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愉迎上眾人的目光,微微展顏一笑,

“臣妾出事當日,急匆匆去寧壽宮前,暖轎被抬轎的幾個大力太監動了手腳,”

“臣妾若不是一時興起,想要散散心,就差點著了他們的道,”

“也不知是受何人指使,見臣妾不願乘轎,還敢口出狂言,”

“著實膽大包天,還請皇后娘娘為臣妾做主。”

怎麼?

不應該是心腹宮女的事嗎?

烏拉那拉氏皺眉,

這太監往暖轎上動手腳的事,是從何而來的?

知愉眼皮一翻,對於烏拉那拉氏的神情,絲毫不意外,

只靜靜瞧著,

烏拉那拉氏也很快反應過來,

“啪!”的一聲,烏拉那拉氏的手,重重拍到座椅把手處,

“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膽敢謀害皇嗣!”

說著,烏拉那拉氏面上染上怒色,

“和嬪你放心,本宮定然查明此事,給你個交代。”

知愉捏著帕子,佯裝感動,

“多謝皇后娘娘,有皇后娘娘給臣妾做主,臣妾就安心了。”

“臣妾當時一怒之下,讓周全喜把那幾個大力太監綁了,送去了蘇公公手中,”

“但許是事務繁多,如今也能查出個結果,如此,還要多勞皇后娘娘您費心了。”

烏拉那拉氏聞言,眉頭一皺,視線直直的望進知愉的眼中,

知愉也不閃躲,

二人的目光相接,不過片刻又分離,

烏拉那拉氏扯動嘴角,端莊道:“既有蘇培盛幫忙,此事也就更好查了些,和嬪你便放心吧。”

“是,多謝皇后娘娘。”

“好了,和嬪你好生歇息,早日養好身子,本宮便先回宮了。”

烏拉那拉氏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知愉低眉順眼,看也沒看,

“恭送皇后娘娘。”

“臣妾\/嬪妾等恭送皇后娘娘!”

踏著眾人的“恭送”聲,烏拉那拉氏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烏拉那拉氏前腳剛走,後腳年氏就起身,抿唇一笑,

“本宮出來夠久的了,有些放心不下福惠,便也先行一步,”

“和嬪妹妹好生修養,藥材上若有什麼缺的、少的,知會一聲,”

“本宮庫房裡多的是這些東西,著人給你送來。”

知愉:“是,多謝貴妃娘娘,臣妾若有缺的,定然不跟您客氣。”

“嗯。”應了一聲,年氏便甩甩帕子,也出了延禧宮。

知愉看著年氏的背影消失,轉頭掃了眾人一眼,

眸中的意思很明顯:

這皇后和貴妃都走了,你們難道不走?

熹妃雖不得寵,但自持是妃主,

自然也不會把她那一套做派,用到知愉身上,

更何況如今烏拉那拉氏和年氏都走了,知愉與她又有舊仇,

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客套的隨著烏拉那拉氏與年氏的話,面子上的關懷了兩句,

便也走了。

裕嬪更是緊隨其後,二人幾乎一同出的延禧宮,

不過裕嬪走之前,倒是微不可察的看了知愉一眼,

知愉明白她的意思,點頭示意她隨著熹妃離開就是。

懋嬪在這丟了臉面,自然不會想再多待,

說實在的,若不是烏拉那拉氏一直沒動,她方才就想走了,

如今自然走的毫不猶豫,連關懷的客套話都沒說,直接就離開了。

這高位都走完了,下面那些常在、答應,更不需要知愉理會了,

沒直接開口讓她們退下,就已經是給她們面子了,

但偏偏就有個不懂眼色的,

“和嬪姐姐可要好好修養,嬪妾聽聞這女子,若是孕期養不好,胎兒出世,身子也會格外的弱呢!”

知愉皺眉,眼皮微抬,看向說話的蘇常在,

“蘇小主這是何意?為何要咒我們娘娘和小阿哥?”

一旁的冬菊,忍不住上前一步,怒目瞪著蘇常在,

蘇常在掩唇一笑,

“哎呀,怎麼會呢,這位姑姑可真是多心了,”

說著,蘇常在又轉頭看著知愉,福了一禮,

“嬪妾可沒有惡意的,只是好心提醒和嬪姐姐,若是引得您多心,嬪妾向您請罪。”

知愉眼眸微眯,上下打量蘇常在一眼,嗤笑一聲,緩緩道:

“蘇常在不必如此,不過閒話而已,本宮在這謝過你的好心,”

“不過本宮也好心提醒你一句,這女子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惡事,可是會報應到孩兒身上,”

“蘇常在,可千萬小心啊!”

說著知愉視線直直的望過去,緊緊盯著蘇常在的雙眼,

蘇常在被嚇得一激靈,

“嬪妾、嬪妾……多謝和嬪娘娘,嬪妾宮中還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知愉暗裡哼笑一聲,

就這點膽子,還敢站出來挑釁她,

真是揣個龍胎,就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隨後揚聲吩咐一旁的冬菊,道:

“蘇常在亦是懷有龍胎,你親自去送一送,免得出了什麼差錯。”

“是。”

冬菊會意,湊近蘇常在,動作幅度極大的伸手示意,

“蘇小主,這邊請。”

蘇常在在冬菊伸手的時候,還以為她要對自己動手了,

嚇得趕緊拉住貼身宮女的手,後退一步,

結果看冬菊沒有其他動作,不由十分慶興,

反應過來後,就是羞惱,

尤其是其他常在、答應注意到她的動作,忍不住笑出了聲,

蘇常在瞬間面色潮紅,更加難堪了,

顧不上其他,立即轉身甩帕子離開。

眼看蘇常在走了,知愉視線再次掃過眾人,

眾人見此,紛紛止住面上的笑意,齊聲道:“嬪妾等告退。”

知愉隨意揮了揮手,

眾人魚貫而出。

殿內重新清淨下來,知愉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

應付這群嬪妃還真夠費神的,

尤其是烏拉那拉氏,說句話,能轉好幾個彎,實在費腦子,

讓她有種勞累一天的感覺,

片刻後,冬菊回來,對知愉笑道:

“娘娘您是沒瞧見,蘇常在方才出咱們宮的時候,那個表情,可真是……讓人看了就想笑。”

知愉勾唇一笑,由著冬菊把她背後的軟枕抽出,

“就蘇氏那個膽子,方才竟然敢主動開口,也是讓人意外。”

“蘇常在不過眼熱娘娘罷了。”

冬菊看的分明,娘娘這雖然一波三折,時不時就遭受陷害,

但好歹這胎皇上和皇后都是看重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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