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走的這一趟,收穫還不如昨日雨夜夜探祭臺得到的多。

“我想看看筆錄。”古詩臉上的不悲不喜不頹廢,是她一貫的面無表情。

“好,隨我來縣衙。”餘溫應下來。

這一次喬天落又體會到了百姓那種期盼中帶了點懷疑,還有幾分恐懼的探究的目光。

“嘆什麼氣?”聽到喬天落嘆氣,古詩放緩了腳步。

“咱們能查出來嗎?查出來兇手是誰。”喬天落環視周圍,繼續開口:“好像自從猜想出來兇手運送人頭的手法,大家就都把希望寄託在了我們身上。我沒經歷過這種,就是肩膀上擔著的是那麼多百姓的希冀,你看他們的眼神,我沒有經歷過這種,我覺得壓力好大。”

古詩沉默了,她沒想過自己會查不出來,為什麼呢?是因為自己的二哥從來都沒有破不出來的案子嗎?所以自己潛意識覺得破案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可是目前看來好像情況並不是這樣的。

線索並沒有什麼,看起來手法破過了,工具有了大致方向,可是實際上對於兇手一點頭緒都沒有。

“能查出來,一定可以。”古詩斬釘截鐵的說。

“那時間呢?咱們是昨日進的城,進城的時候,咱們在城門口和金小姐擦肩而過。昨日夜裡咱們夜探祭臺,和今日的那位——姑娘也是如此。

僅僅是兩天,就見到了兩具屍體。我,我不知道怎麼說。就是,我從來沒有這麼直接的面對兇案現場,面對逝去的生命。

如果再晚查出來,是不是還會有受害者?”

“那就加快速度。一定可以查出來。”古詩的大腦這會有點放空。功夫卡在天品初,上輩子的血海深仇,這會都被眼前的案子壓到了腦後。

“根據丫鬟的口供,午時末的時候金小姐用過午膳,就說有些倦乏,想要休息。打發身邊伺候的丫鬟春花離開了臥房。

大約是酉時三刻的時候,丫鬟得了管家的令,去給金小姐送晚飯,敲門敲了一會沒聽到金小姐應聲。丫鬟就喊了聲‘小姐,我進去了。’然後推開門,就看到了滿地血。

進去以後往一旁看了一眼,就看到了無頭屍體。丫鬟驚叫一聲就昏了過去。

待丫鬟醒了以後就來縣衙報了案,報案的時候是戌時中,也沒有昏太久。

接到報案我就帶著王捕快去了金家,管家等人那時候都還沒跑,都是第二天跑的。

丫鬟的房間就在金小姐的院子裡,雖然有些偏,但是如果金小姐大叫或者說有打碎瓷器一類的也是可以聽到聲響的。不過據丫鬟供述當時她和另外幾個丫鬟一起在房裡打絡子,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關於這一點其他幾個丫鬟也審過了,確實是對的上的。”

古詩一邊翻看筆錄,一邊聽餘溫在一旁講解。筆錄這東西,古詩還真沒少看,主要是古詩的二哥平日裡有時會在家裡處理公務,古詩去找自己二哥的時候就會順帶看上幾眼,說起來倒是頗有幾分家學淵源的意味。

“這個,是管家和前院小廝的筆錄。當時我帶人去的時候,管家和小廝還沒有逃走。

據管家說,金小姐向來是有午睡的習慣的,所以用過午膳以後她說自己睏乏了大家都覺得很正常。

管家最後一次見金小姐就是午膳時分,金小姐快用完午膳的時候,管家因為鋪子賬面上的的一些事情去找金小姐拿主意。因為去的時候金小姐還沒用完午膳,所以管家就抱著賬本在一旁等了一會。

等到金小姐用完午膳,管家把賬本遞給了金小姐,想讓她看看,結果金小姐翻了一下,說那天她不想看賬本。覺得煩躁,讓管家第二天再來給她。然後管家想到她確實也是到午休的時間了,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丫鬟春梅還在房間裡。”餘溫指了一下筆錄上的幾點。

古詩點點頭,說:“沒有什麼可疑之處,筆錄寫的也很清晰規整。”古詩耳尖一動,放下筆錄走出房間。

熟悉的隼盤旋在縣衙上空,古詩伸出胳膊,天上的隼穩穩的落在了古詩的胳膊上。古詩取下它腿上的信。

“吾妹:

你提及的案件揚州府尚未報送入大理寺,但是按你給的資訊所言,兇手已經連續殺了五個人,並且五位都是姑娘,作案手法又帶著濃厚的儀式感,那麼這五位姑娘應當是會有聯絡在裡面的。表面上可能不甚明顯,但應當是有聯絡。”

古詩昨日給她二哥傳信的時候還不曾出現第六個受害者,不過目前運送人頭的絲線還沒有什麼訊息,剩餘的更沒有頭緒,倒不如順著受害人之間的聯絡查一查。

餘溫看到了撲稜著翅膀飛走的隼,古詩揚了揚手裡的紙條:“你上司的建議要聽嗎?”

餘溫快走幾步接過來紙條:“是大理寺古大人嗎?”古詩點點頭,餘溫忙不迭的看起紙條來。

“受害者之間有聯絡?但是該查的人際關係都查過了,並沒有什麼聯絡啊。”餘溫苦惱。

“再查查,指不定有什麼被遺漏了。”古詩對著還在看筆錄的喬天落喊了一聲:“走了天落,我們從第一個受害者開始仔細的問一問。”

餘溫將紙條妥善的收好,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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