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
風和日麗，萬里無雲。
不過，在大草原的上空，卻是時不時的有濃煙出沒。
新軍的熱氣球營在張軏的帶領下，再一次的朝著阿魯臺所在的駐紮地前進。
之前熱氣球營的任務更多的是搞破壞，讓草原燃燒起來。
這種情況下，大家考慮的是怎麼樣才能讓更多的草原燃燒起來，而不是怎麼樣才能找到韃靼人的隊伍，把火油彈投進去。
這種作戰，多少讓熱氣球營的人有點憋屈。
畢竟，沒有親自見證韃靼人四處亂逃的局面，終歸是有點不甘心啊。
但是今天就不一樣了。
朱瞻墉下達的軍令就是要讓熱氣球營找到阿魯臺的大軍，然後朝著人群最密集的地方投彈。
雖然單靠熱氣球營的人不可能直接把幾十萬大軍鎖在地方都投彈。
但是他們的選擇也是很豐富的，隨便都可以取得不錯的戰果。
要是混亂之中，能夠讓韃靼人闖到火海包圍圈，恐怕戰果一下就可以升級到幾千幾萬。
熱氣球營成立至今，還沒有收穫過這樣子的戰績呢。
“太師，你說明軍真的會過來嗎？斥候現在已經外放了上百里了，還是沒有看到附近有明軍出沒的跡象。”
也先土幹有點著急。
韃靼大軍現在絕對是軍心有點亂的。
要不是阿魯臺的威望很高，恐怕有不少部落直接就不聽指揮了。
哪怕是如此，也已經出現了這樣子徵兆。
這讓也先土幹很是著急。
幾十萬人集結在一起，要是亂了起來，到時候不需要大明動手，韃靼人自己就能元氣大傷。
“明軍一定會來的，現在還沒有到來，更多的可能性是要等各路兵馬彙集在一起。”
“畢竟我們也是有幾十萬人，一點點明軍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這一點，他們應該也是很清楚的。”
“特別是我聽說這一次是大明皇帝御駕親征，肯定是帶了不少人馬的。”
“但是早期使用熱氣球攻打我們的人馬，肯定不是明軍的主力，要不然我們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打聽不到。”
阿魯臺現在的腦子還是比較清醒的。
自己面臨什麼局面，他心中還是有數的。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不管是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也只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了。
要不然朝令夕改，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希望如此吧，不過要是大明皇帝御駕親征，帶了個幾十萬精銳明軍的話，我們直接對上他們，恐怕也沒有什麼勝算啊。”
也先土幹這麼一說，阿魯臺也沉默了。
一比一的對戰，他還是有信心的。
但是如果一比二的話，他自己心中也清楚，明軍不是吃素的。
“大明現在剛剛遷都，據說內部提出了以經濟發展為中心的理念，哪怕是大明皇帝御駕親征，想必也是不可能帶著幾十萬人那麼多的兵馬進入到草原。”
“這麼多的兵馬，意味著負擔非常重的後勤補給。到時候拖的時間長了，恐怕不用我們攻打他們，明軍自己就亂套了。”
“這一點，想必大明皇帝自己也是很清楚的。”
阿魯臺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並不是很充足。
但是他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只能這樣子先穩定軍心了。
“明軍來了！”
“明軍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軍帳外面傳來了一陣陣喧譁聲。
阿魯臺不等下面的人給自己彙報什麼，直接自己就衝了出去。
“明軍到哪裡了？”
“太師，天上，明軍在天上！”
阿魯臺聽了，情不自禁的抬頭。
果然，在遠處的天空之中，出現了一片烏雲一般的東西。
這段時間，阿魯臺也算是遇到過好幾撥明軍熱氣球放火的場景，所以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大明的熱氣球。
不過，這卻是讓人心中不安。
他想要看到的是大明軍隊直接進攻自己，從地面上進攻。
這樣子大家才能互相攻打。
但是現在來的又是熱氣球，算什麼回事？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明欺負自己，自己卻是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太師，明軍總是這樣子噁心我們，這不是辦法啊。”
也先土幹顯然也已經知道現在是什麼場面了。
“傳令下去，讓大家儘可能的散開，明軍投放了那麼多的東西下來，肯定沒有太多的武器了，只要我們挺過去了，他們除了出動地面部隊之外，沒有其他選擇。”
“再說，我們這麼多兵馬集結在一起，對於明軍來說，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那個大明皇帝一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深呼吸一口氣之後，阿魯臺開始下發命令。
不過，其實不用他多說什麼，各個部落的人馬自己就動了起來。
這一路，大家又不是沒有見識過火油彈的威力，自然知道要躲開。
只是這一次的場面，跟他們想的都不一樣。
“轟隆！”
很快的，伴隨著一顆白磷彈從天而降，大明熱氣球營開始了正式的攻擊。
一個一個的白磷彈從天而降，很快就給韃靼人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慘叫聲充斥在草原各處。
只要沾上了白磷彈，不管是多少，幾乎都只有思路一條。
並且是那種死的很慘的狀態。
一些想要救同伴性命的人，也都跟著墮入了深淵。
那場面，一下就把許多韃靼人給嚇住了。
要知道，一直以來，韃靼人在草原上就只有他們欺負其他部落的命。
除了幾次跟大明作戰失利之外，其他時候他們在草原上還是很威風的。
要不然也不會惹得朱棣幾次要御駕親征的教訓他們。
“太師，不好了！”
“好幾個部落的人馬不聽勸告，直接跑了。”
很快的，阿魯臺就收到了一些戰報。
而他軍帳附近也被幾顆白磷彈光顧了，那個威力也給了他巨大的震撼。
如今整個韃靼人的集結區域，可謂是一片混亂。
“來人，把這個霍亂軍心的人拉下去砍了。”
阿魯臺沒有聽人家彙報，直接就安排人送他去見長生天了。
這個時候這樣子彙報訊息，明顯是在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