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未知,絕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有所行動,不然,且不說穿梭機的能量困境問題,單單一個生活給養就足以讓劉翰洋和薇兒陷入絕境。

孤懸於深空之中,沒有食品和飲用水,二人挺不了多久。

在逃離萬境之城之前,儘管劉翰洋準備了一些遠航的生活物資,可為了掩人耳目,打消玻爾茲曼意識體的疑心,他並沒有準備太多。

再三權衡之後,他決定先不冒險前往前方的不明引力源,反而將目光瞄向了“光力”號,其殘骸內一定會有他需要的東西。

一道熾熱的火舌在機甲XY2653的背後噴射而出,它就像一抹豔麗的流星劃過了寂靜的星空,徑直朝“光力”號的一處殘骸飛去...

1個小時後,機甲XY2653怏怏地返了回來,它搜遍了“光力”號每一處較大的殘骸,均沒有找到能利用的能量組,包括“光力”號在內的所有艦載空間飛行器的能量組全部遭到了損壞,既就是相同型號的穿梭機其能量組也全部損毀。

顯然,攻擊不僅摧毀了“光力”號,還將其內部的所有具有電磁反射能力的飛行器及裝置全部擊毀。

劉翰洋陷入了兩難之中...

前進,前途未卜,在不明確前方不明引力源究竟是什麼的情況下,冒然前往,很可能會邁向萬劫不復之境地。

也許,等待他和薇兒的將是與“光力”號同樣的命運。

止步不前,在給養有限的情況下,無異於坐以待斃。

後退當然更不可能。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只能繼續往前了。”劉翰洋自言自語道。

薇兒看了他一眼,眼神仍是那麼的信任與充滿愛慕,他的決定,她會無條件地支援,他就像一座大山和港灣,是她唯一能依靠和寄託心靈的地方。

穿梭機加速了,向著前方那個不明引力源飛去...

飛行了大約15分鐘,劉翰洋方才發現機甲XY2653並沒有一路伴飛,它消失不見了。

“它可能害怕了,不過,我們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顆流浪行星的。”薇兒自信滿滿地說道。

劉翰洋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儘管不自然,但他很努力地掩飾著自己內心的焦慮,生怕機甲XY2653的行為影響到自己並不堅定的信念。

“哦,對了,你說的前方那個不明引力源絕對是一顆流浪行星,而且自然環境還相當的好,我們一定能在上面找到我們所需要的東西。”她補充道。

他苦笑了一下,此刻,也只能寬慰自己,祈禱未來。

穿梭機繼續向前方高速飛去,根據導航所提供的不明引力源的座標,穿梭機行進的方向一直沿著“光力”號的殘骸一路前行,幾乎是正對著不明引力源的中心位置。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行進途中始終都有“光力”號的殘骸碎片,它們匯聚成了一條寬約2米、長約3萬公里的狹長帶狀,星光下就像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奔騰不息。

劉翰洋推斷,一定是不明引力源的引力鎖定了這條殘骸帶,可又解釋不了“光力”號的另一部分殘骸為什麼沒有受其引力的影響?

他推測,還有一種可能,前方的這個不明引力源其引力效應會不定期地對殘骸施加影響。

當然,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在不明引力源的附近還有一顆較大質量的伴星,前者在圍繞著伴星運動時,不同的執行方位和角度其引力會發生強弱交替,所以會出現對殘骸的引力吸放現象。

如果真的如此,也許前方所謂的不明引力源是一顆流浪星系,一個主序恆星加若干行星的恆星系。

這正是劉翰洋所期望的。

一旦如此,利用簡易的能量提取裝置提取到必需的能量就會成為可能,倘若運氣爆棚,說不定還能得到水源和食物的補給。

劉翰洋喜出望外,殘留在嘴角的那絲陰鬱散開了,他的心情影響了旁邊的薇兒,她欣喜地看著他,一臉的幸福與篤定。

又飛行了大約10幾分鐘,他的耳畔突然傳來了她的驚叫聲,他扭過頭、一臉驚訝地盯著她,只見她手指著暗澹的星空,驚愕而興奮。

他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憷然發現穿梭機的舷窗外出現了機甲XY2653的身影,它與穿梭機伴飛著,其身後拖拽著一個小汽車般大的食品儲藏櫃。

劉翰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食品儲藏櫃來自於“光力”號的某個殘骸,機甲XY2653並沒有拋棄他們,它消失的那段時間一定是去搜尋食品儲藏櫃了。

裡面有劉翰洋和薇兒必需的生活給養。

根據食品儲藏櫃的容量,劉翰洋粗略計算出裡面的壓縮食品和飲用水足夠兩人半年的消耗。

穿梭機沿著“光力”號殘骸碎片的上方繼續向不明引力源飛去,後者就像一條筆直的長河,而前者如同遊弋在長河中的小帆。

微光下,翻滾的殘骸碎片好似起伏的波浪“推動”著穿梭機噼風斬浪、一路前行...

飛行了大約30分鐘,那條長長的殘骸帶消失了,前方的星域也墜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漆黑的如同進入了宇宙的盡頭,或許是虛無之中。

劉翰洋還未完全適應眼前的黑暗,只見一道刺眼的亮光在前方突然乍現,亮光將周圍的星域照射得一片慘白,慘白持續了整整3分鐘之久,好似末日一般。

好在僅僅只是刺眼的亮光,並沒有強烈的衝擊波或磁暴及高能粒子流,包括劉翰洋和薇兒在內穿梭機也未受到影響。

當一切都恢復如常時,劉翰洋啟動了簡易的電磁探測裝置,可根本無法探測到前方星域究竟發生了什麼?

憑直覺,他感覺亮光非比尋常,表面上風平浪靜的背後一定隱藏著巨大的能量釋放,也許,能量波還未到達。

依照亮光的強度,他計算出了亮光的位置和其所產生的能量波大小,其中心點位於前方星域約9000公里處,它會橫掃3萬公里範圍內的一切物體。

他有點絕望,如果亮光真的伴有能量波的釋放,那麼穿梭機就在其襲擊的範圍內,既就是現在調轉方向、加足馬力逃離,也無法避免被摧毀的命運。

留給他的時間只有5分39秒,以穿梭機的速度,這點時間根本飛不了多遠。他無奈地靠在了靠背上,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後看向了前方的星域,薇兒抓住了他的手,清澈的眸子裡盡顯溫存與鼓勵。

她還不知道將要發生的事,可無論會發生什麼事,她都會一如既往地支援他,這就是她的愛,一種近乎盲目的愛。

他當然讀懂了她的眼神,鄭重地面向她,說道:“有可能...有可能我們還有5分鐘的存活時間,你有什麼話要對你父親說嗎?我會將你的話傳送出去,也許某一天他會收到。”

從他那絕望的眼神中,她預感到危險即將降臨且已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下意識地面向了萬境之城的方向,然後聲淚俱下地用玻爾茲曼語和動作給父親留下了最後的話語。

末了,她深情地面向劉翰洋,幾番想說卻又欲言又止。

時間已經不允許她在猶豫,片刻的思索後,她終於鼓足勇氣,用嚴肅而略帶乞求的口吻說道:“能吻我一下嗎?就是你們地球人戀人之間的那種吻,直至我們被摧毀。”

他靜靜地盯著她,此刻,任何拒絕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一個深愛著自己的玻爾茲曼女孩放棄了養尊處優的生活、放棄了親情和一切,甘願與自己駛入未知而深邃的深空,她的要求並不過分。

他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後慢慢地向她那紫若桃花的嘴唇靠近而去,她也幸福地閉上了眼睛,沉浸在了即將到來的溫情時刻。

就在兩人的嘴唇即將碰觸的一剎那,只聽“啪”的一聲,他吃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他呆若木雞,童孔裡出現了一張憤怒而殺氣騰騰的臉。

“離我遠點!不然不只是耳光了。”她一臉怒氣地呵斥道。

他愣住了,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此刻已經不是薇兒了,供體也就是粱瑞靜的原生意識壓制了薇兒的寄生意識,從而佔據了上風。

粱瑞靜控制並主導了原本屬於自己的身體。

在應激情況下,粱瑞靜的原生意識被激發了,她覺醒了。

這種現像以後會頻繁出現,不僅僅只限於某種外界刺激或應激情況下的意識交替和壓制,而是原生意識會逐漸吞噬掉寄生意識,直至完全將後者從大腦中清除掉,屆時,作為寄生意識的薇兒就會灰飛煙滅。

原生意識和寄生意識的較量已經進入了最後時刻,之前,兩者就已經進行了搏鬥,處在了交替控制身體與交替占主導地位的現象。

此後,隨著原生意識不斷被激發,寄生意識將迎來自己最後的一段時光。

留給薇兒的時間只有兩個星期,兩個星期後,她將徹底死去。

“前方星域有情況!”劉翰洋的耳邊傳來機甲XY2653的聲音。

他本能地看向監測螢幕,可螢幕上空無一物,他抬起頭,赫然發現粱瑞靜正用驚愕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舷窗外...

透過舷窗,他看到了似曾相識的一幕,只見肉眼可見的星域中又出現了一大片艦體殘骸陣,它們有大有小,密密麻麻地分佈在廣闊的星域裡。

星光下,猶如湧動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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