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險二字,自然不是齊天飛杜撰之語,而是切實存在的事實。

之前,為了防止周海媚中途起疑,自己能夠成功地吸引到對方上當,齊天飛可謂得上是煞費苦心。

這一點,單從他等到最後,周海媚動手拿劍斬他之際,他方才解開樊籠束縛這一點,便可以明確得知。

假使,在剛剛,齊天飛提前解開樊籠束縛的話,那麼周海媚,必然會提前察覺,從而讓他的這次伏擊,以失敗告終。

這也虧得齊天飛,藝高人膽大,敢如此行事。

畢竟,如果那時候,周海媚手中的劍,要再快上分毫的話,那麼顯然,此刻被擊飛的,就不是她周海媚,而是換做齊天飛雙腿被斬斷了。

不過好在。大膽的付出,最終,總算是有所收穫。

他剛剛揮出的那出其不意的兩拳,最後,也是獲得了極為顯著的效果。

拳拳到肉,因此,他也是直接重創了周海媚。

“現在,她怕是再沒有與我一戰之力了吧!”

回憶著自己剛剛拳芒所致的位置,齊天飛也是摸了摸下巴,如此輕語道。

一擊得手,他本想乘勝追擊,給予周海媚,更大的創傷,從而,一舉奠定自己獲勝的基礎。

畢竟,不管怎麼說,周海媚都是凝血境界的修士。

顯然,擁有如此修為的對方,在身體修復能力上,也是極為的強悍。

故而,自己那兩拳,看起來,也是頗為的雷厲風行,但按照常理推斷,那對於對方所造成的創傷,卻是十分地有限。

可也就在齊天飛,暗中盤算著,要乘勝追擊,在對方尚未反應過來,痛打落水狗之際,齊天飛卻是發現,自己剛剛的運氣,真是好到一個令人髮指的地步。

因為,他那一拳的落點,正是周海媚,丹田所處的位置。

一個武者,自踏上修行開始,便是煉骨煉筋與煉皮。

如此一來,也正是使得武者擁有極為不錯的身體素質,能夠很好地抗住,來自外界的打擊。

當然,這素質,並不包括丹田。

好比凡人的心臟,武者的丹田,也是極為脆弱,受不得一絲的創傷。

可在大意之下,周海媚卻是被自己一擊,打在了丹田之上。

如此一來,她的丹田,也是因此受到了重創。

而丹田受到重創,顯然,對方會就此失去戰鬥能力。

“如此說來,這一場比鬥,也就到此為止了。是我勝了!”

緊緊地握了握拳頭,齊天飛也是在心中如此說道。

也正是因為如此,知道周海媚丹田受到重創,已經再沒有了戰鬥能力,齊天飛這才停下了步伐,選擇遠遠地看向對方。

如果說之前的周海媚,因為雙方之間,巨大的修為差距,所以不著急解決掉齊天飛的話,那麼此刻,風水輪流轉,反倒是輪到齊天飛不著急,在眼下對方失去戰鬥能力後,與對方分出勝負了。

不著急分出勝負,並不意味著,他準備放過周海媚,而是他要抓緊時間,稍做休息。

畢竟,之前的兩人的搏殺,可謂得上是極其的激烈。作為修為遠遠不如周海媚的齊天飛,更是一直處於被動。這對他而言,給他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故而,眼下大戰稍止,齊天飛也是先抓緊時間,恢復一番。

而另一邊,來不及查探自己傷勢,周海媚也是率先將自己心中的疑惑,給丟擲口外。

只不過,她心中的這些疑惑,註定得不到解答。

畢竟,齊天飛之所以能夠化解眼下堪稱死局的困境,很大程度,還是依仗了轉世重生的秘密。

而這一秘密,對於齊天飛自身而言,也是極為重要,如此說來,他又豈會輕易透露給他人,甚至於是眼前這個,算的上是他的生死大敵之人。

眼見自己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像是惱羞成怒一般,周海媚的臉上,再度浮現出了憤怒之色。

“螻蟻,我竟然被你這頭螻蟻,給傷到了。好,很好,雖然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這一點,但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再詢問。不過,接下來,你怕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將會再次重創於我。原本,我可是打算,讓你多活一會的,現在看來,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了。齊天飛,受死吧!”

像是仍是不知道,自己的丹田,已經受到重創一般,當即周海媚,也是流露出一股怨毒之色說道。

現在的她,已經是放棄,從齊天飛的口中,打探出那部身法了。

顯然,在她眼中,殺死齊天飛,為自己兩個苦命的孩子,報仇,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至於為自己的情郎,打探出身法的秘密,那隻不過順勢而為。

而齊天飛,在接二連三地給予她意外之後,為了避免再度徒增意外,很明顯,眼下她是真正起了殺心。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這一次,真的要是失手了,那麼顯然,想要再度獲得這樣一個可以對付齊天飛的好機會,怕是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周海媚不想等,她也沒有繼續等下去的本錢。

畢竟,在她看來,這一次,齊天飛會到自己居住之所,單獨找自己算賬,乃是受到了齊建川的指使。

這一次,對方失敗,下一次,齊建川必然會派來更加兇狠的角色,來對付自己。

在自己的情郎,到來之前,周海媚沒有把握,能夠憑藉自己之力,來抗衡齊建川,所以,她只能夠,在自己有生之年,儘量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好比眼下,殺死齊天飛,為自己的孩子報仇。

然而,當她真正起了殺心,準備施展殺招之際。

一股茫然之色,也是逐漸地浮現到了她的臉面之上。

她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她吃驚地發現,眼下,自己居然再無法調動丹田內的元力,哪怕只是分毫。

“這不可能!”

一陣比先前,更加淒厲的尖叫聲,也是響徹在這個屋子之中。

尖叫聲過後,周海媚的臉頰,頓時也是血色全無。

出身於武道世家的她,當然知道,元力對於一名武者的重要性。

而此刻,她卻是失去了,這一重要的東西。

“這豈不就意味著,我再沒辦法戰鬥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周海媚臉色蒼白,而她的雙目,更是浮現出了一股不知所措之色。

而後,猶如感覺到了什麼一般,很快,她也是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腹部之處。

那裡,正是她的丹田所在。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原來你剛剛那一拳,乃是算計好的。竟是直接搗毀了我的丹田。難怪此刻,我再無法提聚一絲的元力。”

周海媚失神般,囔囔自語道。

原本,她以為依仗自己要遠遠超出齊天飛的修為,可以很輕易地戰敗對方。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也正是自己這賴以依仗的修為,卻是在自己一次大意之下,被對方給盡數毀去。

這樣的結局,對於周海媚而言,自然是極為地出乎她的預料。

要知道,雖然一開始,對方讓她接連失手,也曾令她感到意外。

但說到底,意外歸意外,再怎麼說,這齊天飛,也只有通玄境界的修為,這點修為,她周海媚當真不曾將對方放在眼中。

而後,為了能夠快速地結束戰鬥,逼問出對方手中所掌握的身法的秘密,她也是選擇放下身段,施展了一般不輕易示敵的組合武技。

遠遠超於對方的修為,再加上這尋常修士,無法匹敵的組合武技,這場戰鬥,在周海媚眼中,自己取勝,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甚至於,她還在心中琢磨起來,待會在控制住齊天飛之後,該如何好好地折磨對方,以此,來宣洩自己心中的仇恨。

可令她至今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就那麼突然地,齊天飛自己掙脫開了原本那同階修士都無法應對的“火龍術法”,之後,對方更是果斷反擊,甚至於只是一拳,便搗毀了自己的丹田。

“敗了,這場搏殺,是我敗了……”

猶如一位垂暮的花甲老人一般,此刻周海媚的臉上,也是有一股落寞之色顯露。

她知道,縱使她的真實修為境界,要遠遠超過齊天飛,可在丹田被毀的情況下,她已經是形同廢人,再無法與對方匹敵。

“難怪,你能夠擁有如此實力,能以通玄境界,摘取齊家族比的桂冠,齊天飛,我服你!”

像是真正認識到了齊天飛的厲害之處一般,周海媚也是輕笑著,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對於此刻從她口中所說出的這番話,齊天飛自然不曾想到。

在他的腦海中,曾經幻想過,周海媚知道自己丹田被毀之後的樣子,會瘋,會癲,會狂,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卻是倒過頭來,誇讚自己。

這倒是太陽從西邊出來,頭一回啊!

畢竟,他們兩人,可是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一旦一方在這場搏殺之中落敗,將要面對他們的,必然是身死的局面。

“莫不成,她以為,只是憑藉這幾句好話,我便會放過她不成?以周海媚的心機城府,斷然不可能如此天真才是。”

甚至於,因為沒有搞懂周海媚眼下這番話裡的用意,齊天飛也是在心中如此腹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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