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后,劉翰洋和周芸駕駛著武裝護衛飛船並帶領著剩餘的空間飛行器和機甲抵達了火星軌道,之後,在早已等候在此的護航編隊的護送下向地球飛去...

當闊別數十載、魂牽夢繞的家園終於出現在舷窗外時,兩人久久地凝望著,就像凝望著一位多年不見的慈母,遊子之心在這一刻迴歸故里。

兩人掩面而泣,是高興更是感慨。

地球仍舊是那麼的美麗,湛藍色的球體就像一塊玲瓏剔透的碧玉鑲嵌在深邃的星空中,遼闊的大海和翠綠色的陸地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絕美無比。

這是一顆孕育著萬億生命的星球,也是一顆擁有著得天獨厚、無可挑剔的自然環境的生命福地。

宇宙之大,跨越近八光年的時空竟然沒有一顆星球能像她那樣,雖歷經數億年的歲月洗禮,仍傲立於星空寰宇、抒寫著生命的傳奇。

這也是遠航艦隊返航的原因之一。

可現在,她已不完全屬於人類,人類被侵略成性的泰伯星人擠壓到了環境更為惡劣、空間更為有限的大洋洲西部,而地球上絕大部分自然環境更為優越的地方被他們強行佔據了。

更氣憤的是,即使是偏居一隅,人類也只能暫時擁有。

根據20多年前人類與泰伯星人所達成的一項為期30年的過渡協議,3年後,人類將徹底失去地球上的最後一寸土地,120多年後失去火星領地,徹底淪為星際難民。

地球將永遠成為人類記憶中的家園。

“翰洋,我們還能奪回家園嗎?”周芸噙著淚花,問道。

劉翰洋沒有回答,但眼睛裡卻發散著堅定而決絕的光芒。

抵達地球高空軌道後,武裝護衛飛船立即被接管,自動駕駛程式啟動了,在護航編隊的引導下向著大洋洲的一處空間基地降落而去...

15分鐘後,武裝護衛飛船和一同飛行的4架空間飛行器和3個重灌戰鬥飛行機甲相繼著陸,踏上闊別20多年的家園故土。

此時此刻令劉翰洋和周芸的心情難以平復,喜悅勝過了所有。

就在兩人盤算著與迎接的人如何寒暄時,一隊特戰士兵帶領著12個重灌戰鬥飛行機甲將起降平臺團團圍了起來。

兩人還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3個己方的立足未穩的機甲就被特戰小隊和12個機甲轟成了一堆碎片。

緊接著,武裝護衛飛船的艙門被強行開啟了,特戰士兵和機甲們像潮水一般衝進了飛行控制艙,不由分說就將劉翰洋和周芸粗暴地按倒在地,然後像對待牲畜一般被強行架著拖出了艙室。

兩人被帶離了武裝護衛飛船,蒙上眼罩後被強行塞進了一輛武裝突擊戰車裡,然後在數輛戰車的擁簇下絕塵而去...

一路顛簸而行,無論兩人如何質問特戰士兵,他們均一言不發。

似乎得到了某種授意,又似乎不屑於回答。

兩個多小時後,兩人被分別投入了兩間相距較遠的房間裡,隨著兩聲類似鐵柵欄的“哐當”聲響起,兩人終於意識到他們被囚禁了。

劉翰洋是被兩名特戰士兵粗暴地扔進了房間,就像一個入倉的沙丁魚彈跳著倒地,等他稍稍喘了口氣,方才意識到自己趴在潮溼的地面上,他的大腿甚至沒進了一團水裡。

一股寒意鑽進了他的身子,冷得他渾身打顫,好像跌進了冰窟一般。

他艱難地坐起,伸手將眼罩一把扯掉,等眼睛適應以後,終於看到了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間只有5、6個平方的囚室,昏暗而潮溼,唯一的光源就是身後石牆上方開的一個被鐵條禁錮的小窗所投射的微弱光線。

囚室的頂部不時地滴落著黃豆般大小的水滴,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啾啾”作響,如同魔域裡的怪叫聲。

四周的牆面更是汙漬斑斑,巴掌大的苔蘚散發著一股刺鼻的發黴氣味,在他的正面是一面兩米寬的鐵柵欄,斑駁的鐵鏽預示著其年代已非常久遠。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被投入了牢房之中。

他想到了周芸,他們是一同被帶進來的。

他瘋狂地搖著鐵柵欄、高聲呼喊著她的名字,可無論他如何歇斯底里,始終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更沒有人前來阻止或呵斥。

一連兩天都是如此,沒有人前來送吃的、喝的,更沒有人來巡視。

或許這個地方已被人遺忘,或許就是個死牢。

狂躁、安靜...再陷入狂躁,再次安靜...如此往復,折騰著他的精神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兩天未進水米更讓他幾近虛脫。

最後,求生的慾望還是戰勝了精神上的死寂,他趴在地上像貪婪的酒鬼一般大口大口地吸允著積水...

這一刻,渾濁的積水就像鮮美的甘霖一般一路貫通著直達胃部。

“咳咳咳...”直到嗆水的那一刻,他才翻過身子、滿意地平躺在了地上,驀地,他的手碰觸到了上衣口袋,感覺裡邊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急忙翻騰出來,竟然發現是一塊巧克力!

他想了起來,這塊巧克力是在進行時空傳輸前周芸送給他的,她也有相同的一塊。

他們約定在回到地球后,彼此簇擁在海邊,一邊欣賞著地球上的日出,一邊品嚐它們。

飢餓似乎讓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張開了“貪婪”的大口,三兩下便將這塊巧克力送下肚,速度之快,以至於都沒有品嚐到它是什麼滋味。

漸漸地,他的體力有所恢復了,起身、踉蹌著走向鐵柵欄,左右望去是幽深的通道,空寂的連一隻飛蛾都沒有。

“喂,有人嗎?”他卯足勁喊道。

他的聲音就像墜入了一個無盡的深淵,很快就被黑暗所吞噬。

他絕望了,轉過身孤寂地靠在鐵柵欄上,身子慢慢地滑落在了溼冷的地面上,地面上的溼氣讓他本能地將身子蜷縮成一團。

如此原始的方式能很好地抵禦寒冷。

不知不覺中,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突然,一陣急促地嘈雜聲將他驚醒,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他看到一個身著軍裝的人正用手不停地拍打著鐵柵欄...

見他已醒,軍人停止了拍打,他也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

他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

“你是遠航艦隊技術類總指揮劉翰洋嗎?”軍人問道。

“你是...”

“先回答我,是還是不是?”軍人厲聲道。

“是。”

“我是地球聯邦軍隊特別軍事法庭的提審官喬治·萊格,現在代表地球聯邦軍隊正式起訴你!”

“起訴我!?地球聯邦軍隊?”劉翰洋驚愕道。

他感覺好像被人當頭敲了一棒,一陣眩暈,心想自己歷經波折才返回地球,怎落得個被起訴的下場?

另外,地球聯邦軍隊又是什麼機構?

他剛要張口問個緣由,面前這個叫喬治·萊格的軍人伸出手阻止了他,然後將另一隻手塞進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掏出一張紙。

待慢慢展開紙張後,他用冷漠的眼神看了劉翰洋一眼,然後用嚴厲的口氣說道:“經地球聯邦軍隊特別軍事法庭初步認定,遠航艦隊前技術類總指揮劉翰洋涉嫌犯有臨陣脫逃罪、拒不執行命令罪,現對你進行問詢!”

“臨陣脫逃罪、拒不執行命令罪?你們是什麼機構?怎麼能輕易給人定罪?”

“地球聯邦軍隊特別軍事法庭是聯邦軍隊內部最高司法機構,對其內部軍事人員擁有至高無上的司法裁決權。”萊格鏗鏘有力地回答道。

“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劉翰洋用力地拽著鐵柵欄,咆哮道。

“我已經回答了你。”萊格面不改色地說道,他瞄了一眼被劉翰洋拽得“哐當”響的鐵柵欄,然後繼續說道,“你是遠航艦隊前技術類總指揮,而遠航艦隊隸屬於地球聯邦軍隊,你擅自返回地球的行為已經觸犯了聯邦軍隊的法律,理應接受特別軍事法庭的問詢。”

劉翰洋停止了拽拉欄杆,他明白了過來,在遠航深空的這20幾年裡,人類成立了地球聯邦,遠航艦隊也劃歸了聯邦軍隊,但他不明白的是,在遠航艦隊僅剩3艘星艦、進退維谷的困境下返回地球,怎麼就觸犯了聯邦的法律?

況且,返回地球並不是他一人的決斷,而是艦隊司令斯內特下達的命令,如果他犯有臨陣脫逃罪和拒不執行命令罪,那斯內特又是什麼罪責?

“返回地球是為了儲存僅剩的三艘星艦和30萬名星際官兵的性命,儲存人類武裝力量在太空中最後的火種!”劉翰洋睜著血眼說道。

提審官萊格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他說的話似乎與他無關。

“你的疑問可以向你的辯護律師和法官說,我的職責是提審你,請你配合工作。”

劉翰洋苦笑著點點頭,的確,心裡縱有1萬個理由和冤屈與萊格說,也毫無作用,他有他的任務和職責。

“問吧!”劉翰洋長嘆一聲,說道。

萊格在手臂上輕輕一按,兩束光投射到了他的眼前,光束在展開後形成了一個螢幕和鍵盤,此外,螢幕的上方還伸出一個攝像頭,對準了劉翰洋。

萊格敲著鍵盤問道:“你是否參與了返回地球的行動?”

劉翰洋的心裡一陣好笑,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

“是主動?還是在別人的脅迫下?”

“主動。”

萊格又按了一下手臂,兩束光消失了,消失的還有螢幕和鍵盤以及對準劉翰洋的攝像頭,他將那張紙放進了公文包後,轉身一聲不吭地朝前走去...

“喂,完了?”

“完了。”萊格頭也不回,回答道。

“你知道周芸怎麼樣了?”

“不認識!”

“和我一同進來的一個女的!”

“她不歸我管!”

劉翰洋心裡一陣酸楚,周芸的安危始終牽著他的心,可他卻無法保護她,甚至連她的近況都無從知曉。

他必須爭取一切有利的因素打探她的情況,哪怕是一絲希望也絕不放棄!

他看向萊格,此時,他已消失在了黑暗中。

“你剛說的辯護律師是怎麼回事?”劉翰洋扯著嗓子大聲問道。

好久,漆黑的通道里都沒有回應。

他又大聲重複了一遍,終於從黑暗中傳來了萊格的話:“如果你想聘請律師的話,我可以為你轉達。”

“請!我請兩個!替周芸也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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