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對於齊友海,性格瞭解透徹,所以此刻,齊高昂也是知道,若是自己先開口,怕是會被對方狠狠地敲詐一頓。

就算不被敲詐,萬一這是個套話,自己難免會因此再度受到折辱。

正是出於這樣的憂慮,就算心中再怎麼渴望,得到一個與對方重戰的機會,齊高昂此刻也是閉口不談其他。

“反正,齊友海,是個急性子之人,我就不信,他能夠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堅持不說。”

甚至於,齊高昂還在心中,如此想到。

果不其然,在稍稍等了有一會兒之後,見到齊高昂不曾開口,反倒是輪到齊友海一愣,而後,他也是主動望向齊高昂,問道:“你就不問問我,可是什麼嗎?”

一邊問道,一邊,齊友海也是流露出奇怪的神色。

彼此敵對多年,齊高昂瞭解他,他自然也極為地了對方。

他知道,他們兩人都屬於那種性急之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兩人才會常常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可眼下,自己明顯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對方卻是能夠按捺下心中的疑惑,進行不來詢問自己後續要說些什麼,這令他倍感奇怪。

畢竟,對方眼中的那份渴望,他是看得清楚。

他知道,這場戰鬥,齊高昂輸不起。

一旦對方輸了,便要將那本棍法,當做賭注,贈與自己。

雖然還不曾見到那本棍法,但那到底是對方叫價一千枚回元丹的功法,想必也差不到哪裡去。

“一千枚回元丹的棍法!”

想到這,頓時,齊友海的眼中,難掩一股火熱之意。

“或許,他眼下,不發言詢問我話裡的‘可是’指的是什麼,乃是因為他之前,被我給戲耍怕了,怕我有什麼圈套在等著他?”

一邊幻想著那部價值一千枚回元丹的棍法,將會是什麼樣子,一邊,齊友海也在面上流露出嘲諷之意地輕語道。

他知道,齊高昂此人,非但是屬於那種性急之人,而且還極號面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瞭解對方有這樣的弱點,之前齊友海這才費盡心力,去折辱對方。

他要借用這樣的方式,來向對方討回,從前在對方身上,所失去的東西。

“現在看來,我這樣的做法,已經是有了成效。不然,以他性急的個性,不可能不會詢問出聲。哈哈,真沒想到,從前那個號稱天不怕地不怕的齊高昂,也會有今日。有話不能說,想必很辛苦吧!也好,既然你不敢詢問出聲,那我便直接告訴於你,也好順便,再折辱你一番。”

心中如此想到,齊友海的嘴角,微微展露出了一絲可有可無的笑意。

“齊高昂,你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好教你能夠與我光明正大的再戰上一次。我同意。”

齊友海望著齊高昂,目不轉睛地說道。

在稍稍停頓了一會兒,眼見對方並沒有任何接話的意思,齊友海也是輕輕一笑,並不在意。

而後很快,他又自顧自地說道:“不過,我能夠收回束縛住你的靈木,讓你再與我一戰,可你,還有那價值一千枚回元丹的功法,來作賭注嗎?哈哈……”

話到最後,齊友海竟是大笑了起來。

原本,他話裡所言的“可是”,乃是要對方再拿出一部功法,做賭注。

而後他才能夠應允對方,重新與對方一戰。

可以說,這樣的條件,自然是全無誠意。

如果齊高昂的手中,還有一部這樣的功法,可以讓他去變賣,他又何必,在眼下如此苦苦支撐?

說到底,功法不是隨處可見的大白菜。

“我剛剛就在納悶,能夠如此好說話的齊友海,必然是變了性子。但眼下看來,齊友海還是那個齊友海,果真是不要臉至極。以凝血之境,欺壓通玄修士,一次賭鬥還不夠,竟然還想著第二次,莫不是,你想功法想瘋了不成?別說我沒有,如果有,就算是丟在路邊,或者是隨意送人,我都不會成全於,與你進行這第二次賭鬥。我看你,還是死了那條繼續從我身上壓榨油水的心吧!”

齊高昂飢唇反擊道。

之前齊高昂如此好說話,他便是覺得奇怪。

畢竟,對於此人,他是瞭解的。

在他的印象中,齊友海為人張狂,不是一個可以好聲好氣商量事情之人。

故而,當對方一口答應,可以重新再戰一次的時候,他便留了一個心眼,閉口不與對方談條件。

他知道,一旦自己開口,少不得,要被對方獅子大張口,狠狠地宰上一刀。

他不是冤大頭,所以,他選擇沉默,安靜地等待對方提及後續。

在他的心中,他曾想到,若是齊友海所提條件,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他就認栽,捏著鼻子嚥下這口氣。

畢竟,他渴望達到凝血境界,渴望太久了。

只是可惜,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齊友海報復自己的決心。或者是說他低估了對方的胃口。

他沒想到,對方所提的條件,乃是要他再度拿出一本功法,當做賭注,以此,來換取與對方再度一戰的機會。

這樣的條件,自然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接受範圍。

畢竟,他能夠得到一部這樣的棍法,乃是機緣巧合。

他手中,已經沒有第二部這樣的功法。

不過,就算有,他也不可能再拿出來,當做賭注,輸給對方,因為在他眼中,這樣的做法,太過於便宜對方了。

“真是可惡,都怪我一時之間,大意了,誤信了這個卑鄙小人的鬼話,如若不然,我大可以施展那招棍法。就算最後,沒有辦法戰勝對方,也可以讓他掉層皮。”

齊高昂滿心遺憾地想到。

一部棍法,價值一千枚回元丹,這樣的價格,在一群通玄凝血修士的眼中,自然是高昂無比的。

不過,只有齊高昂自己知道,他並沒有胡亂喊價,那部棍法的價值,就是值得這個數目。

他還記得,早在一年前,自己剛剛學會這部棍法之後,曾有一次,外出執行任務。

本來那個任務,只是一個很簡單,輕易可以完成的。

但不知為何,中途卻是出現了岔子。

最後,他更是在這次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碰到了一頭擁有通玄境界中期,快要達到巔峰的妖獸。

那是一場可謂得上是九死一生的血戰。

只不過幸運的是,齊高昂堅持到了最後,是最後的獲勝者。

而他,也正是憑藉這套棍法,這才勝過那頭妖獸。

當然,最後的獲勝者,並不是說齊高昂真的就斬殺了那頭妖獸。

畢竟,按照常理來說,妖獸不比武者,在相同境界裡,總還是妖獸要勝過一籌。

他是將那頭妖獸打跑了。

但這樣的戰績,也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要知道,通玄境界中後期,即將巔峰的妖獸,按照人類實力劃分,應該是屬於那種一個腳,已經邁入到凝血境界的存在。

並且,那時候的齊高昂,也還沒有達到眼下這個境界。

是故,也正是因為那場戰鬥,讓他意識到,自己所練就的這部功法,擁有怎樣的威能。

對於這樣的寶貝,齊高昂本來是捨不得,拿出來變賣,以換取丹藥的。

只不過,眼下的他,確實是太想要突破到凝血境界,所以這才忍著心痛,將這部功法拿出來,變賣。

並且,這部功法裡的內容,他已經盡數學會。

如此說來,再留在身邊,也算是暴殄天物。

可惜,千算萬算,這齊高昂,卻是沒有算到,還有一個齊友海。

先是用言語逼迫自己與對方進行比鬥,而後,更是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讓自己用這部功法,當做是彩頭。

到了眼下,他仍舊不滿足,甚至還要自己再掏出功法,再進行一場比鬥。

對此,齊高昂自然是報以冷笑,來回應對方。

但其實,他所不知道的是,齊友海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除卻確實貪心這一點外,更多的,還是他想要借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齊高昂,而後藉機找回自己曾在對方身上所丟掉的面子。

“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想要再與我一戰嗎?我成全你啊,只要你能夠再拿出一部功法,我就答應你這個請求。”

對於齊高昂臉上,所流露出來的冷笑,齊友海自然是盡收眼底。

只不過,他的臉皮,何其厚重,竟是直接選擇無視。

並且,在無視的同時,他還在不住地叫囂著,讓齊高昂再度拿出一部功法,與他進行賭鬥。

“哎,看來你的家底,已經是被掏空了。真是可惜,那麼,你將失去一個,讓凝血境界前輩,指點你的大好機會。我原本以為,能夠拿出一部價值千枚回元丹,當做賭注之人,會是一個身家頗豐的肥羊,但現在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不過啊,也正是你這樣的表現,讓我有些擔心,我剛剛所說的話,會不會就是事實。”

眼見齊高昂不理睬自己,齊友海口中之話,非但不曾停止,反倒是猶如長江之水般,變得滔滔不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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