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格走後,為了儲存體力,劉翰洋蜷縮在囚室的一角努力地睡了過去,在沒有食品和水的情況下,睡眠能讓他排解飢餓、最大限度地延長存活的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飢餓還是將他從熟睡中喚醒,環顧四周仍空無一人,囚室內靜得可怕,幽暗和孤獨令人抓狂。

突然,他隱約間發現鐵柵欄下似乎有個東西發著淡淡的亮光,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個瓷盤,盤子上盛著米飯以及土豆和肉塊炒制的菜,在其旁邊還放著一瓶水。

他顧不上太多,端起盤子就是一通狼吞虎嚥,一陣風捲殘雲般地大口朵頤之後,盤子上的食物被一掃而空,末了,提起水瓶“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兩天來的飢餓和乾渴在這一刻被徹底終結,彷彿是久旱的龜裂之地得到了春雨的滋潤,感覺從頭到腳都充滿著力量,猶如重生了一般。

飽餐一頓後,他又回到了牆角,望著漆黑的通道,腦海裡又想起了周芸...

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也能像他一樣有吃有喝?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幽暗的通道內傳了過來,他本能地挺直了身子、雙拳也攥得緊緊的,他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正向他逼近...

未知的、不確定的東西似乎更令人恐懼,尤其在這黑暗而無人的猶如天牢一般的囚室裡。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他的心也懸在了嗓子眼,可當一個人形機器人出現在他眼前的微光中時,他的心情終於平復了下來。

這個人形機器人並非戰鬥機器人,也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是一個服務型機器人。

“我是你聘請的律師,劉先生。”機器人說著將機械手從柵欄外伸了進來。

劉翰洋感到非常詫異,什麼時候輪到機器人充當律師了?

20多年沒回地球,機器人強大到連律師的崗位都能勝任了?

可轉眼一想,法律有很多條文和案例,機器人能迅速從中提取到相適應的司法解釋和條例,或許更加精準。

可他還是接受不了機器人充當他的辯護律師,它沒有人類複雜的情感和認知,更沒有溫度。

“你清楚我的案子嗎?”劉翰洋問道。

“當然清楚,我已經從提審官那裡得到了案件的卷宗。”機器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唔...很好,很好...麻煩你湊近點,卷宗裡有些地方可能不準確,我要告訴你真相。”

機器人微笑著欠了半個身子、靠近了鐵柵欄。

“再進點。”

機器人努力地往前靠著,儘管它的兩條金屬臂已經完全伸進了鐵柵欄,仍奮力地將身子往柵欄裡擠,恨不得將其擠裂。

劉翰洋雙手一用勁,只聽“咯嘣”一聲,它的雙臂被纏成了麻花,然後迅速撿起地上的瓷盤狠狠地插進了它的脖子裡。

機器人的頸部立刻冒起了火花,劉翰洋並沒有給其喘息的機會,雙手抱住它的頭,連擰帶拽數下後,使出渾身力氣往上猛地一提,在四濺的火光中,它的頭被生生地從脖子上拔了下來。

機器人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要殺我?”只剩頭顱的機器人在劉翰洋的雙手中問道。

突然的聲音著實嚇了他一跳,他舉起它的頭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你...為什麼...要殺我?”

見機器人仍在說話,他抬起雙腳狠狠地跺了上去,直到它沒有了聲響。

它的頭已經被跺得不成樣子了。

直到這時,他才從驚慌中緩過神來,當他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後淡定地將它的頭放到了牆角,然後說了聲“對不起。”

說完,伸出手臂將機器人的身子拉到柵欄旁,從它的身子裡抽出了一根帶有鋸齒的鋼條,然後抵到鐵柵欄上的一根鐵條上奮力地鋸了起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鐵條被鋸斷了,他徒手將其掰彎,一個足以容納其身子的豁口出現了,他貓下腰、側著身子鑽了出去。

逃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呼吸似乎都順暢了很多。

那是自由的氣息。

他一邊在幽深的通道內狂奔,一邊不斷地呼喊著周芸的名字...

直到這時,他方才看清了這裡的佈局,一條長長的通道將此處分成兩部分,成排的囚室沿著通道兩側分佈,向兩邊延綿近百米。

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一把槍托冷不丁地砸在劉翰洋的頭上,他只感覺眼前一黑,重重地跌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兩名士兵從黑暗中閃了出來,然後架著他向後拖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暗中。

一盆冷水澆在了他的身上,他如觸電般地驚醒了過來,隨著眼前的景物漸漸清晰起來,他看到兩名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站在他的左右兩側,在他的正面,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坐在桌子旁,正用漠然的眼神看著自己。

他環視一週,發現這是另一間房間,與囚室不同的是,四周的牆壁較新且沒有發黴的跡象,在正面的牆上掛有一個厚厚的窗簾,光線也略為充足,但遠沒到明亮的地步。

這似乎是一間審訊室。

“你要是逃出去了,你就錯過我了,呵呵呵...”西裝革履的人淡笑道,他極力擺出一副親近的姿態,似乎想化解眼前冷煞的氣氛。

“當然,你是逃不出去的。”他補充道。

“你...你是誰?”劉翰洋喘著粗氣,問道。

剛才的重擊使他的頭仍隱隱作痛,渾身的溼冷又讓他如同墜入了冰窖一般,他的體力消減很快。

“我是你高薪聘請的律師,維侖·道森,叫我維侖就行。”

“我好像不認識你,我也沒有聘請律師。”

“現在不就認識了?”維侖站了起來,紳士般地伸出手,但他發現他與劉翰洋仍有一段距離,於是離開桌子走到他的身旁,又伸出了手,說道,“我知道你非常需要律師,而我就是那個你千尋萬尋要找的人,順便說一句,我有10幾年的從業經驗,資歷和經驗完全稱得上是一名大律師。”

“大律師?你的律師執照讓我看一下,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大律師。”

“呃...名份不重要吧?重要的是由我代理你的案子,你就會被輕判,甚至脫罪。”

兩人四目相對,維侖向劉翰洋意味深長地點點頭,然後晃了晃手,劉翰洋伸出手與其相視而握。

“那現在我就是負責你案子的律師了?”維侖得意地問道。

劉翰洋點了點頭,維侖快速抽離了手,然後滿意地回到了座位上。

劉翰洋左右掃視了一眼兩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然後面向維侖,說道:“律師先生,我希望我們的談話能在一個輕鬆的環境下進行。”

維侖的眼睛看向了兩名士兵,似乎有些為難,但他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他低頭思考了片刻,起身說道:“我需要打個電話,給我三分鐘的時間。”

說完,大步向門口走去,隨著一名士兵將門開啟,他快步走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他走出的同時,劉翰洋偷偷地向門口瞄了一眼,他發現,外邊仍是那個幽長的通道,他仍在這裡,只不過換了一間房間而已。

5分鐘過去了,維侖仍未回來,隱約間,劉翰洋似乎聽到了他發怒的聲音。

3分鐘後,維侖憤怒地推開門,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看了一眼士兵後,目光落到了劉翰洋的身上。

“士兵可以撤走,但...但你得被綁起來。”他攤了攤手,說道。

“綁起來?呵呵...我沒有聽錯吧,大律師?”

“是的!手銬和腳銬那種,他們說你很危險。”

“他們?他們是誰?”劉翰洋的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維侖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刻更正道:“地球聯邦軍隊特別軍事法庭。”

從維侖那恍惚的眼神中,劉翰洋意識到他在撒謊,他口中的“他們”一定是想置他和周芸於死地的人,他們躲在幕後掌控著一切,一個小小的律師肯定無法左右什麼。

“好吧。”劉翰洋說著欠了欠身子,故作輕鬆地繼續說道,“那就聊聊地球聯邦吧。”

“地球聯邦跟你的案子好像沒關係吧?”

“當然有啊!按照提審官的說法,既然地球聯邦軍隊特別軍事法庭認為我有罪,那我也很有必要知道這個機構的組成和執法許可權,特別是地球聯邦。”

維侖想了想,認為劉翰洋說的並非沒有道理,不過,他的臉也露出了詫異之色,在他看來,身為遠航艦隊技術類總指揮的劉翰洋居然連成立數十年的地球聯邦都不清楚,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不曉得你們在宇宙裡是如何與你們的主管部門聯絡的?”維侖喃喃道。

他撇了撇嘴、清了清嗓子又接著說道:“為了應對泰伯星人對地球和人類的進一步侵略和蠶食,12年前,地球上的所有國家組成了一個統一的政體---地球聯邦,以高效地對現有資源進行重組和配置,更加快捷地行使行政和軍事權力,以應對人類所面臨的重重危機,你們遠航艦隊隸屬於聯邦軍事部下轄的太空軍事作戰總署。”

劉翰洋明白了過來,遠航艦隊之所以至今都不知道地球的政體已經發生了改變,是因為在12年前,在菲達星附近的星域,遠航艦隊遭到了一支透過時空之門傳輸而來的泰伯星人艦隊的襲擊,其中也包括玻爾茲曼意識體所發射的電磁漩渦的無差別攻擊。

為了不暴露星際座標,遠航艦隊選擇了電磁靜默,此後,在泰伯星人及玻爾茲曼意識體的聯合圍剿下始終都沒有與地球進行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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