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齊天飛放過周海媚,這自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雖然齊天飛眼下,看起來不過只是十五六歲的模樣,但真正論及心理年齡,他可是已經有了好幾百歲。

故而,他可不會表現得如此婦人之仁,真的以為對方一時流露出落寞的樣子,便因此而心慈手軟起來。

而且,別忘了,斬殺周海媚,可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這件事情,還關係到他與齊建川之間的約定。

若是他就此放過周海媚,也就等於是背叛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這讓他日後,如何再去面對對方?畢竟,平心而論,齊建川對他,還是不錯的。

就算齊建川最後,能夠理解他,那麼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呢?

他豈不是因此,又要揹負一層因果?

要知道,當初,他剛剛接管這具身體之際,對方仍然留有執念,在這具軀體之中。

也正是齊天飛答應對方,要為對方的母親報仇,這才使得對方可以往生,徹底劃去了這份執念。

假使齊天飛不完成這份約定,那便是在欺騙一個死人。

這份因果,可不是他所能夠揹負的。

故而,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他都不可能放過周海媚。

他相信,周海媚自己的心中,也無比地清楚這一點。

畢竟,假使眼下勝負雙方,來一個互換,那麼想必,他的下場,將會變得無比淒涼。

“怕是最後,我還不得善終,會飽受折磨而死。”

甚至於,齊天飛還在心中,如此想到。

“所以說,這周海媚,是一條毒蛇。放過她,接下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不能夠如此心軟才是。”

齊天飛心語道。

也就在齊天飛,心中浮想聯翩之際,另一邊,令他頗為捉摸不透的周海媚,也是再度張嘴說話了。

“齊天飛,我知道,你此刻一定是在人為,我誇讚於你,乃是為了委曲求全,向你求饒。”

像是看穿了齊天飛的心思一般,周海媚也是輕笑著說道。

此刻,她猶如已經從剛剛吃驚的神態裡,走了出來。眼下的她,也是恢復了以往那副盡掌一切的“大夫人”模樣。

“放心,我周海媚今日雖然敗了,但也沒有怕死到這個地步,會向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討要一條生路。齊天飛,之所以與你說這麼多,乃是因為你真的很優秀,我是真的很欣賞你。若是沒有你我之間結下仇怨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將你收入門下。只是可惜,人生這種事情,每個人只有一個經歷的機會,再沒有反悔一說,所以,這一切根本不能夠重來。但是,齊天飛,我跟你說這些話,不是在向你示弱,王兒與候兒的死,我還記恨在心中,不曾忘記。之所以與你說這麼多,而是為了寬解我自己,讓我自己為眼下的失敗,找一個更為好受的藉口。”

此刻的周海媚,也是一改前先強勢的舉止,反倒是如此柔和地說道。

雖然她口中明言,自己不是在博取對方的同情,但這番話,落在齊天飛的耳朵裡,卻怎麼聽都是這個意思。

這讓齊天飛的面容,一下子也是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畢竟,周海媚口中如此的好話,與他們敵對的關係,太不相襯了,一時間,竟是隱隱讓他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甚至於,此刻的齊天飛,倒是希望對方狠狠地辱罵他,因為如此一來,他待會下死手,斬殺對方之際,才不會覺得彆扭。

而不是像眼下,聽著對方說著所謂“寬慰自己的藉口”。

“好了,藉口也找完了,是時候,該上路,找王兒和候兒去了。不過齊天飛,今日一戰,並不是真的就意味著你,在實力方面,比我強橫,說到底,我乃是敗給了我自己。是我自己大意,沒想到在那樣一個絕境中,你還會選擇算計於我,故而,不曾有所防範。所以,你沒有辦法打敗我,我更不會死於你的口中。哈哈哈,齊天飛,人若是有執念,我願意以此執念,詛咒於你,詛咒你生生世世,修為只能夠止步於此,永遠地落於人後!”

話到最後,終於,周海媚還是將她心中,對於齊天飛的恨意,全都宣洩了出來。

也是,一雙子嗣,盡皆戰死於齊天飛的手中,這由不得周海媚不心生恨意。

而後,在將這番話說完之後,還不待齊天飛有所反應,只見周海媚的嘴角之處,也是突然流露出一抹鮮紅。

緊隨這抹鮮紅之後,周海媚也是兩眼一翻,倒在了地面之上。

顯然,不論之前,周海媚口中之話,有多麼的莫名其妙,但最後,她還是展現出了自己高傲的性子。

她不願意死在齊天飛,這麼一個修為低下,被自己稱作是螻蟻之人的手中。

故而,她選擇了自盡。

用這麼一種慘烈的方式,來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

“這樣也好,也省得我親自動手。畢竟,雖然我沒有像那些自以為是的大俠一般,擁有不打不殺女人的規矩,但眼見你沒有了反手之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向你動手,多少,還是會有幾分不適應之感。下輩子,從良吧,別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了。”

遙遙地看著周海媚的屍體,齊天飛也是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而後搖了搖頭說道。

顯然,身為齊家大夫人,為了排除異己,她的雙手之上,也是沾染了諸多鮮血。

至於自己這具身體主人的母親,當然只是被對方眾人殘害之人的一員。

只不過,自己有能力報仇,但更多的人,則是就此無聲無息地消亡於世,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呼……終於,我又完成了一件事情。如此說來,眼下,萬事都已經辦妥,我想要脫離齊家,便只剩下將自身修為,突破到凝血之境了。”

看著周圍,因為剛剛自己的打鬥,從而變得極為混亂的房間,齊天飛也是沉吟般地自語道。

幫助齊成棟修改劍訣,完成與齊建川的約定,將自身修為,突破到凝血之境。

這三件事情,便是當初,齊天飛為自己定下的目標。

只要完成了這三件事情,齊天飛便會立馬選擇,離開齊家。

畢竟,齊家雖大,但對於他而言,這樣的舞臺,還是有些太小了。

他渴望,外出闖蕩,看一看前世錯過的風景。

“我必須要抓緊時間修煉了,爭取早日,突破到凝血境界,好離開齊家。”

齊天飛自語道,“而且,不知道為何,這些時日,我總覺得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像是風雨欲來般,令我心神不寧。莫不是,齊家要發生什麼大事不成?”

聯想到剛剛,周海媚臨死前,對於自己的詛咒,不知為何,齊天飛的心中,便有一股不好的感覺。

他也曾利用推演術法,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令自己如此不安。

但令他無奈的是,或許是因為修為低下的關係,經過他一番推演之後,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預測出來。

對此,齊天飛自然也只能夠苦笑一番,而後就此作罷。

他本以為,自己之所以會察覺到不安,乃是因為他要對付周海媚,雙方之間,將會有一種惡戰,這才讓他分外不安。

但令齊天飛感到驚奇的是,也就在周海媚身死之後,這股令他不安的感覺,卻是變得越加地明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不成,這周海媚學習過詛咒之術,所以她剛剛在臨死前,對方下的咒怨,直接生效了?不,這不可能。”

因為這越發不安的感覺,也是讓齊天飛在心中,開始猜測這股感覺的由來之處。

武者修行,首重心意。

眼下,他知道,自己如此心煩意亂,若是不給自己一個說法,他怕自己會像前些日子那般,就此走火入魔。

這自然不是齊天飛在自己嚇唬自己,而是他知道,確有其事。

前世身為武道宗師,他的身邊,就發生過很多這樣的例子。

為了避免自己重蹈他們的覆轍,自然,在發現了問題之後,齊天飛便要在第一時間將其解決。

不然,等到釀成大禍,那麼再來思考解決辦法,怕是會就此來不及。

只不過,當他的猜測,剛剛浮現在心頭之上之際,便是被齊天飛自己,搖著頭給否決掉了。

前世身為站在地龍域巔峰的宗師,不論是推衍一道,還是諸如詛咒巫毒這等旁門左道,齊天飛自己都是有所涉獵。

故而,他知道,就算是身為巫術一脈的宗師,想要對一個人,下達自己的詛咒,也需要經過一個極為漫長的週期,方才可以使得詛咒應驗。

顯然,周海媚不是主修巫術,自然也不是這方面的宗師。

如此說來,若是她的詛咒,真的能夠在自己身上生效,那怕也是要一段日子之後。

“並且,自己乃是轉世重生而來。嚴格的說,我的命格,與常人必然會有所不同。這般算來,我又豈會如此輕易地中下這所謂的詛咒之術。看來,這令我感到不安的緣由,必然不是因為周海媚導致的,而是另有其他原因。這到底是為什麼什麼呢?”

齊天飛皺著眉頭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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