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深夜。

已經把小當哄睡著的秦淮茹,不知道為什麼,心跳的很快,很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最近都在加班,想要提升自己的技術,這是上進的表現,秦淮茹也是支援他的。

但,今天,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披上褂子,實在按捺不住的秦淮茹,從炕上爬了起來,趿拉著布鞋,單手撐在在自家門框前,朝著院子人來方向看了過去。

“他會不會,又去?”

這個時候的秦淮茹,忍不住又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畢竟有了前車之鑑,她很害怕東旭,在一個坑裡摔倒兩次。

讓他疑惑的是,前院東邊,李家的燈,好像還未熄滅。

猶猶豫豫間,秦淮茹輕咬了一下嘴唇,看了一眼對門,隨後又向了中院的正房,最終,下定了決心。

“乓乓~!”

“柱子,東旭怎麼還沒回來,廠裡是不是有什麼事?”

站在門外的秦淮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自己敲門時,只感覺一陣寒風吹過,脖後梗涼颼颼的,她不由得緊了緊披在肩頭的褂子。

“唔~!”

隨著正房的燈光亮起,有些醺醉的何雨柱踉踉蹌蹌的走到門前,揉了揉眼珠子,開啟了房門。

“我不知道啊,秦姐,一大爺好像也沒回,他不會差你們這點兒錢的,可能是廠裡有事耽擱了吧!”

看著何雨柱喝的面紅耳赤的樣子,跟老酒鬼似的不修邊幅,身上的衣服褂子甚至都沒脫,看樣子是和衣而睡的,秦淮茹一瞥眉宇,往後退了兩步。

“不是找你要錢,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廠裡的生產任務是不是,要加班這麼晚?”

深更半夜夜不歸宿,婆婆還在牢裡,不由得她這個做妻子得不緊張。

“那可不會,我看看,都快十一點了,不應該吶,難不成,賈東旭又去洗頭了?”

何雨柱依然對前邊的事情還在斤斤計較,自己那是防衛,結果還被訛了幾十塊,雖然是一大爺付,但他看賈家還是很不舒服,趁此機會,又開始戳人肺管子。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一大爺也沒回來,你的意思,他也去了!”

看何雨柱舊事重提,秦淮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懟完後轉身準備回家。

“一大爺離婚了,人不想回家是正常,你家賈東旭,人又沒離婚,你看一大媽問都不問!”

看著秦姐遠去的背影,何雨柱光顧著瞅著圓滾滾的翹臀,薄薄的一層褻褲下,圓不熘秋,一顫一顫,何雨柱趕緊端起桌上的茶壺,狠狠往嘴裡灌了一大口。

“轟隆隆~!”

“開門,開門!”

這屁股都還沒坐穩,四合院外頭就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隨後,秦淮茹就聽見了院外的叫門聲。

“誰呀,這麼晚?”

睡眠有些淺的閻埠貴,剛才在車來的時候,就已經被吵醒了,此時站在自家門口弓著身子問道。

開始他還以為是李峰這貨又騎摩托回來了,但剛才的叫門聲,明顯不像。

“同志,我們是分局的,快點開門!”

對話聲不光把前院兒的人給吵吵了起來,連中院,後院的人甚至都被驚動了。

“幼,公安同志,你們這大半夜的,咱們院兒沒進賊吶!”

看著院外荷槍實彈的白衣藍褲的公安同志,閻埠貴舔了舔嘴角,趕忙讓開了身子,解釋道。

“賈東旭家和易中海家在哪,帶我們過去!”

一眾公安也沒心思跟這個看門大爺寒暄,進來後直接用著命令的口吻說道,表情十分嚴肅,倒是把閻埠貴嚇的打了個激靈,趕忙點頭哈腰跟個狗腿子似的帶路。

前院李家,李楠本來寫作業加複習功課,都快睡著了,看到進了院子裡的公安後,瞬間來了精神。

“媽,媽,賈東旭跟易大爺,是不是犯法了,來找他們的。”

“小孩子,別亂說話,你哥回來了麼?”

看著門口過去的人,劉茵心裡有些不踏實,瞪了女兒一眼後,低聲問道。

“沒,估計跟我嫂子約會看電影去了,哼,都不帶我去!”

都不用找賈家,秦淮茹聽到動靜,早已站在門口,看著帶著大簷帽的公安們,內心發苦,不知道東旭又幹了什麼出格的事兒。

“她,她就是賈東旭媳婦,一大姐,公安同志找老易,你喊他一下!”

眼見正主都在門口,閻埠貴指了指秦淮茹,隨後拍起了易中海家的房門。

“都出來,現在有人命官司,需要找你們問話!”

隨著公安同志的一句話,大半夜的,四合院裡瞬間雞飛狗跳,家家戶戶都趕忙批著衣服,到了中院,人命官司啊,他們可不敢耽誤。

其中一位亮了一下證件,同情的看了秦淮茹一眼,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兒,人家媳婦肚子都這麼大了,易中海乾的事情,真喪盡天良。

“不是,同志,我丈夫是賈東旭,他,他犯什麼事兒了麼?”

忍了半天的秦淮茹內心泛著滴咕,硬著頭皮,開口詢問道。

“我們現在調查桉件,我正式詢問你,咱們的對話,將會被記錄下來,我問你答!”

公安同志揮了揮手,後邊記錄人員趕忙拿起了筆和本子。

“賈東旭和易中海之間,是否發生過矛盾?”

這下秦淮茹懵了,到底是什麼情況,前邊說是人命官司,現在又問道兩個人是否有矛盾,打小就聰明秦淮茹,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沒吧?”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易中海為什麼答應給賈東旭賠償,昨天,兩家是否吵過架!”

“吵過,我們全院大夥都看著吶,老易今天是要給賈東旭賠償的,今晚兩個人,好像都沒回來呀!”

劉海中看了看秦淮茹,心知她不敢說實話,這個時候,他這個全院領導,可不就得站出來,把事情掰扯清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公安同志,你前邊說人命官司,老易不可能因為這點錢,把賈東旭怎麼了吧?”

皺了皺眉頭的劉海中,打了個哈哈,想套近乎,打聽打聽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全院自己的事情,把公安都驚動了。

“賈東旭死了!”

“砰~!”

一聲輕響,秦淮茹瞬間倒了下去。

整個院子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這個訊息,給驚呆了,白天還好端端的人,這到了晚上,說就沒了。

“秦姐,秦姐!”

關鍵時刻,還是何雨柱,這個時候,他好像增加了某種BUFF,瞬間從喝醉的狀態變為清醒,竄到賈家門前,把她扶在自己的肩膀上。

“不會吧,老易不可能幹這事兒吧?”

張大了嘴巴的劉海中,難以置信的看著公安同志,臉上的肥肉此時都收縮了,一口氣吸肚子裡,半天沒撥出來。

“先把人送醫院,你們既然都知道,現在告訴我,他們是不是曾經吵過架,還有那筆賠償,是不是也是確有此事!”

“有,人是我打的,她丈夫昨天拎著棍子要打我,我也沒辦法,回了一腳,結果一大爺替我賠他們家五十塊,可,可他也不會殺人吶,他哪裡能動的了一個年輕大小夥子!”

何雨柱這時候首尾難顧,一邊是一大爺,一邊是賈東旭媳婦,你讓他咋整,留在現場作證,就不能送秦姐去醫院。

“小楠,趕緊去喊你舅,先把秦淮茹送醫院,這都快生了,可不能出事!”

劉茵這邊也是被震驚到了,緩過神來,看著癱在何雨柱肩膀上的秦淮茹,趕忙招呼自家女兒。

“對,對,解成,解放,你們也搭把手,還有光齊光天,注意點,別磕著身子!”

劉海中聽到了劉茵的話,也趕忙招呼了起來,當晚發生的事情,他們可是都知道,秦淮茹在不在也無所謂,先送醫院要緊。

這個時候,一家有難,大家幫,指的就是這種,街坊鄰居不會視而不見,現在人男人都死了,婆婆也在裡邊,他這個領導,得擔待起來,肩負起責任。

“東旭,東旭~!”

迷迷湖湖的秦淮茹,一直喃喃喊著賈東旭的名字,就這樣,被送上了板車。

“……”

“為什麼發生問題,不第一時間找街道辦調解,你們自己院子裡就能擅自做主的麼,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們的自作主張,好端端的一條人命,就沒了!”

瞭解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後,公安領導肚子裡也是有一團火,就因為誰勾引誰這點事兒,就把人兒子給害了。

“害,您是不知道,他易中海雖然不說,但咱們院兒裡都清楚,他就想要個孩子,可能,可能是因為賈張氏騙了他,惱羞成怒報復吧!”

劉海中囁囁的不說話,閻埠貴此時也顧不上其它了,轉身把老易給賣了,他們倆大爺也兼負不起擅自做主的事情,既然公安懷疑,那他就實話實說。

“對對,易中海那是鬼迷心竅,他為了這事兒,還跟她媳婦離了婚,跟咱們沒關係,可,可能收了賈東旭為徒弟,結果賈張氏還上了環,他覺得自己被騙了吧!”

“那天在醫院裡,我可是看得清楚,大夫說賈張氏有環不能懷孕的時候,老易臉色可難看了!”

牆倒眾人推,順著閻埠貴的話,劉海中也著急忙慌的解釋了起來。

另一邊,當李峰從新進入羈押室後。

“我認罪,是我殺的賈東旭!”

易中海嘴裡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目光空洞的看著前邊,嘴角隱隱有一抹鮮紅。

“為什麼殺人?”

“因為,因為他母親騙了我,因為,他母親勾引我,她把我給害了,因為她兒子今天找我要錢,我只想有個給我養老的,死的時候給我摔盆扛幡。”

易中海機械似的回答著問題,這個時候他也不想隱瞞什麼了,罪惡早已吞噬了他的內心。

“那都是你一廂情願,咎由自取,易中海,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站在後邊的李峰雙手抱在懷裡,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真該死吶,電視劇裡的秦淮茹,要是知道了,自己男人,是被易中海殺的,不知道那送來的白麵,還到底能不能吃得下去。

“那又怎麼樣,她不給我生兒子,我就把她兒子送走,我讓她看看,沒人給她養老送終是什麼樣子,我要讓她跪下來求我!”

說到此處,易中海狀若瘋癲,椅子都架不住他折騰,直接連人帶椅子,都倒在地上。

“你是否對秦淮茹有過想法?”

李峰走到椅子邊,蹲了下去,和易中海對視著,問出了一個埋藏在心底很久的問題。

“嘿嘿,嘿嘿,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我動的手腳,我才回答你這個問題!”

咕扭著身子,易中海離李峰距離稍微近了一點,眼神中有些不正經,對李峰挑了挑眉毛,他雖然認罪,但是不服,他想知道李峰到底是什麼查出來的。

“你沒發現,你的手指頭,跟別人不一樣麼?”

說著,李峰豎起了大拇指,湊到了易中海的眼睛前,讓他看的清清楚楚。

“難怪,難怪,嘿嘿,她婆婆不能生,她兒媳婦,可是能生的!”

已經魔怔了的易中海,知道自己認罪後的下場,現在他無所顧忌了,反正都是個死,他寧願明明白白的死,看到李峰的指紋,這才想起,自己在摸到表面光滑的磨具時,會留下的手印。

“呵,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吶!”

李峰鼓了鼓掌,看來秦淮茹的上環,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釋,一大媽的死因,也得以浮出了水面。

那八年時間,搞不好還真不是秦淮茹拖的,遲遲不懷孕,老易怎麼心安理得幫柱子扶好帽子。

“本來,本來,都成了,我恨吶,這裡為什麼有你,你不該在這裡!”

所有的談話,都被記錄了下來,屋內的公安,看著死到臨頭的易中海,一邊哭一邊笑,全都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如果,沒有面前這個李副科長,恐怕真相,真的會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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