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事實,齊建川雖然心中明白,但是卻未曾與齊向東明言。

畢竟,即便對方乃是他的心腹,可在這齊建川自己看來,頗為有失威信之事,也是不能夠輕易地與人言明。

如若不然,將會有損自己的形象。

所以最終,對於齊向東的請求,齊建川不曾應允,也沒有拒絕,只是讓對方自己去找到齊天飛,來細談。

若是對方願意,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但要是對方拒絕,就算他是齊家之主,也拿此事沒有絲毫辦法。

既然齊建川如此說道,自然,齊向東也是不再提及此事。

不提及並不代表這件事情,真的就此作罷。

而是他在思量,是否真的要如同齊建川口中之言,自己放下身段,去找到齊天飛,提出這收徒的請求。

畢竟,他齊向東,在這齊家裡,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

別看他的名字之中,雖然也沒有“字輩”,但以他的實力,想要獲取他人肯定,進而被賜予“字輩”,乃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不過,這麼些年,特別是在成為齊建川心腹之後,他已經習慣了在背地裡行事,不會刻意去張揚自己的名聲。

這才使得他名聲不顯,只有一些齊家長老,知曉他的存在。

而另一邊,眼見齊向東,不再在提到此事,齊建川卻是猶如開啟話匣子,一下子有些收不回來了。

他之所以如此,乃是因為他好奇,為何自己這頗為高傲的心腹,會如此看重齊天飛。

畢竟不管怎麼,就算對方在這次搏殺之中,表現不錯,但到底,他乃是火煉之軀。單一屬性的靈根,這對於任何一名武者來說,都註定是一個災難。

要知道,如此資質,也是註定對方的修為,增漲緩慢。

或許在他尚且處於低階級之際,還可以用一些武技與心性來彌補。

但只要給予他人時日,他的那些對手,便可以輕易地將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拉開。

到那時,在絕對的實力壓制面前,任何的陰謀手段,都將化為無用之舉。

可令齊建川再度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名心腹的答覆。

他之所以看中齊天飛,並不是因為對方擁有能夠以通玄境界,戰勝凝血之境的實力,而是對方這份沉穩的心性。

齊向東告訴齊建川,作為一個行走在黑暗的世界裡,常年見不得光之人,最重要的,不是修為,而是這份心性。

只有耐得住性子,對方才能夠與他一樣,做到低調行事,不顯宣告。

而顯然,齊天飛在尚且如此年輕之際,便可以做到這一點。日後,待他成長起來,這份心性,必然會變得更加地沉穩。

而這,也恰恰是齊向東,所看重對方的地方。

但是,不管是齊向東還是齊建川,他們又哪裡知道,齊天飛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其實,兩世為人的他,心理年齡,卻是要遠遠大於他稚嫩的外表。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在生死危局之中,不慌不亂!

而另一邊,聽到齊向東如此對自己解釋,除了無言,齊建川此刻的心中,便只剩下愧疚。

他知道,這些年來,對方身為自己的心腹,一直行走在背地裡,不曾見光。甚至於,對方兢兢業業到不曾娶妻生子。

這讓齊建川很是懺愧。

畢竟,以當下兩人的交情,拋去日常事務不談,他們之間,更像是兄弟,可以互相信賴的兄弟。

如此說來,對方如此暗暗地付出,自然也是讓他極為的感動。

他也曾想到,想要為對方做點什麼。

但就按照眼下,對方所提出的要求來看,他確實是無能為力。

畢竟,就齊天飛那樣的性格,說是要對付周海媚,他接連苦口婆心,勸誡了許久,卻是都不曾讓對方扭轉想法,改變主意,更遑逞是收徒這樣的大事呢?

而且,還有一個事實,齊建川不曾人心告知對方,而這個事實便是就連他的收徒請求,齊天飛都直接拒絕了。

如此說來,若是將提出請求之人,換做是他,怕是也於事無補,對方必然不會答應。

“咳咳……”

像是發現齊建川走神了一般,突然,從齊天飛的口中,也是傳出一陣輕微的咳嗽之聲。

受到這陣咳嗽之聲的影響,一時間,齊建川的思緒,當即便從九霄雲外,回到了眼下。

“這……近日族中事務,實在繁忙,一不小心,有些失神……”

而回過神來之後的齊建川,也是立馬面露尷尬之色地說道。

原本,他是沒有義務,也沒有必要,向齊天飛解釋這麼多的。

但不知道為何,看著對方那張俊逸的面龐,最終,在稍微沉吟之後,齊建川還是向他解釋道。

其實,單從這一點上來看,足以看出齊天飛在對方心目中的地位。

“我理解!我們齊家,本就是一個旺族。旺族之下,豈有閒事?所以家主你會失神,想到其他事物,也是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既然家主如此繁忙,那麼我也就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了。”

像是沒有想到,齊建川會向自己解釋一般,而後在聽到對方口中的解釋之語,齊天飛也是有了些許的微微愣神。

只不過,相比較於齊建川猶如那飛到九霄雲外的思緒,齊天飛倒是很快地就將自己的神識,給捕捉了回來。

並且,只是快速地琢磨了一番後,齊天飛也是立馬,準備開門見山地直接說明來意。

“是這樣的家主。”

像是在思慮著用詞一般,此刻,齊天飛也是在心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用詞道:“近日,因為修為增漲的太快,所以我也是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觸控到了凝血之境的屏障。但你也知道,我身懷火煉之軀,想要突破到凝血之境,並不是那麼容易。所以,我便想要,外出遊歷一番。我想要看看,藉助這一番遊歷,我能否多得到一些感悟,以此,來增加我突破凝血的機會。”

齊天飛語速緩慢地說道。

“你想要出去遊歷?”

然而,眼下齊天飛的這番話,已經是說得極為明確,但落入到齊天飛的耳中,卻像是仍然讓他聽不清楚一般,故而當即也是重複了他口中之話,反過來向齊天飛確認道。

“是的,我想要出去遊歷。”

對此,齊天飛也是神情堅定地回覆道。

對於他而言,因為受到心神不寧的原因影響,他知道,自己再留在齊家,已經是沒有多大的意義。

再呆在這裡,只會是白白地耗損時間,於他的修為,卻是益處不大。

也正是無比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他想要改變計劃,做出變革。以此,來作為一個突破口。

看看能不能夠讓自己緩慢增長的修為,有一個比較大的漲幅。

其實,齊天飛心中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有些過於貪心了。

畢竟,縱觀他重生以來,其修行速度,已經是極為的迅猛。

要知道,從他重生之初算起,到現在,這才不過堪堪過去數個月的時間。

可也就在這數個月的時間他,他的修為卻是如同坐火箭般,從通玄三層,漲至通玄巔峰。

眼下,更是隱隱有種想要突破之感。

數個月的時間,便能夠有此成就。

這份修行速度,就算是放在那些天賦堪稱不錯,擁有雙靈根,甚至是三靈根的同族子弟身上,也足以讓人驚訝了。更不要說,他乃是火煉之軀,身體內只擁有單一屬性的靈根。

但也就是擁有這樣令人驚羨的修行速度,齊天飛此刻卻是仍然不感到滿足,還想要再度尋找機會,一舉破入凝血。

無疑,他這樣的想法,落入在齊建川的眼中,也是令他感到無言以對。

畢竟,在他看來,因為修為遠超對方的關係,故而,他所站立的高度,也是要遠遠超過齊天飛。

所以,他知道,在修真者的世界裡,有一個忌諱,而這個忌諱,便叫做“欲速則不達”。

顯然,眼下齊天飛想要出外遊歷,以讓修為做出突破的做法,在他眼中,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心急了。

“如果他真的一味埋頭苦修,只注重修為增漲的話,那麼他必然會導致根本不穩定。就算前期,他這樣的做法,能夠顯現成效,但若是日後,他的修為,增漲到極致,再無法突破之際,他還能夠用什麼樣的辦法,來增強自己的戰鬥力?”

甚至於,齊建川還在信中如此質問起自己來。

他知道,饒是自己乃是齊家家主,但對於這個問題,他也給不出答案。

因為連自己都找不到解決辦法,自然,在他看來,齊天飛的抉擇,也就是有問題的。

“齊天飛……你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些太過於……冒險……”

原本,齊建川也是想要將對方做法之中,不合適的地方,直接與他言明。

但很快,他也是想到,昨天自己苦口婆心,勸解對方,卻是沒有半點成效的那一幕,故而,他也是很快地便閉上嘴巴,轉而,變換了一個角度,向對方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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