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名出聲,呵斥甚至是羞辱眾人的藏劍谷精英子弟,名叫齊成駭。

三歲無師自通,搶先同齡人一步,從外界裡,感受到了靈氣的存在。

而後只不過花了一月之餘,便修煉出了屬於自己的第一抹元力。

一年通玄,三年通玄五層,十年更是直接跨入到了凝血之境。

這份速度,放在齊家之中,雖然不能夠稱得上快,但到底,能夠在十五歲之前,踏入到凝血境界,這樣的資質,都可以稱作是上等。

對此,他更是被主家所看重,雖然沒有能夠,從這支脈藏劍谷裡,跳脫出去,但到底,還是被賜予了“字輩”。

如此之人,本該是閉關苦修,爭取衝擊更高的境界,而今,卻是出現在了這樣一個對於他而言,無足輕重的慶典裡。

甚至於當下,他還駐足,觀看著在他眼中,如同兩個三歲小孩的意氣之爭裡。

他之所以如此,自然不是真的對他剛剛所維護的齊高昂,有什麼交情。他出聲,純粹是因為看不過罷了。

而至於他真正的目的,乃是他想要會一會,那個近日裡,在家族中,聲勢越加如日中天的齊天飛。

因為年紀已經逾越十三,故而,這一屆的家族大比,他已經是無法參加。

所以,他也就沒能夠在比武擂臺上,領略齊天飛的厲害。

是故,在他心中,他有些不服氣。

他覺得,對方只不過是通玄之境,按道理來說,不可能會擁有如此戰力。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外人的誇大而已。

因為不相信,所以他這才放棄閉關的時間,來到這個慶典之上,所謂的,便是找尋機會,領略一下,齊天飛的厲害。

他想要看一看,對方真的是否,如同傳言中的那般厲害,能夠以通玄之境,戰敗凝血。

只不過,他的想法很豐滿,但他還是低估了,今天這慶典的火爆程度。

他已經在人群裡繞了好幾圈,卻是依舊沒有發現,這齊天飛的身影。故而,他也就沒能夠實現自己心中的想法,與齊天飛一較高下。

“難道自己要像市井無賴那般,放聲地吆喝幾句,呼喚齊天飛出來?”

甚至於,在苦尋無果的情況下,齊成駭還在心中,如此想到。

這樣的想法,自然只是他齊成駭在心中,調笑自己。

畢竟,平心而論,他齊成駭的本性,並不邪惡,相反,他還很正直。

如若不然,他之前也不會如此,幫齊高昂發聲,說幾句公道話。

所以,在齊成駭看來,自己擁有凝血中期的境界,在年歲上,也比對方大。

這般說來,他已經是佔盡便宜,佔據上風,他如果還在此地,放肆吆喝,讓齊天飛應戰,這樣的做法,無疑是無恥之極。

他齊成駭做不出來。

因為做不出來,自然也就只能夠在人堆裡,慢慢尋找,直至他被這場意外的衝突,給吸引了目光,駐足觀看。

但其實,他所不知道的是,此刻他的找尋目標,齊天飛,也在觀看這場衝突。

只不過,與他出言,厲喝周圍眾人相比較,齊天飛就顯得安靜得多。

雖然在他心中,也想到過,在機會恰當的情況下,要幫一幫著齊高昂。但顯然,這幫,不是幫他打嘴仗,而是在比鬥之中,幫助他。

單從齊天飛與齊成駭兩人的選擇上來看,雖然還是有些差別,但至少,他們的立場,都是一樣,乃是支援齊高昂。

而擂臺之下,此刻面對齊成駭的口中之話,眾人已是找不到言語辯駁,自然也就沉寂了下來。

既然眾人已經理虧,不再說話,那麼齊成駭不可能再沒事找事,去折辱他們。

畢竟,他雖然是精英子弟,能夠震懾得住眾人,但也沒有到了能夠在此地,一手遮天的地步。

如果他的真的行事過火,惹怒眾人,讓這些人到執法堂,告自己一狀,就算自己資質再怎麼不錯,但為了平息“眾怒”,少不得,他還是會受到一些責罰。

這樣的局面,不是齊成駭所想要的。

故而,他也就與周遭眾人一道,沉寂了下來,將目光投向了比武擂臺。

就在眾人全都沉默下來之際,此刻,已經是處在比武擂臺之上的齊高昂的身軀,卻是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

顯然,這不是害怕,而是憤怒。

何為“欺人太甚”?

此刻,在齊高昂的眼中,齊友海的模樣,便是可以用這四個字來形容。

“他居然要我跪下,說聲‘大爺我錯了’?難不成他真的以為自己吃定我了?”

聽到齊友海的要求,一時之間,齊高昂的內心裡,也是火冒三丈。

從之前,兩人的言語交鋒看來,他便是一直落在下風。這令他感到憋屈。

而眼下,對方的這句話,更是將他心中的憋屈,推向了最高點。

畢竟,身為齊家子弟,他齊高昂又何時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做夢!”

怒視著齊友海,也是從齊高昂的口中,冷冷地吐出這樣兩個字,以作回應。

“說我做夢?看來齊高昂,我是給你機會,你不珍惜了?也是,族中有規矩,同宗族子弟之間的比試,不能夠傷人性命,要點到為止。想必,你也知道這條規矩,所以有恃無恐,這才有勇氣,站到這擂臺上來,與我比鬥吧!不過啊齊高昂,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拳腳無眼,特別是我這種剛剛晉級到凝血境界的修士,更是難以控制住自己手中的力道,待會,若是一個不小心,將你傷著了,甚至是將你打殘了,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啊!到那時,你要怪,就只能夠怪你不珍惜機會,畢竟,我眼下可是給了你一個放棄比斗的機會了。嘿嘿……”

一邊說著,一邊齊友海也是怪笑了起來。

此刻他口中的這番話,看起來,像是在勸誡對方,放棄比鬥。

但其實,以他對齊高昂的瞭解,必然知道既然對方已經答應了比鬥,就沒有退縮的理由。

更何況,是以這樣屈辱的模樣,退出比鬥。

故而,此刻他的這番話,更像是在宣誓,在恐嚇齊高昂。

對於對方的意圖,齊高昂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齊友海,說了這麼多,你累嗎?先是汙衊我的功法低階,指責我要藉此,來坑騙同門。而後,又提出賭鬥,進而想要贏取我的功法。其實之前有一點,我很納悶,既然這部功法,在你的口中,如此不堪,你又何必要拿出一千枚回元丹,與我賭鬥?但現在,我想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自導自演,你的目的,就是為了霸佔我手中的這部棍法。哎,為了一部功法,齊友海,你也可以稱得上是煞費苦心了。”

像是終於找到了反擊之話,齊高昂竟然在這瞬間,收起了一臉的怒容,反倒是面帶輕笑地如此說道。

而後,在將這番話,說出口之後,還不待齊友海有所回應,他又繼續說道:“常言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你這麼喜歡這部功法,不如這樣,你現在跪在地上,然後叫我一聲‘大爺’,我就將這部功法,賞賜給你,如何?這樣一來,也省事,省了你一番拳腳功夫。畢竟,我看你逢場作戲,也做得辛苦。哈哈……”

在說完這番話後,這下,反倒是輪到齊高昂放聲大笑起來。

與此同時,一併展露笑顏的,自然還有周圍那些圍觀的眾人。

大戰之前,先放狠話,或者是噁心對手,嘲諷對手,這似乎已經成了齊家子弟比鬥前的習慣。

是故,饒是他們這些觀戰子弟,心中已經做好準備,猜想兩人,在開打之前,一定會惡狠狠地嘲諷對方一番,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兩人之間的嘴仗,竟然會如此精彩。

精彩到如此不留餘力地互相挖苦。

“你這是在找死!”

而另一邊,聽到齊高昂的話,原本還一副悠然自然,自覺掌握了一切的齊友海,臉上也是猛地一陣變色。

他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正如同齊高昂話裡所說的那樣,他如此行事的目的,除卻狠狠地折辱齊高昂之外,還存在霸佔對方功法的心思。

而今,他的心思被如此直接地點破,多少,他的心中,還是會有幾分羞愧之意。

因為羞愧,所以憤怒。

“敢如此汙衊於我,齊高昂,你很好!待會,我一定會打爛你這張胡言亂語的嘴!”

手指齊高昂,齊友海也是面色猙獰地如此說道。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一股凝血境界的氣勢,也是從他的身體之中,升騰而起。

顯然,齊友海這是惱羞成怒了。

因為惱羞成怒,所以他也是準備不再與對方多費唇舌,而是準備直接與對方,手底下見真章。

畢竟,在他看來,對方在口角上,或許還能夠與自己爭上一爭,但在修為之上,對方必然要被自己碾壓。

要知道,他可是已經達到凝血之境,而對方不過堪堪只是處在通玄境界裡。

別看兩人,只是相差一個修為境界,但其中的戰鬥力,可是猶如天塹。

“口口聲聲地將齊天飛掛在嘴邊。我就不相信,他齊天飛手段通天,能夠做到以通玄斬凝血,你不過是一頭螻蟻般存在的齊高昂,也妄想做到這一點。受死吧!”

口中一聲嘶吼,一時間,從齊友海體內,所流露出來的契機,也是變得更加旺盛了幾分。

壓力,頓時一股無形的壓力,落在了齊高昂的身上。

猶如一座大山般,這股壓力令齊高昂全身的肌肉,頓時繃緊了起來。

只不過,雖然身體上受到了壓迫,但此刻,他的內心之中,卻是顯得無比的清明。

平心而論,縱使之前,有齊天飛以通玄勝過凝血的先例,但說到底,畢竟不是人人都有齊天飛那般深厚的“底蘊”。

故而,眼下這場不平等的比鬥,在周圍眾人的眼中,齊高昂必敗。

這一點,就算是在齊高昂自己的眼中,也是如此。

正是因為心知肚明,自己必敗,再加上自己賭上了手中的那部棍法,所以,按照齊高昂自己的想法,這場比鬥,自己怎麼都需要回一些本。

不然的話,自己就虧大發了。

至於如此回本,在齊高昂的眼中,也是無比的簡單,就是多感悟一些凝血境界的氣息,為自己日後,踏入到凝血之境中,打下基礎。

是故,壓力臨身,齊高昂非但沒有絲毫的慌亂,相反,他還無比的沉著,靜下心神來感悟這股壓力。

“這便是凝血境界的威壓嗎?果然名不虛傳。傳言道,通玄,不過是武者的築基之境,凝血,才是踏入到武道一途真正的起始境界。為此,還有半步天堂的說法。而今,看來,這凝血境界的威勢,真的不是通玄境界所能夠比擬。也不知道,就是擁有如此大的差距,當初那齊天飛,是如何戰勝凝血大敵的。”

齊高昂此刻心神震盪地想到。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感受到了凝血之境的威壓後,心情激動所致。

而至於他口中“半步天堂”之語,則是大部分修士都知曉的一個說法。

這個說法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告訴所有修士,只有踏入到了凝血境界,方才能夠真正算是開啟武道一途,正式地踏上修武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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