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落這一通下來,確實是有些人聽進去了,幾人繼續沿著路走。

“到了。”餘溫在一個巷子口停住了腳步,從巷子口看進去,能看到兩尊石雕。走近了以後看到硃紅色的大門,上面還掛著金府的牌匾。

餘溫拾級而上直接推開門,繞過影壁以後就是偌大的院子,院子裡沒有一個人影,透出一股蕭瑟破敗的感覺。

“怎麼沒有人?”喬天落問。

“金掌櫃和金夫人去世以後,留下金小姐一個孤女,族裡竟然沒有派人來嗎?”古詩大致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這種破敗應該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

“沒有,金掌櫃算是定水城裡數一數二的茶商,所以他的的喪事我也來了。來的時候發現除了一些與之有合作的商戶以,金掌櫃的族裡並沒有來人。就連喪事都是金夫人的孃家人幫忙操辦的。

金夫人撞棺而亡以後,就留下了金小姐一個人。金夫人的孃家人把一切料理完也沒多停留,就離開了定水。

上次來看金小姐的屍首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院子有些缺少打理。當時的管家說金小姐不會料理生意,家裡賣了一批丫鬟小廝,拿錢來堵茶莊的資金缺口了。府里人不夠用,所以很多地方也顧不上打理了。”

聽著餘溫的解釋就到了金小姐的閨房所在的院落,院落比起外邊確實是好一些。閨房的大門上貼著封條,餘溫看了身旁的小廝一眼,聽書走上前去把封條撕了下來,推開了房門。

首先被看到的依舊是地上大片的,已經乾涸發黑的血液。

“屍體當時是在這裡被發現的。”餘溫站在梳妝檯的前方,“被人砍去了頭顱,腳對著床,頭對著桌子,趴在這裡,和今日看到的那具屍體差不了太多。”

“不是說當時房間裡有水嗎?水在哪個方位?”

餘溫又走起來,走到床尾,床尾和窗之間有一個小夾縫。

“約莫就是在這周圍,從窗邊到床尾這裡,這夾縫裡邊也有些,但不多。主要是這攤水的面積就不大。”餘溫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著。

“發現金小姐屍體的丫鬟還在嗎?能問話嗎?”古詩發問。

餘溫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是我不答應,是金小姐去世以後,那丫鬟報了案,第二天就收拾東西拿著身契跑了。跑的時候,還拿走了金小姐的一堆玉器首飾,應當是準備變賣了換錢用。”

其實古詩問的時候並不抱太大希望,一般除了家生子,很少會有在主家已經算是死乾淨了還在這裡硬守著的。

喬天落驚訝的出聲:“就跑了嗎?一般而言劇情的發展不都應該是這丫鬟悲痛欲絕,硬撐著料理好小姐的葬禮。然後自己努力加上和官府配合,最終找到殺害她小姐的殺人兇手,將兇手繩之以法以後,在某個夜裡。她也追隨小姐去了。”

在幾人詫異的目光中喬天落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句小聲的嘀咕:“電視劇裡一般都這麼演啊。”

古詩“噗嗤”一聲笑了,雖然在命案現場笑出來確實是不尊重死者,但是她是真的不明白喬天落那小腦瓜裡都塞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笑完這一聲以後古詩的心情又沉重起來,剛才喬天落那小聲的嘀咕其他人可能沒聽見,可是她聽見了。喬天落提到了三個字——電視劇。這個詞她聞所未聞,古詩不認為自己是見識短淺。喬天落經常會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有一些大逆不道的思想,甚至張口說出的成語背出來的詞,都與她的年紀閱歷極不相稱。

有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古詩心裡萌發,喬天落,不是雍盛這個時代的人。就像自己是重生的一樣。

思及此,古詩深深的看了喬天落一眼,後者正小心翼翼的躲過地上的血跡,似乎想去窗戶邊看一看。

餘溫不知道為什麼古詩周身的氣場突然凌厲起來,還以為是聽了丫鬟跑了生氣。剛準備開口又覺得氣氛似乎舒緩了,向著古詩看過去,發現她正盯著地面出神。彷彿剛才一瞬間的凌厲,只是餘溫自己的錯覺。

“你說的那種情況。很少出現。要麼主家死了以後,族裡人接手發賣了侍從。要麼就是同主家一同獲罪,和主家一起奔赴九泉。”古詩解釋。

餘溫不明白這個有什麼好解釋的,努力把話題拉回案子:“雖然丫鬟跑了,但是當時我把該問的都問過一遍了,並且留下了筆錄。筆錄就在縣衙之中,若是有需要可以去縣衙查閱。”

“查閱?我們嗎?”喬天落有些驚訝,進縣衙查閱筆錄,這就是資訊公開的年代也不屬於應該公開的資訊吧。是因為古詩的身份嗎?

餘溫苦笑:“兩位來了以後,案子好歹也算有了進展,前日我已經將案子報送府城。府城的人手尚未抵達,但是案子不能放在那裡。兩位若是能帶來進展,行個方便也沒什麼問題。”

“揚州府到這不過兩日左右的路程,怎麼來的這樣慢?”

餘溫解釋:“府衙探案專員去了問義縣,問義縣離我們這就是日夜兼程也得四五日。”

古詩表示自己知道了,走出了房間。

現場的收穫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古詩慢慢的往院門口走,總覺得自己似乎忽視了什麼。

喬天落追上來,很自然的開口問:“詩,今天那現場我沒敢進去,那裡面有水嗎?不是說案發現場都有水嗎?”

古詩終於知道自己忽視了什麼了,今天那個新鮮的現場,沒有水!但是這歹人殺了五個人都是砍下頭顱並且在現場留了水,證明這一系列行為對他來說應該是有不同尋常的意義的,怎麼這次捨棄了?莫不是不是同一個人行兇?是案子鬧的太大了,有人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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