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見牛大志，交張泉山，T山構建新網路
等周平安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天色早已漆黑一片。
周父、周順利也都回到了大院，正在忙著幫周母往餐桌上擺放做好的晚飯。
“回來啦，兒子”，作為父親，周父對感情的表達依然還是那麼的內斂。
而周順利則是另外一副樣子，看到周平安從臥室出來之後，蹦跳著就撲了過來，小嘴也巴巴個不停“哥，你這次怎麼出去了這麼久啊？”“你都去啥地方了啊？”“有沒有想我啊？”“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回來啊？都帶了什麼啊？”
呵呵，果然，經過一系列的問題鋪墊之後，周順利小同學自我感覺感情已經到位了。於是，毫不客氣的問出了他最想表達的“有沒有帶好吃的”這個問題！
“呵呵”周平安給了周平安一個“王之蔑視”，伸手摁住他的腦袋將其推到一邊，“沒想你，也沒帶好吃的”
“啊！”聽到周平安的回答，周順利的臉色瞬間由充滿希望變成了充滿失望。
呆愣片刻，回了周平安一個“你啥也不是”的眼神，轉身跑到周母跟前兒，“媽，我哥是我親哥嗎？他都······”
“不是！”周母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啊？”周順利聽到周母的回答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這答桉好刺激啊’，然後就把原本想要跟周母說的抱怨哥哥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哈哈哈”周父、周母和周平安看著家裡的‘開心果’好像真的相信了周母的話。
正一臉擔憂的看看周平安，看看周父，看看周母，幾次欲言又止，眉頭皺皺著，小臉兒也擰巴成一團，三個無良的大人見狀，瞬間忍不住的爆笑起來。
“哼，你們都是壞人！”周順利見三人爆笑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也反應過來：自己又又又被耍了！
“行了，趕緊洗手準備吃飯”周母挼了下委屈的不行不行的周順利的小腦袋瓜，柔聲說道，“吃完飯，我就把你哥給你買的那些好吃的，都拿出來給你看看。”
“真的嗎？真有好吃的嗎？多嗎？”周順利的眼神兒瞬間有了光彩。
“真的，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周母一邊往飯桌上端飯一邊說道。、
“呵呵，每年的壓歲錢還不是都被你騙走了。”周順利在心裡默默的吐槽道。
但，臉上卻迅速掛上討好的笑容，“好的，媽。我聽你的。”
“卡車和你的駕駛證下午的時候就送過來了。不過，當時看你睡的正香，我也就沒叫你。”吃飯的時候，周母說道。
“你打算開車去哪兒啊，不是剛回來嗎？”周父問道。
“我打算去趟T山，李叔兒不是說廠子已經好長時間沒見過油水了嗎？我打算到那邊想想辦法，調劑點兒東西回來。”周平安一邊愜意的享受著周母製作的美食，一邊回道。
“何止是廠裡沒有油水哦。要不是你提前留下的那些臘肉，魚乾和糧食，我和你爸給得吃糠咽菜了。”周母一邊給周平安的碗裡夾菜，一邊吐槽，“現在糧站又下了新規定，不光定額糧按9成發放，連包米麵也改成細糧了。”
“現在四合院，都不敢回了。看你能吃飽飯，家家都想從你這兒換點兒，借點兒的。”周母說著，愁緒就開始上臉了。“唉，家家都困難吶。你說我們幫的過來嘛”
“媽，你就別多想了，事情總能過去的”周平安乾巴巴的安慰著周母，嘴裡的飯也瞬間變的不香了。
然後，看了周父一眼，“爸，那事兒辦的怎麼樣了？”周平安問道，出差之前，周父可是說過要解決易中海的。
“嗯，解決了。”周父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畢竟守著周母和周順利，有些話也不好說。
“哦，爸爸辛苦。”周平安狗腿的給周父夾菜，又問“那我留下的那些地瓜幹，你打算怎麼辦？”
“現在還不到時候，再等等吧”周父嫌棄的看著周平安夾過來的青菜。他也想吃肉好嘛。
“哦，對了，我還忘了問你，是誰和你一起去T山？”周父擔心的問道，現在因為糧食問題，路上有些地方可不太平，所以他想問問是誰與兒子同行，看看人可靠不？
“我自己去。”周平安不以為然的說道
“什麼？！不行，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太危險！”周父一聽，立馬阻止道。
“沒事，爸，你不用擔心。我明天凌晨才走，不趕夜路。”周平安當然知道周父擔心什麼，連忙解釋道。
“真的？”周父看了一眼周平安，顯然對他的人品持懷疑態度。
“真的，我保證。而且回來的時候，我也不開夜路。”為了能讓周父、周母在他出去的這幾天睡個好覺，周平安正經的說道。
畢竟，兒行千里母擔憂，這句話可不是說笑啊。
“嗯，吃飯吧”周父點點頭，示意周平安繼續吃飯。
雖然家裡的飯菜，的確趕不上週平安自己用真材實料製作的美食，但是，吃到嘴裡，卻感到額外的熨帖。
凌晨5點左右，周平安就被周母從床上扒拉起來了。
“你這死孩子，不是說要去T山嗎，怎麼這會兒又不著急了？”
雖然嘴裡埋怨著，但是熱乎乎的稀飯，煎蛋卻早已給周平安準備好了。
嗯，世上只有媽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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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到T山不到200公里的路程，但在這個年代，周平安開著廠裡送來的那輛十八手的破車，從早上六點一直開到了中午11點多，這才看到帶有AH民居馬頭牆的英式建築：T山火車站。
既然到了 T山，周平安也沒有耽擱時間，連忙給牛大志打去了電話。
“唉呀媽呀，平安兄弟，你可算是想到你牛哥了。你不知道啊，我這幾天啊就是吃不香睡不飽的想要找你啊”正好牛大志在單位，接到電話後，他都高興瘋了。
一個多月前，他和周平安約定好，以一萬套賣不出去的餐具和工藝品來調劑10000斤大米，這交易說實話，在當時也談不上誰佔便宜誰吃虧。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市面上的糧食越來越少了，暗地裡糧食的價格也越來越高了。黑暗裡大米白麵由原來的幾毛錢一斤瘋漲到幾塊錢一斤，就這價格了，還經常斷貨！
至於肉和油，此時更是一言難盡，工廠的配額裡，有；但實際上，毛都沒有！
牛大志已經不止一次的後悔啊，後悔當初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先把交易完成了，再放周平安走啊？！
“呵呵，牛大哥，我昨天才回到四九城，休息了一晚上，這不今天就來看你了嘛？”周平安說道，“你現在方便嗎？方便的話，你先出來，咱們見面再談啊”
國營車站飯店，因為地址就在火車站對面廣場，別看店名不咋滴，但是飯店卻有一道相當牛的稀罕菜“清蒸鰣魚”！
此時，一道“清蒸鰣魚”才 2元錢。（鰣魚產於長江下游，不去鱗。因為鰣魚鱗是美味脂肪，到1987年ZJ市鰣魚產地，鰣魚已是80元一斤了，後來幾乎是絕跡了）。可見這個飯店的實力。
確定飯店裡賣的就是，周平安後世只有耳聞卻曾未見過、吃過的鰣魚時，周平安也被提了個醒：一定要在某些物種被吃沒之前，收集部分放養到空間當中！
本想著飯店裡可能會有活魚，結果被告知，鰣魚特別鮮嫩，捕魚時漁網一旦碰到它就立即不動了，當年蘇東坡稱它為“惜鱗魚”也是這個原因。
而且鰣魚不能離開水面，出水即亡。所以，大家吃到的基本上都是冷凍品。
正和飯店的大廚磨牙呢，牛大志到了。
“唉呀媽呀”未曾見人先聽聲，“我的平安兄弟啊，你可想死哥哥啦。”
此時的牛大志對周平安那叫一個熱情似火啊，雖然來之前，他表面上對書記、廠長拍著胸脯保證，‘調劑’的事兒一定不會出問題。但其實心裡也擔心會不會因為物資短缺而讓周平安改變了原先的約定。
“哎呀媽呀，兄弟啊，你咋還瘦了呢？”牛大志一臉關切的說道，“張經理，香酥雞、海參扒肘子、清蒸鰣魚······”
周平安連忙打斷牛大志的表演，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行了，牛哥，你可別演了，放心，東西都已經給你送來了。還是按照原來咱們商定好的來。”
“唉呀媽呀，我就說我平安兄弟是個好人！
不愧是我······”牛大志激動壞了，上前就想給周平安一個愛的擁抱。
“停，停，停”周平安連忙制止住牛大志，他還有正事兒呢，“牛哥，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這兒還有事兒要求著你給幫忙解決一下呢。”
“不過正事兒，也不急，咱們先吃飯，我都餓壞了。”
“張大哥，麻煩讓後廚上菜吧。”周平安對剛剛認識的飯店經理說道，“另外，您也來我包間，咱們一塊兒聊聊。”
說完，他就先進了包間，說實話，此時，周平安是真的餓了。
特別是聞到後廚傳來的陣陣菜香，嘴裡止不住的開始往外冒口水。
至於，為什麼將張經理請進來，周平安也是自有他的考慮，說白了，他打算透過張經理給自己在T山佈置一張新的‘調劑’網。
雖然，周平安和張經理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你擋不住著名的“六人定律”在啊。
張經理叫‘張泉山’，也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周平安在夜大學的同學，有個叫‘張泉水’的，糧所辦事員。
剛剛在後廚的時候，兩人互通姓名之後，周平安就隨口說了一句，張經理，您不會有個弟弟叫張泉水吧？問完自己也覺得冒失了，畢竟一個在四九城，一個在T山，兩地隔得太遠了，應該沒有關係。
可是，沒想到，張經理只是驚訝的看著周平安，思索了一會兒，反口叫出了周平安的諢號“小孟嘗”。
得，“六人定律”名不虛傳，兩人算是接上頭了。
張泉山、張泉水兩人的確是親兄弟，原籍四九城。只不過張泉山當年在外地參軍入伍成了一名火頭軍，後來跟隨大部隊轉戰南北，成了首批進入T山的解放軍，退伍之後，因為兵種的原因，也就被直接安排到這個新成立的國營飯店當上了經理。
兩人雖是第一次見面，但因為有著張泉水這個‘媒介’的存在，兩人也不算是陌生。
正好，張經理眼饞周平安的‘調劑能力’，周平安覬覦張經理在此地的人脈關係，兩人在後廚也都隱晦的表達了各自的意願之後，一拍即合，立馬成為了‘好朋友’。
包間裡，三人一陣觥籌交錯之後，周平安直接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兩人。
“張哥，牛哥，大家現在也都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了啊。”酒足飯飽之後，周平安腆著鼓鼓的肚子，對兩人說道。
“雖然我這邊兒可以調劑足夠的物資來緩解大家的窘境，但是，咱們必須得做好保密工作。不然的話，我寧可不做。”
搖搖手，示意一臉焦急的牛大志不要打斷他的說話，
“第一，我只和你兩進行物資調劑，至於你們打算怎麼去幫你們的親朋好友，我不參與。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把我的情況透露給他們。這也算是我的請求吧。”
兩人瞭然的點點頭，也理解周平安的擔憂。
“第二，我不是發國難財的，我這邊儘量做到將物資的價格保持在兩個月之前時的物價。但是，每次交易必須做到錢貨兩清。如果錢不湊手，古董字畫，金銀珠寶玉器這些東西，也可以用來頂賬，不過，這些東西必須得保真，價格也要低。一旦出現假貨或者價格太高的話，取消那人的資格。”
“第三，你們幫忙找幾個隱秘點的貨場。每次交易我會隨機把貨放進某個貨場，然後把貨品目錄和價格交給你們。然後你們取走貨之後，再把錢或者頂賬的物件留在貨場，到時我自會去取走。不過，貨場不能留人，以後，咱們之間的交易就採取這種‘王不見王’的方式。”
“你們覺得怎麼樣？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張泉山和牛大志兩人思索片刻，對視一眼之後，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行，那牛哥，張哥，你們先趕緊想一下，哪裡比較做貨場吧。確定之後，我晚上讓車隊把物資運過來。這是這次的物資名單。牛哥，這是你的那份。”
說完，周平安藉著挎包的掩護，從空間裡取出兩張剛剛準備好的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