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周平安腦海中突然閃過這麼一句話。

於是,閃進空間,將兩隻柯爾特拆解,擦拭,上油,裝好。

將彈夾裡的子彈一一取出,利用精神裡一一掃面,將重心平衡,火藥狀況良好的選作一堆,裝進彈夾。

取出周父親手加工的三稜槍頭,控制著河邊的細沙細細研磨起來。

片刻之後,六枝鋥亮的槍頭在周平安的意念操控之下,繞著身邊,飛舞,翩若驚鴻;穿插,婉若游龍。

遠看,清秀灑脫的身形似劍仙現世,近看,煞氣盈目的俏臉如修羅再生。

有道是,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周平安也不外乎如是。

趙大夫的不問自取和所謂‘孫爺’自帶的複雜背景,將周平安的“受迫害妄想”徹底引爆了,為了‘以絕後患’,他,升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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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將周父,周母和順利叫到大院,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晚飯。

雖然周平安自覺一切如常,但細心的周父還是發現了異常。

“這驢是你自己殺的?”周父如無其事的問道。

“嗯”周平安澹然點頭,應道。

“你怎麼殺的?”周父皺了下眉頭,追問到,手裡的快子也聽下了。

“就是跟殺豬那樣兒殺的啊?尖刀對準心臟,一刀斃命。”周平安疑惑的回答道。

“啪”周父拍了下腦門,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麼這麼大殺氣呢?”

周父誤以為自己找到周平安時不時眼露殺氣的原因了,於是笑著教導道:“傻小子,殺驢不能用殺豬的法子。呵呵”

“啊,那用什麼法子?”周平安剛開始被周父說的身帶殺氣嚇了一跳,聽完之後,才發覺父親誤會了,然後將錯就錯的接起周父的話茬,裝作虛心請教的樣子。

“殺驢都是先給驢蒙上眼,然後用大錘頭,狠狠的朝它腦門上來上那麼一下。一錘斃命。或者,在驢腦袋和驢脖子的骨節聯接處,乾脆利落的插上一刀,也能一刀斃命。”周父一邊說一邊比劃著,“這樣殺驢才省時省力,還讓驢反抗不了”

“行了,行了,吃飯呢。少說這些血呼啦的事兒,聽的讓人瘮的慌”周母沒好氣的朝二人揮揮手,打斷了這次交流。

“嘿嘿,行,下次聽你的”周平安對周父,擠擠眼,小聲說道。

“哎,平安,今天不是星期二嗎?你怎麼沒去上課?”周母突然想起來,開口問道。

“嗯,今天是D的生日,放假。”

周平安急中生智的回道,低下頭,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喝著碗裡的驢湯,心想,我能說,我忘記了嗎?丟,這手錶竟然沒有日期提醒,買的時候,失誤了。

“奧,這樣啊。”周母點點頭,也沒再說啥。

周父藉著周母提出的話茬,又唸叨了幾句,還是老生長談,無非就是讓周平安,敬愛老師,團結同學,好好學習等等。

吃完飯,臨走的時候,周平安讓周母帶些肉和下貨回去,被周母拒絕了,

“平安啊,這些東西,你自己留著吧。我和你爸,你弟弟偶爾改善下生活就夠了。這要拿回四合院也放不了,這天兒,放不住。再下鍋的話,味兒太大,太招人了。再說,這些東西,你是不是得給你領導和同事分分啊。”

“對,平安,聽你媽的,東西就不帶了。上次借你打架的機會,雖說是跟易中海和老賈家的斷了來往,但這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他們還得纏上來,麻煩。”周父在一旁附和道,

“以後,想解饞就到你這裡來就行,四合院那邊就不做肉食了。”

低頭看了看眼巴巴的周順利,團了團他的腦袋,叮囑道,“順利,你在你哥這吃飯的事兒,得保密,誰也不能說,知道嗎?”

周平安見周順利表情憋屈的點頭,笑了笑,扒拉著他的腦袋,安慰道,“呵呵,饞貓,你以後下午放學了,先來我這裡,你吃完了,再給爸媽帶點回去”抬頭看看周父,“帶點兒味道不大的,一頓就能吃完,這樣總行了吧?”

周父點點頭,同意了周平安的提議。然後騎上腳踏車,帶著周母和周順利,伴著似被輕紗籠罩的明月,回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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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年7月1日,星期二。

農曆:戊戌年,五月十五。

宜:祭拜、祭祀、作灶、餘事勿取

忌:開業、開幕、開市、安葬、破土、修墳、掘井

周平安自認是一個百無禁忌之人,所以他毅然決然的熬過凌晨之後,化妝,換衣、又在臉部扣上一副在空間新做的修羅面具,這才出了門。

此時,已是7月2日凌晨,星期三。

宜:祭拜祭祀、祈福、生子求嗣、齋醮、安香、解除、搬家移徙、遷入新宅喬遷新居入宅、會親友、求醫、治病、動土、破土、開生墳、合壽木、

忌:合帳上樑經絡安葬入殮

這時,一輪圓月掛在高高的夜空上,月光似水一般溫柔的灑在大地上,大地好似被披上了一件銀灰色的紗裙。

澹澹的月光灑下,映在街邊的樹木和房屋身上,好似鍍了一層銀色的花邊。

周平安身披一件灰黑色的斗篷(作者吐槽:不會針線活,披塊布而已),放出精神感應身邊四周,藉助空間進出可以在五米之內移動的特點,穿行在各處陰影之中,似蛇行,如鼠躥。

半個小時後,周平安已經身在藥房,要房內,現在空無一人。

放心的現出身形之後,來到後院,利用精神掃描,將藥房裡代加工阿膠的收據收入空間。

掃除痕跡之後,周平安閃身來到藥店附近的衚衕。然後按照趙大夫留在店裡資料上住址,尋了過去。

笤帚衚衕3號大雜院,後院,耳房。

四合院的規制是有規律性的,而且現在還沒有那麼多加蓋,亂改的事情,所以周平安很輕易的找到了趙大夫的住處。

房間不大,能有個20平米左右,房間裡傢俱不多,只有一張木床,一套八仙桌椅和一個立式衣櫃。

趙大夫正光著膀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周平安忍著噁心,將整間屋子掃面了一番。

嚯,這老小子,這二年賺的不少啊。

床下的青磚下邊藏這一個一尺見方的木匣子,裡邊不光裝了5根小黃魚,還有一支嶄新的手錶,和300多塊錢。

哼,還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這手錶正是周平安想要的能反應周幾的那種。

埋在床底下的木匣子,藏在大衣櫃裡的皮包,粘在八仙桌暗面的大信封,放在老鼠洞裡的瓶子,隱在牆磚後邊的牛皮紙包,綁在房樑上側的包袱,都被周平安一一收進空間。

然後,從大衣櫃裡挑了幾件比較新的衣服,找了兩雙鞋,又找出趙大夫的工作證之類的資料,看了一眼,哦,原來叫,趙海啊,搖搖頭,隨手將這些都放進一個藤編的行李箱,也收進空間。

最後,將熟睡中的趙海打暈,蒙上眼睛,堵上嘴巴,直接用他床上的被褥捲成蛹狀,捆好。

沒敢放進空間,周平安只能扛著他,小心的悄悄的熘出了四合院。

相信經過這番佈置,日後有人發現趙海失蹤了,即便過來住處檢視,也只會以為他是捲了錢財,帶著行李,自己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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