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飛來過一次之後,對這個院落,雖然稱不上熟悉,但是已經能夠找到這吳月忠所居住的院落了。

他來到吳月忠所居住的院落房頂上,沒有猶豫,直接便張口大喊道:“吳月忠,你的小老婆被你的兒子睡啦……啦……”

他的聲音嘹亮無比,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裡,傳出去好遠。

甚至,隱隱還有回聲傳來。

這一聲吼,卻是讓趙子曰目瞪口呆,這也行?

如此大的聲音怕是半個三山郡主城都能夠聽得到,剎那間,院落之中,原本已經熟睡中的人,便都已經驚醒。

這一句之中,蘊藏著多麼深刻的內涵啊,所有醒過來的郡守府內的人,在反應過來之後,均是面色古怪之極。

郡守吳月忠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瞭解。

因為流言的傳播速度最快,第一次有人撞見之後,就以最快的速度傳遍郡守府,當然沒有人敢當面說什麼,但是背地裡的議論聲,早已遍佈整個郡守府。

而在這個漆黑如墨的夜裡,竟然有人這麼一嗓子吼出來,這不是直接打郡守吳月忠的臉嗎?

他們卻是不知道,吼這一嗓子的人,是真的無意打吳月忠的臉,他們是想要吳月忠的命!

不過,這郡守府的守衛們,自然是不會坐視這樣的人,在郡守府內大吼大叫的,紛紛起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走出房間,點亮火把,尋找那個深夜吼叫的人。

吳月忠這時候自然也已經醒了過來,他的表情無比的難堪,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一眼同樣醒來的正室,冷哼一聲,轉身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間。

這時候郡守府內,已經亂作一團,到處都是拿著火把的守衛,四處搜尋著,還有那原本已經睡著,可現在又已經起來的吳家中人,好奇的走出來看看,究竟是哪個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就這樣亂七八糟鬧鬨了半天,才終於是有人看到了一身夜行衣,站在房頂之上的趙子曰。

至於齊天飛,他在吼完之後,已經躲了起來。

他也沒有躲遠,就躲在了這一處院落之中的榕樹上。

榕樹枝葉繁茂,猶若花冠只蓋,他的身體躲入其中後,即便是在白天,也根本沒有人會察覺到他的存在,更不用說是在這漆黑如墨的夜裡了。

並且有著超神級先天戰魂“玉玲瓏塔”的存在,隱匿能力無比的強大,更是不虞被人利用靈識探查發現。

趙子曰根據齊天飛的吩咐,就那麼站在那裡,口中喊了一句:“吳月忠,快來受死,小爺殺你來了。”

可能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語的緣故,也可能是讀書讀多了有點呆傻的緣故,齊天飛聽著他這乾巴巴的威脅的話,只覺得其中還蘊藏著一股書生氣的酸腐味道。

他不由得搖了搖頭,果然,天賦並不能代表一切,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深入其中鍛鍊的。

這大概也是書呆子師父的目的。

只不過,齊天飛也相信,他師父推算出來的人,應該確實就是自己,因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是一個獨一無二的特殊存在。

趙子曰說出來的威脅的話,雖然乾巴巴的,毫無氣勢可言,但是,效果卻還是不錯的。

吳月忠護手製止了一旁圍觀的守衛、以及其他的吳家武者們,縱身躍上房頂,看來是準備親自將這個深夜前來冒犯自己的人,徹底斬殺,然後回頭再去收拾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對於自己兒子的行為,他隱隱約約,也有所耳聞,只不過一直忙於吳家大計,也顧不得理會他,卻是沒有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廢物,竟然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雖然他沒有親眼看到,但是知子莫若父,自己兒子什麼貨色,他會不清楚嗎?

所以,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喊叫出來的,基本上是真的。

他臉色難堪的望著趙子曰,先是探查了一下對方的修為,卻是發現對方的身體內,竟然沒有半點修為存在,只以為對方是施展了什麼隱匿修為的技巧,卻是絕不相信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

剛剛那一聲大吼,中氣十足,聲音雖然聽起來似乎有些稚嫩,但是雄渾無比,怎麼可能是普通人所喊出來的?

於是,他厲聲喝道:“小子,你是哪裡人,因何跑來郡守府大喊大叫,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在他厲聲向著趙子曰喊叫的時候,齊天飛卻是已經偷偷探查了一下週圍武者的修為,卻是不由得感到奇怪。

不論是那些守衛,還是吳家出來看好奇看熱鬧的人,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剛踏入凝血境,絕大部分人的修為,不過只是通玄境。

按說郡守府內,不應該沒有幾個高手坐鎮啊?

即便是那吳雪刀,此刻,也並沒有出現,或許是回到了血刀盟去了。

吳家的實力,應該不止於此啊?即便是偏遠地區的四方郡內的陳家與錢家,那每個家族中也有著將近十名凝血境的武者。

這吳家的實力,絕對比陳家與錢家,高出數倍,甚至十幾倍,不然的話,憑什麼去謀奪三山郡?只依靠那一個修煉《陰屍掌》的司徒川龍,那是絕對不可能得手的。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吳家的大本營,應該不是這郡守府,大概是在其他的地方。

甚至這吳月忠,也並非是吳家的族長,掌舵人物也許另有他人。

這件事回去咸陽城,向自己的父親一問便知。

當然,在此之前,要將這個吳月忠解決掉。

事實上,這對於齊天飛來講,可以稱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他本來是準備應對眾多高手的,可是現在郡守府內,高手就這吳月忠一人,那麼正好,出手就再不用顧忌其他人了。

至於那幾名剛剛踏入凝血境的武者,他卻完全不放在眼裡。

而就在齊天飛剛要轉過頭來,望向趙子曰與吳月忠兩人的時候,他忽的看到在院落的角落裡,一個年輕人正偷偷摸摸的向著院門走去,看那鬼鬼祟祟的行徑,似乎是準備溜走。

齊天飛見狀,頓時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這小子莫非就是吳月忠的兒子?

他心中這個念頭閃過之後,不由想笑,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這小子,利用超神級先天戰魂玉玲瓏塔的探查能力,查探到這吳月忠的修為,在凝血境第八層,渾身氣血內斂,無比旺盛,可見實力不弱。

凝血境第八層的實力,在這世俗武道之中,真的已經稱得上是強者了,即便放在強者多如牛毛的咸陽城內,那也能夠有一席之地。

若沒有如此實力,他也難以坐上這三山郡郡守之位。

而齊天飛又看到,他的頭頂,隱約有著一根鐵棍的虛影浮現,於是便知曉這吳月忠的先天戰魂乃是這根鐵棍,想來最強大的武技,也應該是棍法。

武者大都是根據先天戰魂,來選擇武技,這樣會使得武技的威力,有不小的增幅。

當然,那些覺醒的先天戰魂為花花草草的武者,就沒有辦法了。

聽到吳月忠的喝聲,趙子曰愣了一陣,想了想,才老老實實的說道:“你是吳月忠嗎?我是來殺你的。”

“這呆逼。”齊天飛聽了他這回答,不由扶額。

氣勢什麼的,咱就不說了,可好歹你也別這麼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好不好?

你這哪裡像是殺人的,分明就是來走親訪友的呀!

站在他對面的吳月忠,也被他給氣笑了。

“什麼玩意這是,去死吧。”

他盛怒之下,也懶得再與趙子曰多說什麼,隨手便是一掌,帶著呼嘯的風聲,拍向了趙子曰。

這一掌的威力,極為強大,他有自信一掌拍死這個精神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年輕人,儘管他知曉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肯定是一名有著不低修為的武者。

看到對方向自己攻來,趙子曰的神色極為的緊張,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直到這一掌快要臨體的時候,似乎才終於是反應了過來,慌忙的向著一旁躲避。

他也不知道施展出了什麼身法武技,身體猶若一條游魚一般,躲到了一旁,讓吳月忠的這一掌落空。

雖然是躲得手忙腳亂的,但終究還是躲了過去。

躲在那樹冠之中的齊天飛,心中也非常緊張。

儘管他相信趙子曰如此修為,絕不會這麼輕易隕落,但是也實在是為他捏了一把汗啊。

若是他一不小心被這吳月忠殺了,自己可就成了罪魁禍首了。

此刻看到他手忙腳亂的躲了過去,心中才終於是稍稍放下心來。

“咦。”

吳月忠略帶一絲詫異的望了一眼趙子曰,獰笑道:“小子,還真的有點實力,能躲過去了啊,我看你能躲到幾時!”

他的話音落後,還沒有出手,卻是猛然間停了手,站在那裡震驚的望著趙子曰,伸手指著他,滿臉不可思議的喝道:“你……你小子竟然有凝血境第九層的修為?這,你才多大!”

趙子曰這一施展身法武技的,頓時便將自己的修為露了出來。

也難為吳月忠震驚,他如今已經將近六十歲,才堪堪修煉至凝血境第八層,這已經是非常逆天的資質了,並且是被吳家傾力培養,佔據絕大多數的修煉資源的情況下。

可是這個小子,看起來有二十歲嗎?竟然已經是凝血境第九層了!

這得是多麼妖孽的資質啊!

他若是知曉,這趙子曰自出生以來,從來沒有認真的修煉過,也沒有服用過任何增長修為的靈丹,只是一味的看書、看書、再看書,然後修為自然而然的,就到了如今這凝血境第九層的境界,怕是連下巴,都會震驚的掉下來。

驀地,他似是想到了什麼,震驚的喝問道:“小子,你是儒聖宗的傳人?”

趙子曰這時候,卻是一臉驚訝的表情,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夜行衣的行頭,一臉迂腐的模樣,呆呆的問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呀?”

齊天飛看著他那副表情,差點笑了出來。

但是馬上,齊天飛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這吳月忠在知曉了趙子曰儒聖宗弟子的身份之後,還敢再動手嗎?若不敢動手,如何出手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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