抬頭看了一眼周平安，順手給他倒了一杯茶，“嚇，倒是沒嚇著。就是有點兒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麼？”周平安坐下以後，抿了一口已經泡的沒味兒的茶水。
“我想不明白，你怎麼敢和跟牛大志這樣的人調劑物資”張泉山給了周平安一個白眼兒。
兩人雖然是初識，但一個是張泉水的親哥哥，一個是張泉水的好同學，又遠在異鄉，所以倆人在一起的時候，覺得格外親切。因此說起話來，也沒那麼多顧忌。
“呵呵，對不住啊。張哥，這事兒怨我，是我沒考慮周到。”周平安給張泉山遞過一支菸，態度擺的很正，誠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