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剛剛,齊友海說過,要壓制境界,堂堂正正與齊高昂一戰,好教他心服口服。

對此,齊高昂也是不曾起疑,甚至於還在心中暗喜,覺得自己有機會,可以贏下對方的一千枚回元丹。

但令他不曾想到,也就在自己出招之際,對方卻是突然反悔,竟然釋放開壓制的境界,從而讓自己中招。

齊友海這樣的做法,自然令齊高昂憤怒。

畢竟,他沒有要求對方這麼做,是對方自己答應他,可以如此行事。

說道卻沒有做到,並且最終,還如此陰了自己一道,齊友海的做法,令齊高昂為之氣節。

因為這令他覺得自己就像頭猴子,讓對方隨意的戲耍。

“我無恥?齊高昂,你還真說得出口。明明是你,技不如人,敗於我的手中,而今,你卻是反過來說我,依我看,真正無恥的人,應該是你吧!”

聽到齊高昂的控述,齊友海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他確實主動提起過,要壓制境界與對方一戰,但那不過是戲耍對方的行為。

他本來以為,對方不會上當,但不曾想到,自己卻是誤打誤撞,陰了對方一記。

如此一來,在令自己心中感到暗爽的同時,齊友海也看清了齊高昂那顆想要勝過自己的心。

“哈哈,若是放在眼前,被我如此戲耍,你一定會因此暴怒,從而衝過來,暴打我一番。不過現在嘛?你就算是有這個心,怕是也沒有這樣的能力了!我,齊友海,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以任你宰割的小弱雞了!”

齊友海嘴角帶著笑意,在心中如此想到。

而且,在指責完齊高昂之後,齊友海並沒有因此而收聲,他繼續張嘴說道:“我剛剛,是答應你,與你堂堂正正一戰,不過啊,齊高昂,我是你親爹嗎?不然的話,怎麼會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修真人之間的搏鬥,本就是爾虞我詐,能夠笑到最後的,才擁有話語權。如果你連這點潛在的東西,都看不清楚,齊高昂,我勸你還是放棄繼續修行吧。不然的話,哪天你怕是會莫名其妙地慘死在家族之外。到時候,連個收屍人都沒有,那才叫可憐!”

齊友海的嘴角,帶著絲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說道。

“你……”

齊友海的這番話,自然再度將齊高昂氣得不輕。

他本來也曾想過,齊友海壓制自己修為境界的做法,乃是在詐騙自己。

只不過,那時候的他,本來就在修為境界上不如對方,故而,他覺得,對方若是一心想要對付於他,直接出招即可,哪裡需要如此拐彎抹角。

所以這才沒有設防。

可惜,齊友海要對付他,很容易,這一點確實不假。但問題在於,對方之前便說過,要他連本帶利地償還之前所欠下的種種。

抱著這樣目的的齊友海,又怎麼會輕而易舉地放過他?

如此說來,齊高昂會遭受戲耍,進而受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另一邊,在齊友海將這番嘲諷之語,說出口之後,還不待齊高昂,有所表態,場下,那些旁觀的同族子弟,卻是鬨然一下笑開了。

之前,就連他們也覺得,齊友海準備壓制境界,與對方進行一場君子之戰。

可令他們沒有想到,事到臨了,他卻是變卦反悔,陰了齊高昂一下。

對此,他們原本是與齊高昂一樣,為齊友海的人品所不恥。

“出爾反爾,卑鄙小人!”

甚至於,在他們的心中,還如此想到。

可還沒有等到他們將心中憤怒的情緒,發洩出來,卻是又一下被齊友海那句話,給逗樂了。

而這句話便是“我是你爹嗎?不然的話,怎麼會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是啊,正是因為齊友海的這句話,點醒了他們。

平心而論,這一場比鬥,就算再怎麼不公平,但畢竟,是由齊高昂,親口應允。

如此說來,就算兩人之間的修為境界,差距太大,自然也就怪不了別人。

“而且,事關一千枚回元丹的賭注,如此的賭鬥,又怎麼可能會選擇自己壓制境界,做一場君子之爭呢?就算是換做自己,怕是也沒有這麼豪氣吧!”

當即,也是有很多人的心中,冒出這樣的想法。

“而且,退一步來說,若是齊友海此人,真有這樣的肚量,敢於齊高昂做一次君子之爭,那麼先前,他也就不會不斷地用言語逼迫,來齊高昂被迫地接受這場比鬥了。說到底,還是如同他話裡所說那般,一是齊高昂技不如人;至於這二嘛,則是齊高昂太過於天真,太過於相信別人所說的話了。”

眼下,也是有人如此輕語道。

存在這樣心思的,自然不在少數。

可以說,齊友海只是用一句話,便將自己原本的無恥行徑,給盡數地推脫乾淨。

不得不說,此人確實狡詐,既戲耍了齊高昂,又成功地將自己身體的汙點,清洗乾淨。

只不過,他這番能夠自圓其說的說辭,落在齊天飛的耳中,卻是就顯得不那麼動聽了。

為此,齊天飛也是皺了皺眉頭。

兩世為人,齊天飛的心性,自然是要比齊友海,來得成熟得多。

而且,他也知道,對方的那番話,可謂得上是滴水不露。

但不知為何,他就是不喜歡。

“先是恃強凌弱,而後又對著齊高昂,百般戲耍,這樣的人,心性幼稚至極,就算他一時,能夠領先同齡之人,但此生的修為,怕是也就只能夠止步於此了。”

對此,齊天飛也是在暗中,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

相比較於齊友海而言,此刻的他,也是極為地同情齊高昂。

畢竟,被人羞辱的感覺,他已經是深有體會。

早在當初,剛剛重生在這具軀體之際,他還沒有來得及用實力,證明自己。

故而,那時候的他,在齊家裡,被人當做是徹頭徹尾的廢物。

好在,在齊家族比上,大放異彩之後,已經沒有人還會拿這樣的目光,來看他。

是故,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的緣故,對於齊高昂,他也是心生好感。

“不行,必須要找個機會幫幫他,不然的話,今日經受如此打擊,他若是熬不過去,怕是會就此沉淪。”

齊天飛心語道。

他知道,當初面對那些冷眼,他能夠保持正確的心態,選擇漠視,不去理會,但不代表著齊高昂,也能夠擁有如此堅定的心態。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他齊天飛,乃是轉世重生而來。

“不過,具體該怎麼幫呢?”

齊天飛陷入了沉思。

他在想辦法,想一個既能夠幫助齊高昂,又不留絲毫痕跡的辦法。

而也就在齊天飛,埋頭苦思辦法之際,另一邊,面對齊友海的羞辱,齊高昂終於也是做出了回應。

“齊友海,你不過是設局,僥倖贏了我而已,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齊高昂沉聲說道。

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平心而論,他打不過齊友海,是他技不如人。對於這一點,他不否認。

但此刻,對方卻是拿他的父母說事,這令他難以接受。

所以自然,本就惱怒的齊高昂,此刻心中的火氣,頓時又高了幾分。

“哎喲?我設局僥倖贏你?齊高昂,我發現你這人真是大言不讒。就你這三腳貓的修為,我就算再給你重來一次的機會,也不過是讓你多受一次羞辱罷了!”

齊友海高聲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還放聲大笑道。

“三腳貓的修為?我看大言不讒的是你吧!不然你將我放了,我再試上一試?”

齊高昂不死心地說道。

他自然知道,論及戰鬥力,自己已經不是齊友海的對手。

可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如此被算計,進而輸掉這場比鬥。

“將你放了,再重新打上一場,也不是不可以。可是……”

齊友海摸了摸下巴欲言又止地說道。

“恩?”

聽到齊友海如此說道,齊高昂的眼睛,也是豁然一亮。

對於他而言,能夠再與齊友海,重新打上一場,自然是一件好事。

畢竟,就算最終,不能夠勝過對方,但至少,他也能夠再感悟一下,關於凝血境界的威能。

對於凝血境界,他齊高昂真是期盼太久了,久到他不想放棄,任何突破到這一境界的機會。

“你真的能夠讓我再打一場?”

齊高昂期盼地問道。

此刻的他,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他已經沒有辦法,再破開對方武技“靈木”的束縛。

因為沒有辦法,所以他就算他心中再怎麼惱怒,於面上,卻是也不得不放低姿態,來請求齊友海。

“能,為什麼不能?我們都是屬於藏劍穀子弟,這點情誼,還是有的。”

齊友海笑容滿面地回應著齊高昂的話。

“恩?”

聽到齊友海這麼說話,不知為何,齊高昂非但沒有流露出任何欣喜的神情,反倒是將眉頭緊鎖。

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表情,自然是因為在他眼中,這齊友海就不是這麼一個好說話的人。

“他一定還有其他無理的要求。只不過不知道,這要求會是什麼。如果不是太過於離譜的話,或許,我可以答應他。畢竟,只要有一絲,能夠讓我突破到凝血境界的機會,我便必須把握它。”

齊高昂一邊在心中如此猜測道,一邊也是如此自語道。

只不過,雖然知道齊友海心懷不軌,但他卻是沒有主動開口,問及對方,話裡的“可是”,值得是什麼。

因為他在對方的身上,吃了太過的虧。

故而,他知道,若是自己表現得太過於積極,對方難免,會再度獅子大張口,狠狠地敲詐自己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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