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老兄,你聽說了嗎?許家的公子許萬鈞齊天飛周公子給殺了!”

“不可能吧?我可是知曉那許萬鈞乃是玄機閣的弟子,實力還能差了,怎麼可能會被齊家的那小子給幹掉?”

“看,我就知道你不信吧,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那許萬鈞前去齊家找麻煩,結果被齊天飛與儒聖宗的趙公子,聯合起來一起殺掉了。齊天飛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再加上儒聖宗的趙公子,那可是妥妥的幹掉他沒商量。”

“唔,這倒是有可能,據我所知啊,那來自儒聖宗的趙公子,現在的修為已經是凝血境的巔峰了,年紀輕輕的只差一步就能夠邁入煉骨境,前途不可限量啊。”

“你這麼說起來,那許萬鈞的實力,也不差啊,自幼在玄機閣內修煉,將來成就也定然是不可限量啊。”

“那倒是,真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闖入齊家找麻煩,這會不會是許家的意思呢?難道說,許家要與鄭家聯合起來,和齊家翻臉開戰了?”

“不可能,即便是許家要與鄭家聯合,出面的也不會是許家的小輩啊,他老子許千山,可是厲害多了,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以身犯險。我看啊,說不定是這小子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跑去齊家找麻煩,落得一個身隕的下場。”

“唔,我還聽聞,那許萬鈞好像是因為一個女人,要去斬殺齊家的小子,並且高喊著要將齊家覆滅,結果……唔,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啊,不作死就不會死。”

“女人?難道又是暮家的那個姑娘?唉,紅顏禍水啊……”

“但是你還別說啊,這齊家的小子齊天飛,現在可真是厲害啊,不但與那鄭家的天才鄭山河約了生死鬥,現在更是悍然將許家的大少爺擊殺,唔,齊家這是要崛起嗎?”

“崛起什麼啊,那鄭山河,可是一代天才,先天戰魂為青龍,體內又擁有青龍血脈,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凝血境第六層了,實力深不可測啊,這齊天飛半年後生死鬥,必定會被斬殺啊。到時候一對一,這儒聖宗的趙公子,也不能出手幫他了。”

“這倒也是,一對一的話,他可怎麼也不是這許萬鈞的對手。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從這孩子的身上,看到了他爺爺周望山老將軍的身影。”

“唉,若是再能有十幾年時間,這齊家的小子,說不定還真能成長起來,但是現在,只可惜,他還有半年的壽命了……”

“半年都不一定,別忘了,許家未來的希望死在了這裡,許千山豈能善罷甘休?”

……

這樣的議論聲,在咸陽城內大街小巷,四處響起。

有人感到震驚,有人感到詫異,有人感到心慌,有人感到憂愁,還有更多的人,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裡,幸災樂禍。

鄭家,東王府內,書房中。

“根據我們在周府中潛伏的人,彙報來的訊息中說,這許萬鈞,是被齊天飛與儒聖宗的那個趙子曰,聯手所殺,但最後斬殺他的,卻是齊天飛,用那件不知名的神秘靈器。”

鄭山河看著手中的密報,抬頭向父親緩緩地說道。

說完之後,他又冷笑道:“這許萬鈞,不但是一個廢物,還是一個蠢貨,白白的在玄機閣內修煉了這麼多年,自大的一點腦子都沒有,膽敢就這麼闖進去,真是該死。”

鄭東王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嘴角翹起,勾勒出來一個淡淡的微笑,緩緩地說道:“幸虧他如此蠢,才給了我們最好的機會啊。”

鄭山河疑惑的望著父親,問道:“爹,你是說,滅掉齊家?”

鄭東王搖了搖頭,不屑的撇了撇嘴,淡淡說道:“齊家算什麼東西,只要你半年後,殺掉齊家的那小子,齊家就已經註定會滅亡了。”

說著,他抬起頭來,盯著自己的兒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的是整個天下!”

鄭山河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父親,不明白這許萬鈞的死,為何會與整個天下扯上關係。

“許家的根基在千山郡,擁兵自重,早已引起秦皇猜疑,同樣的還有宋家,而現在許千山的兒子死掉,他想要報仇的話,不可能大張旗鼓的進攻齊家,與我們鄭家合作,就是最好的選擇。”

鄭東王望著自己的兒子耐心的解釋道。

鄭山河恍然,但馬上又問道:“可是,我不是與齊家的那小子,定下了半年生死鬥之約嗎?那齊家與我們合作,又能怎麼樣呢?我們難道是要派出人手,協助他們?”

鄭東王搖了搖頭,冰寒一笑,淡淡的說道:“約定這種東西,只是活人之間的事情,人死了,哪裡還有什麼約定?”

鄭山河聞言,頓時怔住。

許久,他才又小聲而又堅定的說道:“爹,我想履行這個生死鬥的約定,我要在秦皇面前,在大秦帝國朝臣面前,親手殺死他!”

鄭東王聽到兒子的話,頓時愣了一下,隨後思忖片刻,輕聲道:“也好,這樣也可以為你以後接掌天下,在朝臣面前,立下絕對的威信!”

他自幼都是按照帝王之術教導兒子,在沒有第三人存在的地方,耳提面命。

“爹,那我們要不要派人再去給許家送封信?”鄭山河又忍不住問道。

鄭東王聞聽此言,頓時搖了搖頭,悠悠說道:“現在不是我們找他合作了,而是他要找我們合作。等著吧,用不了多少天,那許千山老匹夫,就會登門拜訪。”

……

秦皇行宮眾多,處處亭榭歌臺,煙柳遍地,華貴異常,這無數的行宮被高五丈的牆圈起來,便是城中之城,便是皇宮。

皇宮深處,一處閣樓內,秦皇嬴政正聽著一個太監的彙報。

“許家家主許千山的兒子許萬鈞,在一早前去齊家挑釁,殺死了兩名齊家的下人,然後與齊家的小子齊天飛起了衝突,打起來了,在儒聖宗的那名書生的幫助下,兩人將許萬鈞給殺死了。”

這老太監讀完這封密報,隨後便又掏出來一張布帛,上面書寫著更為詳細的過程。

他再一次唸完之後,便垂首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秦皇嬴政聽完之後,一臉興趣盎然的模樣,大笑著說道:“有趣,真是有趣。不過,這許千山一世英雄,怎麼會生出來一個這樣蠢笨的兒子,一個人跑到齊家去,嗷嗷喊著要覆滅掉人家,這齊家要是忍了,也真的就該被滅族了。”

那老太監聞言,眉開眼笑的接話道:“是啊,皇上真是英明。”

“不過,這下子倒是有好戲看了,唔,強硬起來的齊家、失去了兒子的許家,還有蠢蠢欲動的鄭家,呵,我大秦帝國,還真的風波漸起啊。”秦皇嬴政笑著說道,“當初我也見過許家的那小子一面,給我的感覺就是心胸狹窄、年少無知狂傲,頗有恃才傲物的樣子,如今在那玄機閣中修煉幾年,怕是實力增長的還沒有狂傲的脾性來的多啊。”

這老太監依舊是低著頭,猛拍馬屁道:“有皇上在,他們幾個小小的家族,又能蹦躂多高?”

秦皇嬴政點了點頭,話音一轉,便又說道:“二小子快回來了?”

老太監點了點頭,飛快的介面道:“是的皇上,已經從西域啟程,正在往回趕了。”

秦皇嬴政又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微微眯上了眼睛,也不知在思考什麼。

……

每一個家族,都在議論著這件事,以自己家族為出發點,討論背後的利益得失,李家、陸家、宗家、丞相府曾家,各個朝臣,甚至是遙遠的烽火郡宋家,如今也已經得到了訊息,在背後悄然討論思索。

這些大秦帝國的上層人物,每個人在討論之後,都能夠感受到一種,風雨欲來的錯覺。

而許千山在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他起來床,如同往常一樣,拿著長槍在不動用元力的情況下,耍了一通之後,回到了書房之中,拿起來了咸陽城千里加急送來的信。

“長兄親啟,三弟慚愧,看管不嚴,致使侄兒擅自闖入周府,惹下殺身之禍……”

僅僅只是看完第一句,他的眼前就是一黑。

他緊鎖眉頭,逐字逐句向下看去。

看完之後,他又從頭再次看了一遍。

就這樣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十遍,才終於是將手中的錦緞放在長桌上。

但就是這樣輕輕地一個動作,那三尺高一丈長的檀木長桌,卻驟然間崩解,木屑紛紛,散落一地。

長桌上拜訪的所有東西,筆墨紙硯、古玩花瓶,盡皆化為齏粉。

他霍地起身站起,額頭上青筋吐出,怒目圓睜,頭髮跟跟直立,無盡的威壓自他的身體之中釋放出來。

頓時,只聽到哦啊整個書房內,響起了一陣卡卡擦擦的聲響,卻是那書櫃板凳,也都承受不住這股恐怖的威壓,紛紛斷裂。

“齊家!”

許久,他才輕輕地吐出來這兩個字。

而在吐出來這兩個字的瞬間,他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雙眸中的怒火,消散了一些,有些艱難的喃喃說道:“唉,這小子,還是葬送在了心胸狹窄與自大狂傲上面,或許,真不該將他送入玄機閣!”

“但是,這畢竟是我兒子,此仇不報,何以為人父?”

他的聲音有些飄忽,但卻異常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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