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你為什麼要上六樓？”
陳不凡問道。
“我聽姑母說他們家裡還有個保姆，在五樓沒看到，我就想上去看看。”
“你是怎麼進的房間？”
事已至此，再怎麼隱瞞也終會被扒出來。
“欣蓉給我的。”
聞言，陳不凡朝著觀察室方向點了點頭，示意高暫提審於紅、於欣蓉二人。
另一邊，於欣蓉嘴硬拒不承認，在聽到徐大成將一切說出後仍不相信。
猶如潑婦罵街般，“他在胡說八道，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殺了人？”
“那是我親姐姐，姐夫，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是啊，你也知道那是你親姐姐，但是你還是下了死手，並且事後還能雲淡風輕配合警方調查，你這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啊？”
高暫坐在凳子上，一字一句殺人誅心。
“有證據嗎？沒有證據不要亂說，你的警號是多少，等我出去我要投訴你們！”
小劉在這時走了進來，在高暫耳邊嘀咕了幾句，並遞過去一份資料。
他晃動著手中的資料，“你要證據是嗎？這裡面全是你要的證據！”
“是你讓你母親去於儷那住的吧？”
“是又怎麼樣，贍養父母是每個子女應盡的義務。”
說出這句話時，她的聲音明顯弱了幾分，略顯慌張。
“是你讓於欣蓉去配的鑰匙吧？”
“配什麼鑰匙？”
於紅鎮定地說道。
不得不說，此情此景還能保持鎮靜，死的是自己的親姐姐，難道姐妹間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高暫拿出一張照片擺在她面前，“看清楚了，人證物證俱全，你的侄女協助徐大成殺了你的姐姐。”
照片裡是於欣蓉兩個月前拿於儷給自己母親的鑰匙去鑰匙鋪配鑰匙的畫面，被監控清楚地拍了下來。
也就是說這是精心設計並且有預謀的殺人案。
“你這張照片只能證明欣蓉去配了鑰匙，不能證明她殺了人。”
有證據，但不多！此時的於紅卸下防備，如獲大赦般鬆了口氣。
“我說的是她協助徐大成殺了人，沒說她殺人。”
她兩手一攤，“所以呢？她還是個未成年，你們該怎麼定罪就怎麼定罪，哪怕她是我的侄女，但死的是我親姐姐一家，你跟我說那麼多，是想讓我為她求情嗎？還是說，你想讓我替她頂罪？”
於紅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氣得高暫牙癢癢，但他確實沒有明顯的證據證明她是此次案件的主謀。
“你不要太得意，我會找到證據的。”
說完，高暫摔門而出。
觀察室裡的陳不凡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別生氣了，為這種人不值得。”
高暫哐哐喝了一瓶水，氣憤地說道：“於紅她是沒有心嗎？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猴子啊？孫悟空還有緊箍咒壓制，她這樣子，光靠人證，沒有證據根本拿她沒辦法。”
陳不凡啞笑，“高隊長從警以來，什麼樣的罪犯沒見過，何必為了這麼個人動怒。”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能治她罪的證據，跟我再回一趟案發現場。”
陳不凡拉住他，“上午已經叫痕跡科的人回去做了徹底勘察，再回去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你這是不相信自己的同事？”
高暫扶額坐在椅子上，“那怎麼辦？就這麼幹等著？”
“當然不是，去於紅家裡。”
於紅年輕時遇人不淑，嫁了個酒鬼老公。
自從跟前夫離婚後，就一直居住在自己母親家裡，對外說是回來照顧老人家，還落得個孝女名稱，實際上就是回來啃老，每天盯著老人家的養老金。
一開始只有她自己，二婚嫁給現在老公王強，夫妻倆蝸居在自己母親家中，王強則在姐姐於儷名下的公司當保安。
據悉，於儷已經有三個月沒給她老公發工資，並且經常性要求王強加班。
莫非這就是她的殺人動機？那麼王強有沒有參與其中呢？王強當真對此事毫不知情嗎？
兩人來到於紅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王強也不能回去上班，就在家裡照顧老人家的生活起居。
“兩位警官，不知道你們來，家裡有點亂還來不及收拾，不好意思。”
王強手忙腳亂地收拾著東西。
一個大男人捨得願意在家照顧老人已是難得，一個人顧不上來收拾房間情有可原。
“不用收拾了，我們來確認些情況，一會就走。”
為了不打擾到老人家，王強把高暫叫進房間交談，陳不凡則在客廳陪老人看電視。
透過和老人家的交談，陳不凡發現了重要的資訊。也是在兩個月前，於紅和於儷曾在家裡大吵了一架。
老人年紀大了，耳背聽不清內容，只知道姐妹倆吵得兇，砸碗砸盆的，隨後，於紅將母親送到了於儷家裡。
或許就是那時候，仇恨的種子開始發芽。
高暫那邊也有所收穫，王強的賬戶裡莫名多出一筆錢。
對方備註是三個月工資，一開始他以為是於儷良心發現給他多發工資，直到於紅被抓，他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勁。
提審於欣蓉的小劉那邊，於欣蓉竟保留著她跟於紅談話的錄音，這下證據確鑿。
於紅怎麼也沒想到，千防萬防，最後折在自己親侄女手上。
面對鐵證如山的證據，於紅再也繃不住，將一切和盤托出。
事情起因讓人大跌眼鏡。
於紅、於儷有著相似的經歷，兩人都是二婚找到現在的老公。
於紅的第一任老公雖是酒鬼，但是家裡有點小錢還算富裕，十年前，在於儷創業失敗時，毫不猶豫拿出自己積攢的三十萬幫她渡過難關。
靠著於紅的資金過度，於儷的事業蒸蒸日上，因此結識範和賢，兩人很快墜入愛河並結為夫妻。
婚後生活幸福美滿，還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
看著姐姐生活越來越好，讓於紅心裡很不平衡，憑什麼她嫁的老公比自己好？憑什麼她家庭美滿，事業有成？仇恨的種子就此生根。
而她的老公被公司裁員，讓於儷給他找個工作，當保安就算了，工資還不按時發，大部分是她拿自己的錢來貼補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