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忠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上去理會趙子曰說話的方式,是不是有點迂腐,僅僅只是這儒聖宗弟子的身份,就將他給嚇住了。

在這凡俗之間,宗門弟子那就完全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盛氣凌人”、“不可一世”,就是總門弟子的代名詞,凡俗世間的武者,對於宗門弟子的敬畏與恐懼,甚至都已經快要深入到骨子裡了。

而儒聖宗是什麼地方?

是蒼靈大陸的三大聖地之一,是自上古就一直流傳至今的門派,是當今無數宗門之中最為強大的門派之一。

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家族中的武者,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三山郡的郡守,只不過有那麼一點微不足道的野心,怎麼敢去招惹如此強大的宗門中的弟子?

尤其是,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連二十歲都不到,便已經是凝血境第九層的修為了,除了三大聖地那樣的強大宗門裡,哪裡還有如此絕強修為的少年?

所以,他瞬間就呆住了,不敢再出手。

不只是他,在周圍圍觀的那些看熱鬧的人,這時候也都震驚的呆滯在了那裡。

“這麼年輕就已經凝血境第九層了?我修煉幾十年了連通玄境第九層都還沒到呢!人比人,氣死人啊!”

“沒聽到嗎,人家可是儒聖宗的弟子,你知道儒聖宗嗎?那可是蒼靈大陸三大聖地之一,修為會低了嗎?”

“啊!看起來這麼二八的年輕人,竟然有這麼高的修為,還是儒聖宗的弟子?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

在短暫的震驚過後,周圍的議論聲,紛紛然雜亂起來,彼此小聲的交談著。

趙子曰看到他不再出手,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就想說道:“你快點來打我啊!”

而吳月忠在猜測到了他的身份之後,哪裡還敢再出手,說不得問道:“公子,在下不知道哪裡得罪你了,大半夜的追上門來喊打喊殺的,這是為何?”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來,趙子曰立刻就想到了那些悽慘的孩子們,一臉怒容的說道:“子曰,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你這個人心地如此歹毒,竟然對那麼多的孩子下得了毒手,實在是罪不容恕!”

吳月忠聽到他的話,臉色頓時就是一變,但口中卻是慌忙的辯解道:“公子,你誤會了吧,什麼孩子?我哪裡曾對孩子下過毒手?你可不要輕易的聽信小人讒言。”

齊天飛聽到吳月忠的這番話,頓時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自腹誹:小人讒言?你才是小人,你全家都是小人!你兒子都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還在這裡胡言亂語。

而他看到,趙子曰竟然還一臉認真的要與吳月忠分辨,便有些無語了,說好的殺人呢,你倒是出手打啊!

他有理由相信這個迂腐的書呆子,若是再與這老奸巨猾的吳月忠談論一陣,有可能被忽悠暈,而選擇相信他的話。

這書呆子的社會閱歷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齊天飛知曉自己不能再隱藏下去,不然的話,今夜的行動怕是要以虎頭蛇尾結束。

必須要出手!

他心念一動,超神級先天戰魂“玉玲瓏塔”便已經出現在了手中,隨後他便運轉起“紫氣東來天外飛書”的法決。

剎那間,他的背後,有一道淡淡的紫氣升騰起來,緊接著,丹田之中龐大到恐怖的元力,瞬間爆發了開來,恐怖的元力湧入到了玉玲瓏塔內。

隨後他揮手向著吳月忠擊去。

玉玲瓏塔在這一刻,驟然間換做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無聲無息的飛向了吳月忠。

那飛行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幾乎就在他脫手的一瞬間,便已經到了吳月忠的身後,彷彿在這一刻,突破了時間與空間的桎梏。

但是吳月忠的修為,確實是高出齊天飛太多,足足是高出了七個小境界,而且此刻又並非是激烈的戰鬥中,對於危險的感知與敏銳度,都是最高。

所以,在趙星河出手的一瞬間,吳月忠便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

心中升起的危險感覺,猶如存放千年的老酒,濃郁到了極致,一股死亡的氣息,自身體之中湧起。

他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甚至都來不及有絲毫的猶豫,身體趨利避害的本能,便指引著他向一旁拼命的閃躲。

這一瞬間,他的雙眸深處忍不住顯現出來恐懼與瘋狂的氣息。

儘管這玉玲瓏塔的速度,已經是快到了極點,但終究是與吳月忠的身體擦肩而過,沒有碰到他分毫。

齊天飛心念一動,玉玲瓏塔便又被他收了回去。

吳月忠將這一幕,看的清楚,瞳孔禁不住一縮,倒吸了一口冷氣:“六階以上的靈器!”

他不是第一個誤會玉玲瓏塔是六階以上靈器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而這一刻,他的背後禁不住生出了一陣涼意。

“這尼瑪,偷襲我的小子,難不成也是哪個門派中的核心弟子?”他暗暗想道。

這六階以上的靈器,莫要說普通的家族,即便是諸如大秦帝國四大家族這樣的勢力,也不一定擁有。

所以他覺得,一旁偷襲自己的小子,怕又是哪個宗門裡的核心弟子。

頓時,他不由大感頭痛。

“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傻帽,怎麼就他媽的盯上我了?”他在心裡暗暗罵道。

同時,他心底的火氣,也不由得漸漸上升。

但是他再憤怒,也真的是不敢向著“兩個”宗門弟子出手,先不說打不打得過,即便是有能力擊殺對方,可是等人家的師門長輩過來,自己還是難逃一死啊。

所以,這一刻他雖然是憋屈無比,卻也只是陪著笑臉說道:“哪位公子藏在這樹冠裡面?還請現身一敘,我想,這中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等說開了,在下好好的跟兩位嘮嘮嗑。”

齊天飛見這一擊未有成效,不由得暗暗嘆息一聲,知曉這一擊不中,對方的警惕性,肯定是非常高了,再想以此來擊殺對方,就十分困難了。

另外,這一擊也暴露了自己的存在,實在是沒有再隱匿下去的必要了。

他身影一閃,便出現在了趙子曰的身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這個小子一眼,搖了搖頭。

這個書呆子,真的是迂腐至極,一點都不能指望啊,空有一身強大修為,卻連一點牽扯能力都沒有。

周圍大量的圍觀的人,見到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地步,竟然又冒出來一個實力這麼強的少年,禁不住都彼此對視著,眼中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但是無人敢上前,即便那已經到了凝血境的幾名武者,這時候也只是站在下面圍觀,不敢造次。

“這位公子,不知你是來自哪裡,兩位可是同門?”吳月忠雖然因為那一記偷襲,驚出一身冷汗,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卻不敢表現出分毫,反而是陪著笑臉說道。

齊天飛知曉他誤會了,但是卻也懶得解釋什麼。

老子是來殺你的,哪裡有這麼多廢話?

他心中這樣想著,心念一動,儲存在眼前那一片神秘空間之中的滄溟劍,便已經出現在了手裡,他拔出滄溟劍來,便向著吳月忠當頭劈下。

他現在剛剛能夠修煉《滄溟御天劍訣》,但不知是因為品階高的緣故,還是其他,以他的悟性,這《滄溟御天劍訣》的第一式,他至今都還沒有領悟。

只不過儘管如此,他對於劍道的體悟,卻日漸加深,手中滄溟劍揮灑開來後,僅僅只是施展基礎劍技,威力都比那《落花掌》,要高出許多。

吳月忠見狀,頓時急忙躲避,口中絮絮叨叨的勸說著兩人,沒有還手。

而趙子曰則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哪裡,不知道如何是好。

齊天飛卻是一言不發的搶攻,但是攻了幾式之後,卻不見成效。

兩人的修為差距太大,這基礎劍技的威力,也實在有限的緊,根本無法對吳月忠造成什麼威脅。

齊天飛拼命的強攻一陣,雖然逼得吳月忠手忙腳亂,但是確實沒有什麼實質的效果。不由有些洩氣,搖了搖頭,向著趙子曰大喊一聲:“書呆子,愣著幹什麼?攻擊啊,施展《浩然劍訣》!”

趙子曰似乎終於是如夢初醒,點了點頭,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乳白色的光暈顯現出來,一股浩然蓬勃的氣息,自身體之中向外散發出去。

隨後他揚起手來,五指捏出來一個奇怪的姿勢,口中唸唸有詞,雙手舞動之間,一道乳白色的長劍形狀的劍氣漸漸成型,散發著浩然氣息,隨著雙手一揮,便向著吳月忠刺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的齊天飛,不由得一陣詫異,這《浩然劍訣》竟然不用長劍,就能夠施展出來,並且威力竟然還不小。

這浩然氣直接演化成為浩然劍氣,帶著蓬勃的氣息,攻向吳月忠。

見怎麼樣勸說,兩人都不理會自己,並且還拼命的向著自己攻擊,吳月忠不由得惱怒非常。

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了,更何況,吳月忠從來都是訓斥人的份兒,哪裡曾像今天這樣憋屈過,尤其是下方還有無數族人旁觀。

他惱羞成怒之下,決定出手,將這兩人擒下,狠狠地教訓一番,然後再詳談。

他覺得,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就是欠揍,尤其是這個只有凝血境第一層的武者,真的靈虎嘴上拔毛,不知死活,縱使你有強大的靈器,但哪裡能是我的對手?還有那個書呆子,怕是修煉傻了吧,一點戰鬥經驗也沒有。

他憤怒的想著,便再也不閃不避,大吼一聲,一拳擊出,便將這乳白色的浩然劍氣擊碎,隨後身體一擰,躲過了齊天飛的攻擊,揚起手中便硬生生的向著齊天飛的手中抓了過去。

他自信實力強大,直接空如入白刃。

當然,他也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滄溟劍,那其中所蘊藏的淨水真意與碎金真意,他可是感知的清清楚楚,知曉不是凡物。

這似乎也更加驗證了他心底的猜測,這少年的來歷,怕也是三大聖地之一,普通的宗門,能夠將六階以上的靈器以及這不知品階卻蘊含淨水、碎金兩種真意的長劍,賜給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嗎?

所以,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要將這兩人殺死。他知曉,宗門中的人是真的不能招惹。

但是齊天飛卻是鐵了心,要將這老匹夫在今夜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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