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範和賢在縣城上班,卻選擇回到小鎮上住,來回需要半小時的路程,他圖什麼呢?

單位裡安排了房子他不住,住在縣城裡不是更方便嗎?

對於這個問題,高暫給出的解答是,範和賢本人曾說這樣更能體恤民情,更能理解人們需要什麼。

這一回答是合理的,陳不凡戴上手套,鞋套,仔仔細細地觀察著屋內的痕跡。

為了緩解氛圍,高暫開口道:“嚯哦!你這第一次出現場,還挺像模像樣的,表現得比我還淡定。”

“高隊長第一次出現場的時候該不會吐了吧?”

他半蹲在電視機櫃臺旁,旁邊擺放著一大顆綠植花盆,那有半隻不易被發現的鞋印,“高隊長,過來看。”

兩人合力把櫃子挪了挪,“這麼明顯的鞋印,們的痕檢專家竟然沒有發現?!”

陳不凡聳肩,“如果不是經過半個月的積灰,我也不會發現,更何況旁邊還有盆花擋著。”

初步比對,這是一雙37碼的女士涼鞋。

高暫嚴肅地說道:“家裡唯一的女主人穿的是38碼鞋子,這很明顯不屬於範和賢家。”

陳不凡來到玄關,從上面查詢出一雙與鞋印的花紋一樣的鞋子,難的是,這種花紋的鞋子在當時很常見,並且只找到一隻,另一隻不知所蹤,想來是被兇手帶走了。

“奇怪,為什麼兇手只帶走一隻鞋子?”看著手上僅剩的半隻涼鞋,陳不凡疑惑道。

既然要毀滅證據,為何不全部帶走?

想不通的事情不如先緩一緩,所有的疑問均會有解答的那天。

不知怎的,儘管高暫說六樓是無人居住的雜物房,陳不凡還是很想上六樓看看,範和賢這個局長當得不能說完全沒有油水可撈,能在十年前買下兩層樓,可是很了不得的。

範和賢所住小區共六層,為了方便不受樓上打擾,他買下了五樓和六樓,案發地點在五樓,經過勘察,排除從外部暴力進入的可能。

但是家裡的四把鑰匙均已找到,難道還有第五把鑰匙嗎?

陳不凡在六樓再次檢視到一枚腳印,看大小應該是男人所留,身高約摸一米七左右,這印證了他所說的兇手不止一人。

“讓你們的專家再來做一次全面的勘察吧,順便比對這枚腳印。”

陳不凡摘下手套,往樓下走去。

與此同時,警方那邊有了重大發現,兩個月前,死者妻子於儷的母親,曾到他們家住過一段時間,為了方便老人家出去多走走,夫妻兩人給她配了把鑰匙。

可是年近半百的崔淑芬真的還有作案能力嗎?

隨著調查的深入,高暫查到於儷還有一個被人抱養的大哥,於五年前去世,留下一兒一女,女兒十七尚未成年。

“這一家子的關係,真亂啊!”

高暫抬頭看著明媚的陽光,不禁感慨道。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跟我說於儷社會關係簡單的來著。”

高暫無奈擺手,“是我們工作不到位,調查不夠仔細。”

陳不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要傷春悲秋的了,我請你吃飯,吃飽才有力氣抓人不是?”

高暫看了他一眼,“你一個還沒完全成年的小娃娃,我讓你請客豈不是讓人笑話,說我欺負你?上車,我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看著裝飾富麗堂皇的小飯店,很難想象這竟然是一個小鎮,這或許就是古人所說的小隱隱於野。

高暫朝他大方說道:“隨便吃,隨便點!”

他看著手中的選單,每一道都算不上便宜,也難怪即便裝修很好,依舊冷冷清清。

有錢真好,這飯店的老闆是富二代來體驗生活的吧?

說到這,他感覺面前的高暫也是來警隊體驗生活的。

“高隊,問你個問題。”

“你問。”

高暫頭也不抬,認真地看著選單。

“你是哪個世家出來體驗生活的子弟?”

他抬頭對上陳不凡那認真的目光,佯裝扭捏,“被你看出來了啊?既然都被你看出來了,那我也不好再裝下去,其實呢,我爸在衫西有好幾個煤礦,我不好好工作的話,是要被叫回去繼承家產的!”

陳不凡無語地白了他一眼,他說的話半真半假,不好好工作要回去繼承家產是真,據瞭解,他是地地道道的青州人。

兩人吃飯途中,接到小劉的電話。

“不吃了,走。”

高暫拉著他就往車上走。

“腳印比對結果發現於欣蓉男朋友完全符合特徵,就是那個於儷的侄女。”

“那半枚鞋印,證實是專門買給保姆的,不過調查發現於儷的妹妹也是穿37碼,小劉現在已經把人帶回來問話。”

陳不凡在手機上檢視著小劉發過來的最新資料。

“讓劉哥把於欣蓉也帶回來吧。”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照做了。

審訊室裡,三人閉口不談,嚷嚷著要找律師,說他們這是非法拘禁,濫用職權,要投訴。

高暫拿著證據親自上陣審問,一開始,徐大成吊兒郎當的毫無配合的想法,直到高暫說在六樓找到了他的腳印,他才面露緊張,但也僅是那一下。

旋即恢復原貌,“警官,你不會是想憑一個腳印就判定是我殺的人吧?”

“當然不是,我們還在現場提取到了你的血跡,手上的傷怎麼弄的?”

陳不凡拿著檢測報告走了進來,高暫下意識起身讓座,走向觀察室。

證據已然確鑿,徐大成心虛得直冒冷汗,畢竟是第一次殺人,難免緊張,出現紕漏。

陳不凡突然拍桌大喝,“說,為什麼要殺他們?”

徐大成嚥了咽口水,知道已經瞞不住,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說道:“是於欣蓉,是她讓我這麼做的。”

“她讓你殺人你就殺人?”

“我太愛她了,為了她我什麼都能做,而且她姑母說只要把人殺了,就會給我很大一筆錢。”

“姑母說的是於紅嗎?”

“對,對!是她!”

徐大成抬頭看著他,臉上滿是懊悔,“警官,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這算不算坦白從寬,能不能減輕處罰?”

陳不凡無奈嘆氣,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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