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建川心中的想法,雖然頗為有理有據。

可因為這徐浪的師父,將他在周家的一切,全都抹去,為此,這齊建川斷然想不到的是,他眼前之人,便是周海媚的表哥。

“biao子?我不允許你這般侮辱海媚。我要殺了你!”

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兇獸般,徐浪揮拳,朝著齊建川的臉,砸了過去。

見到對方攻勢來襲,出於本能的,他便是準備閃躲。

可讓他感到震驚的是,四周的空氣,居然如同一個囚牢般,將他束縛在原地,躲閃不得。

“砰”!

只聽見一陣沉悶的聲響,徐浪這一拳,也是毫無花哨地砸在了齊建川的臉上。

這一拳徐浪雖然沒有藉助體內的元力,但其所蘊含的力道卻是極重,為此,在捱了這一拳之後,齊建川的半邊臉頰,也是就此凹陷了進去。

鮮血,更是止不住地從他的嘴角處,淌落了下來。

“呵呵……”

雖然受到重創,齊建川臉上的神情,卻是依舊在笑。

這笑意,配上他滿臉的血跡,倒是顯得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侮辱她?呸,我還嫌髒了我的嘴!之前,傳言他有姘頭,我還半信半疑,畢竟,他是我齊家的大夫人,擁有如此身份的她,又有誰敢輕易染指。現在看來,傳言不虛,是我愚蠢了,居然如此後知後覺。我真後悔,後悔讓她死得如此輕易,如若不然,我定當讓她受千刀萬剮之刑而死。不過也不錯,至少她乃是死在我的前頭,如此說來,我倒是沒有什麼遺憾了。”

齊建川眼下,倒是展現出豁達的一面。

明知道自己敵不過眼前大敵,卻是依舊不斷地出言,刺激對方。絲毫沒有受到對方武力的震懾。

“你還敢說,你還敢說,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不成?我要砸爛你這張令人厭惡的臉!”

聽到齊建川的話,徐蘭頓時整個人,也是變得癲狂起來。

而後,他也是不住地收拳,揮拳。

當然,他拳風所指的目標,自然便是齊建川。

“砰……砰……砰……”

一時間,令人牙酸的聲響,也是不住地響了起來。

那是拳拳到肉的聲音。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齊建川整個人也是化作了血人,再看不清楚他原來的面目。

“哈哈……真沒想到,我齊建川,齊家的家主,有一頭,居然也會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你,若是有種,就殺了我吧!一人做事一人擔!周海媚是我殺的,你直接衝我來便好。天道有仁德,希望你不要再製造殺孽,放過齊家其餘之人。”

先是有氣無力的自嘲,而後齊建川也是如此對徐浪說道。

身為齊家之主,齊建川的身上,自然也是有著霸主的風度。

故而,在敵人面前,他並沒有喊痛,亦或者是向對方求饒。

此刻,他心繫的,乃是齊家其餘子弟。

他是真的不希望,齊家在他的手中,就此覆滅,如若不然,他將成為齊家的千古罪人。

“放過其他人?那麼海媚遭難之際,又有誰,放過你?齊建川,你這樣的要求,是白日做夢。不過,你要我放過你,放過齊家子弟,倒也不是不可以。我知道,海媚是你的結髮妻子,你齊建川為人,向來如同那飛禽般,極為愛惜自己的羽毛。所以,他必然不是你殺死的。這樣,你告訴我,最後動手,殺死海媚的是誰,只要你將他的名字告訴我,我保證,只是找他一個人算賬!”

此刻的徐浪,也是恢復了平靜,如此說道。

“你要我交出兇手,便是可以放過齊家?”

像是看到一線希望般,此刻齊建川也是抬起了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問道。

“不錯,你若是不相信,我甚至可以向你起誓。畢竟,你說得不錯,製造更多的殺戮,海媚也已經回不來了,而且,我還會因此結下更多的因果,這對於我日後的修行不易。所以,在此,我可以承諾於你,我只找真兇,不再傷及無辜。”

徐浪點頭保證道。

“這……”

他的承諾,也是讓齊建川,整個人陷入到了掙扎之中。

對於周海媚身死一事,他一直都是參合其中。

為此,在齊家絕大部分的人,都以為周海媚只是暴斃的情況下,他卻是明白,這兇手便是齊天飛。

可是,一來,齊天飛也是齊家子弟,甚至於,對方對於武道所展現出來的天賦,還頗為不俗。

他可是頗為期待,期待對方能夠在武道之上帶給他巨大的驚喜。

這二來,對方離開之前,可是交給他大量的功法武技。

這些天來,齊建川沒有做別的事情,全都專心,研究這些武技。

越是研究,他便越是發現,這些武技的玄妙之處。

所以,他也是斷定,有了這些武技,齊家子弟在未來,必然會一飛沖天,而至於齊家本身,他霸主的地位,會更加地穩固。

如此說來,這齊天飛,便是對齊家有著大功勞。

這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齊天飛,乃是他的子嗣。

以齊建川的見識,他又何嘗不知道,以對方遠超自己的修為,既然他已經如此承諾,這個承諾自然便會兌現。

畢竟,對方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矇騙自己。

所以,他只要說出齊天飛的名字,眼下齊家所承受的災難,必然會就此煙消雲散。

可是,他同樣明白的另一個道理是,以對方對周海媚如此深沉的愛慕之意,只要他說出齊天飛的名字,對方必然將會陷入到,十死無生的境地。

要知道,自己在齊家,已經算得上是屈指一數的高手。就算是放眼整個清遠郡,也沒有幾個人,配做自己的敵手。

可就算如此,自己與眼前之人,居然僅僅是一個照面,便是被對方直接控制住生死。

如此說來,假使讓對方知道,這殺死周海媚的兇手,乃是齊天飛的話,以對方不過通玄之境的修為,又豈能夠逃離開對方的追殺呢?

“哎……”

想到這,齊建川也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就像是齊天飛此刻不知道齊家遭難了一樣,齊建川也同樣是不知道,齊天飛已經突破了通玄境,抵達凝血之境。

不過,他就算知道,也應該高興不起來。

畢竟,不管是通玄境界還是凝血境界,在他與徐浪的眼中,都沒有差別,都是螻蟻。

“怎麼,想好了嗎?是告訴我兇手的名字,還是你整個齊家,就此給海媚陪葬?”

眼見齊建川遲遲不語,徐浪像是失去耐心般,也是如此催促道。

“想好了,我告訴你,殺死周海媚的兇手就是……我!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看錯了,我並不是你所瞭解的那樣。周海媚身為我的妻子,居然敢紅杏出牆,與你通姦。這樣的事情,身為男人的我,自然是無法容忍的。正是因為無法容忍,所以一怒之下,我也是暗中殺死了她。你要報仇,就找我吧,既然我技不如人,我就任憑你處置。只不過,我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諾,放過齊家其餘子弟。”

終於,齊建川也是給出了答案。

當然,這個答案的本身,乃是一個謊言。

經過再三權衡,他還是決定,要犧牲自己,以此保全齊家與齊天飛。

“呵呵,好一個重情重義的齊家家主啊!我知道,你在撒謊!”

然而,也就是這麼一個在齊建川看來,毫無破綻的謊言,卻是在他剛剛說出口的順便,便是被他眼前之人,給揭穿了。

此刻,那徐浪也是輕笑著,流露出滿臉的輕蔑之意道。

“不,我沒有撒謊,這周海媚,就是我殺死的!”

也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力氣,聽到對方如此說道,齊建川也是掙扎著起來分辨道。

“就是你殺的?真當我是傻子不成?以我的能力,對於這等小事,還不是一算,便是能夠輕易地感知出來。為此,你何必呢?何必為了齊天飛那個毛頭小子,而陷整個齊家於不義呢?”

猶如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一般,徐浪面露自信之色說道。

當然,他就算修為再怎麼強大,也沒有到了這般掐指一算,便能夠知曉一切事情的地步。

如若不然,在周海媚出事之前,他便是能夠感知到這一切,並且直接阻止,這對於他而言,堪稱災難般的噩耗。

所以,這徐浪口中說著齊建川在撒謊,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他之所以知道,這殺死周海媚之人,乃是齊天飛,全是因為周海媚,在臨死之前,曾寄給他的那封信。

那封信,已經是將一切的經過,都詳細地說明。為此,他當然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乃是齊天飛。

而另一邊,聽到對方口吐“齊天飛”三個字,齊建川本就難看的神色,頓時也是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知道,對方是真的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

如若不然,以對方如此修為,又豈會注意到齊天飛這麼一個堪堪抵達通玄巔峰之境的小武者呢?

想到這,一時間,齊建川的內心,也是如同死灰般,再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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