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兩人已經踏上比武擂臺,所以,他們之間的戰鬥,已經無法避免。是故,齊友海再不用隱藏自己心中的念頭。

其實他也知道,作為自己的敵人,齊高昂一定已經洞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只不過,被自己言語相逼,除卻接受自己的挑戰,再沒有別的辦法,給予自己一個臺階下。

想到這,在面露兇光的同時,齊友海心中,無不有一點小得意。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齊高昂啊齊高昂,你一定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你也會被我逼迫到如此境地吧!不過不要著急,待會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齊友海的手段,不應只有如此。”

一邊在心中如此想到,一邊,齊友海也是裂了咧嘴角。

而另一邊,聽到齊友海放出口的狠話,齊高昂並沒有做出任何的辯駁。

雖然再怎麼不甘心,但他也知道,兩人之間,修為差距很大,這一戰,自己並沒有幾分勝算。即便最終,自己在心中,憋了一口氣,從而站到了比武擂臺之上。

“但最後的結果,已經是以我被打趴在擂臺上面,而告終的吧!”

甚至於,齊高昂還在心中,苦笑著如此嘲諷起自己來。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齊高昂身體裡,原本因為憤怒而變得滿腔熱血,已經冷靜了下來。

所以,這個時候的他,也知道,自己剛剛答應齊友海應戰的這一舉動,是有些太過於不理智了。

只不過,同宗族之間的比鬥,一旦雙方應允了,自己也就沒有單方面取消的說法。

所以,就算這個時候,齊高昂說是放棄比鬥了,也沒有什麼用。因為還需要齊友海一齊放棄比鬥才行。

至於齊友海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教訓自己的機會?

齊高昂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對方不會這麼做。

“哎……”

想到這,齊高昂也是再度嘆息。

“看來今天自己的臉面,是要被徹底丟光咯。因為與齊友海不對付,所以他一直想要找機會教訓我。而今,被他在修為境界上,領先一步,此地,更是被他拿刀,逼上梁山,到了不得不與他進行比斗的地步。如此機會,想必他一定會好好地把握住,而後如同他先前話裡所說的那樣,給予我一頓狠狠地教訓。如此說來,我今天一定不會是自己走下擂臺的。”

因為對齊友海的性格,瞭解很是透徹,所以,此刻齊高昂也是在心中如此想到。

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這番想法,並不是無的放矢。以他和齊友海兩人之間的仇怨,假使有機會,對方一定不會放棄,將他打殘,甚至於是徹底打死。

“只不過,你齊友海在修為境界上,有所突破,達到凝血之境。我齊高昂,也不是在原地踏步。所以今天,就算我不能夠站著,走出比武擂臺,但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好過,我會讓你知道,我齊高昂,也不是一顆可以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咬了咬牙,齊高昂也是狠狠地攥緊了拳頭,如此輕語道。

而另一邊,眼見齊高昂,不曾出聲,不由地,齊友海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濃郁了幾分。

“怎麼,怕了?現在知道怕了?哎,可惜太遲了。不過,齊高昂,你也別說我不顧念同門情誼,這樣吧,如果現在,你能夠跪地求饒,說一聲大爺,我錯了,那麼我就可以當做今天的比鬥完全不作數,你看如何?”

似乎還沒有享受完畢,貓戲老鼠的快感,一時之間,齊友海也是再度出言嘲諷起齊高昂來。

然而還不待齊高昂說出任何反擊之語,一旁觀戰的眾人,倒是先咧嘴笑出了聲。

顯然,他們只是看熱鬧的。

都說看熱鬧的不怕事大。

反正眼下的比鬥,不管他們的事,所以自然,他們也樂於見到擂臺上的雙方,相互辱罵。因為現在叫囂得越兇,待會的比鬥,就會變得越加激烈。

“哎,我看這齊友海有些過了。畢竟都是同門,今天又是舉辦慶典之日,就算他與齊高昂之間,有些仇怨。可在當下這個時刻,他怎麼都應該收斂一些,不該如此逼迫,羞辱齊高昂。”

雖然絕大部分的人,都喜歡熱鬧,但總是有一些例外。

諸如此刻,便是有人,有些於心不忍地說道。

只不過,既然絕大部分的人,都喜歡看熱鬧,能夠心存這樣想法的,自然只能夠是極小一部分人。

所以,當他將這番話說出口之後,很快,旁觀的人群裡,也是響起了一道辯駁之聲。

“不該如此?我看齊友海的做法,沒有錯,對待齊高昂這種人,就該如此!竟然拿一本低階的功法,來矇騙同門的丹藥,就應該狠狠地給他一個教訓。好教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做的。而且,縱觀齊高昂此人,也太愚昧了一些,齊友海只不過是稍微挑釁一下,他便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接受了對方的挑戰。甚至於,還搭上自己自稱是寶貝的功法。這樣的人,如果不給他一點教訓,還真當自己是齊天飛,天資無雙,能夠以通玄斬凝血了。”

當即,也是有一道不陰不陽的聲音,從人群裡響起,如此說道。

很明顯,從他口中所說出的話,不難聽出,對於齊高昂的做法,他是有些不滿的。

也確實,不單單是他,此刻在場的很多人中,對於齊高昂,拿低階功法,坑騙同門子弟丹藥的做法,都心生不滿。

畢竟,都是修士,他們自然知道,一本好的功法,對於他們,意味著什麼。

假使真的有人看上這部功法,覺得這部功法與自己資質相契合,那麼必然會被齊高昂所坑騙。

是故,當即,也是不住地從人群裡,發出贊然的聲音。

顯然,對於先前那人的說法,他們看法相同。

只不過他們看法相同,但之前發聲之人,卻繼續發出不滿的聲音。

“拿低階功法,坑騙同門。我問你們,在齊友海如此汙衊齊高昂之前,你們又有誰,看過齊高昂的那部棍法,而後可以很明確地告訴大家,那部功法,就是低階功法,不值一千枚回元丹?”

先前那位替齊高昂打抱不平之人,也是如此高聲,向四周問道。

“這……”

他的問話,一時間,令四周圍觀的眾人無言。

確實,他們之所以認為齊高昂乃是坑騙同門,完全是因為齊友海口中之話所致。

他們並不曾真的見過對方所販賣的那部功法,自然,也就無從辨別,那部功法的真偽。

眼見四下裡,並無人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先前那人,也是冷哼一聲,以此,來表達自己對於眾人的蔑視。

“修真一途,本就是不斷向前探索的過程,若只是如同你們這些愚人一般,道聽途說,一味地輕信他人,怕是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還不自知,還在為他人數錢。而且,之前齊友海如此緊逼,甚至是拿言語,不斷地羞辱齊高昂,在這樣的境地下,如果換做在場任何一個人,又有誰敢站出來說,你就一定能夠控制住心中的憤怒,不做出應下比斗的衝動之舉?”

先前那人,再度蔑視眾人地問道。

這一次,面對他的提問,四周眾人,再度是陷入到沉默之中。

顯然,在這個年紀,眾人都是處在都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自然難以控制自己的心境。

“不,我之前說錯了,你們每一個人,都不會如同齊高昂一樣,愚蠢地站出來,駁斥那個羞辱自己的敵人。但你們之所以不會站出來,並不是因為你們冷靜,夠聰明,能夠控制得住自己心中的憤怒,而是你們膽小,你們怕事,你們會害怕齊友海高出自己的境界。簡而言之,你們就是縮頭烏龜,只懂得縮在鬼殼裡,小心地保護自己。哈哈……”

一邊說著,先前那人,也是開懷地大笑起來。

只不過,他是開懷了,但他周圍的眾人,卻明顯地流露出憤怒的情緒。

這自然不難理解,任憑是誰,被人如此羞辱,都會心生憤怒的情緒。

可是,憤怒歸憤怒,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對那人口中之話,進行辯駁,甚至於是與齊友海和齊高昂一樣,提出比鬥。

他們之所以如此,自然是與先前那人口中之話,所形容的一樣,他們在害怕。

因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們終於看清,原來此刻那個幫齊高昂說話之人,竟然是他們這一脈的精英子弟。而他的修為,更是達到了凝血境中期。

藏劍谷雖然屬於齊家,但到底,只是支脈勢力。

故而,在這一脈中,能夠達到凝血境中期,在年輕一輩裡,已經是個了不起的存在,在修為上超越了很多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看清此人的身份之後,就算知道,對方在狠狠地羞辱自己,四周圍觀的眾人,也不敢出聲辯駁,更不敢提出比斗的要求。

說到底,他們不是齊高昂,他們有著明確的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他們不想進一步受辱,自然,也就乖乖地閉上嘴巴。

看到這一幕,那位藏劍谷精英子弟的嘴角,也是微微翹起,而後很快地,他也是搖了搖頭。

“真是一群縮頭烏龜。”

輕聲地吐出這幾個字之後,他也是將目光,從四周子弟的身上收回,重新地放在了比武擂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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