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四個被大河權兵衛嘲諷的浪人武士已經絕望的大喝一聲,紛紛撲上前去.只是其中一個落在後面的浪人武士在前衝時突然轉身就逃......

大河權兵衛手中的黑色長矛如毒蛇般的連連刺出,正當起衝的那個浪人武士用手中的太刀連續擋住了長矛的三連刺,只是他沒擋住第四下......

“撲哧”矛尖沒入胸膛,又飛快的拔出.中矛的浪人武士打著轉栽倒在地......

第二個衝上的浪人武士已經撲近,手中的長槍兇勐的刺向大河權兵衛的心窩......

大河權兵衛側身,豎矛,長槍幾乎是擦著矛杆貼身刺了個空......

大河權兵衛右腳一踢矛尾,矛尾騰起,一扭,順勢一推,同樣套著鐵筒的尖利矛尾刺入了第二個浪人武士的小腹......

第二個浪人武士疼得厲聲慘叫,只是他有股狠勁,自知很難倖存,鬆開手中的長槍,任其掉落在地,雙手一把攥住了刺入腹部的矛尾,死不鬆手,期望後面撲來的夥伴能為自己報仇......

最後撲上前的是個很年輕的浪人武士,慘白著臉緊閉著嘴,帶著一副即便是死也要砍回一刀的決死表情......

只是沒想到先衝上去的自己同伴雖然一死一傷,卻也困住了大河權兵衛的長矛,此刻在他面前的敵人簡直就是赤手空拳一般......

面臨絕境的年輕浪人武士突然發現自己竟然還有戰勝大敵的希望,不禁欣喜若狂......

不過他還算冷靜,手中太刀招數絲毫未亂,斜斬,橫闢,回刃,迫使大河權兵衛放棄奪回長矛的打算,連連閃避......

但大河權兵衛即使手中沒了長矛,面對年輕浪人武士的追殺卻沒有一點畏懼,也沒呼叫旁邊來人支援的想法.

對他來說,年輕浪人武士的劍術還很稚嫩,想靠這點基礎劍術傷害到自己,那簡直是痴心妄想......

年輕浪人武士下意識的認為將大河權兵衛迫離他的長矛就掌握了最大的勝算,卻忘了他的對手原本就是槍術師範.只要武器是長槍,在他手裡就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雖然大河權兵衛已經無法拿回自己的長矛,年輕浪人武士擋在了他和長矛之間.但他的腳下,還有那第二個衝上來的浪人武士丟棄的長槍......

故意看了自己的長矛一眼,年輕的浪人武士到底是經驗不足,被那這一眼看得也不由自主的注意力分散,也往後面的長矛看去......

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大河權兵衛腳一勾,地上的長槍已經騰空而起,被他一把抓住槍身......

回過神的年輕浪人武士這才明白自己上當,懊惱之下撲上去連噼帶砍,只求傷敵,不顧自身......

而大河權兵衛一槍在手,雖不是自己慣用長矛,也沒拉開刺槍距離,可憑藉槍桿,依舊擋下了年輕浪人武士的連連噼砍.並趁其空門大露,飛起一腳,將年輕的浪人武士踹飛了出去......

年輕的浪人武士捲縮在地上,捂著小腹,疼得直哆嗦.眼角流出了一滴悔恨的眼淚,他知道自己已大劫難逃,此刻他是想起來都沒力氣......

不過大河權兵衛並沒直接上去收割自己的戰利品,大概是嫌棄手中的長槍不合手,棄之與地,先去拔回自己的長矛,再轉身準備去取年輕浪人武士的性命......

然後他就看見一匹高大的北地馬向他直衝而來,馬上同樣是一個年輕的武士,看著他的臉上露出了見獵心喜的表情......

一陣毛骨悚然,這才是生死大敵!大河權兵衛神色肅穆的擺出了防禦的架勢,目不轉睛的緊盯著策馬而來的敵人......

就在圍攻大河權兵衛的四個浪人武士中,那個作勢衝上去又轉身而逃的浪人武士逃離了中心空圈時,左竹義重就發動了,勐一磕馬腹,策馬前衝,甚至沒來得及和和田昭為打個招呼......

左竹義重很清楚,只要那個浪人武士逃離了混戰,必然會引起那些尚在堅持的浪人武士們的效彷,戰局的崩潰就在眼前......

沒了這些浪人武士的牽扯,那壓力就全在家族旗本武士身上,就算能獲勝,傷亡也會很大,因為目前敵人的武士數量超過了一倍......

逃跑的那個浪人武士很慶幸,沒人攔截自己,他很順利的逃離了混戰圈子,現在只要他大喊敗了快逃啊,就能引起大規模的慌亂和更多浪人武士的效彷......

而逃跑的人一多,他就能混入其中,不再引人注目,這樣就能順利的脫離戰場......

只是他再也沒機會喊出聲了......

左竹義重已經策馬出現在他眼前,刀光一閃,逃跑的浪人武士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一把抓住飛起的人頭,左竹義重大喊:”逃跑者死!”

順手砍倒兩個撲上來的敵方武士,左竹義重就策馬往混戰中心的那個空圈衝去,他倒想會會這個能自創槍術流派的槍術師範......

大河權兵衛凝神注視著衝過來的騎士,心中計算著自己出手的距離和時機......

馬上的騎士似乎很輕鬆,手中的太刀斜指著地面,這是準備在接敵的時候上撩,那樣在他閃避的時候就可以順勢下噼,一氣呵成......

大河權兵衛並不害怕騎兵,尤其是自己只單獨面對一騎.在他看來,騎在馬上甚至還沒下馬步戰對他的威脅大,因為騎手還要顧及坐騎臨陣時的反應......

他手中的長矛,有足夠的長度先敵攻擊並傷害到敵人.而敵人騎在馬上,等於被固定在位置上無法騰挪閃避,成了現成的靶子......

只是心中那如臨大敵般的危機感覺是怎麼回事?大河權兵衛實在有些困惑......

“殺!”眼看來騎已經衝到了他預定的出手距離,大河權兵衛毫不遲疑的大吼一聲,抖動著長矛刺出了他生平最得意的槍術絕招......

閃亮的矛頭化成了五道長虹,幾乎將騎士在馬上的整個身影罩住,無論他在馬上怎麼閃躲,都無法逃脫長矛的刺擊範圍......

“他死定了......”大河權兵衛大喜,而這匹高大神駿的北地馬也將成為他的戰利品......

只是,只是馬背上怎麼空無一人?見鬼了不是,人呢?

長矛刺空了,大河權兵衛不可置信的看著空空蕩蕩的馬背,懷疑騎士是不是跳下馬了,他急忙往馬身後看去......

北地馬與他擦身而過,而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馬身後......

馬背上人影一閃,刀光掠過,大河權兵衛斗大的頭顱飛起,臉上還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死得很冤枉,如果他知道左竹義重的騎術能力值是五的話,就決不會這麼大意......

在太閣天下游戲世界裡,騎術能力值達到五,就能擁有蹬裡藏身的騎術絕技.

左竹義重在馬上甚至比在地上更靈活方便......

只是斬殺了大河權兵衛後,左竹義重有些躊躇,要不要喊出那句讓他感到羞恥的話,敵羞吾去脫他衣......

日語中這是敵將已被討取,首級在我手的意思,但左竹義重每次喊出這話總會想起那個中文諧音梗,總使他感覺有種斷背山的羞恥......

不過左竹義重還是喊了出來,為了戰局所想,他得讓敵方武士知曉這個事實,同時還能鼓舞已方那些浪人武士計程車氣......

果然,在看到他手中大河權兵衛的首級和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首後,敵方的武士頓時騷動起來,而那些勉力抵擋的浪人武士卻士氣大振,不少人拼死開始了反攻......

數個敵方武士衝了上來圍攻,但在左竹義重的刀下很快就飲恨當場.而他們的死亡,使左竹義重的周邊成了禁地,再也沒敵方武士敢靠近......

身後傳來了喊殺聲,左竹義重策馬轉了個圈子,發現是真壁氏幹這小子一馬當先衝了過來,右手還揮舞著一根大木棒,也不知在那裡找到的.

只要被他碰上的敵方武士,不管有沒有對手,他都是當頭一棒.人擋殺人,沒有人能擋得住他一棒,不是人亡,就是武器被擊飛......

他的身後是五十多名騎著木曾馬,挺著三米朱槍的家族旗本武士.

在和田昭為的指揮下,五十來騎撞入混戰中的人群,如湯潑雪,很輕易的就擊潰擊殺了第一波阻擋在衝鋒方向的敵方武士......

混戰中的大多數敵方武士已知大勢已去,勝負已定,開始尋求脫身之法......

也有小部分敵方武士發出絕望的怒吼衝向左竹家的家族旗本武士,為自己的主君盡最後的一份忠義......

整個戰場的態勢也很明顯,左竹家勝利在望,那珂郡地方聯軍的家族武士開始落荒而逃,對岸的農兵更是先一步潰散而去......

對岸敵陣還簇擁著的那群人也開始後撤,並分成了兩個方向,其中一個方向還有兩百來人,看他們旗幟上的家徽,是江戶家和大掾家......

左竹家的農兵發出了歡呼聲,他們衝過了清溪,並不是要追擊敵人的農兵,而是直往敵軍大營奔去,那裡或許能找到一些戰利品......

真壁氏幹一臉興奮的衝到了左竹義重的身邊,他身下的北地馬喘著粗氣,渾身冒汗......

左竹義重這才發現他手中那根沾滿血肉腦漿的大木棒竟是一根胳膊粗的樹幹,很顯然是臨時弄來的,樹幹上還有著明顯的刀劍修削的痕跡......

“你啊,還沒元服呢......”左竹義重很無奈的看著真壁氏幹.

和田昭為過來了:”少主,我們勝了......”

“為什麼足輕隊沒跟上來?”左竹義重有些惱火:”你讓人傳令,讓足輕隊馬上去追擊逃離的江戶家和大掾家的人馬,敢違令者,殺!”

“是,少主.”和田昭為離開了.

左竹義重這才把目光轉向了從地上坐起來的那個年輕的浪人武士:”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的浪人武士看著左竹義重,十分激動:”我,我叫新藤信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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