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緊急,已經容不得他多想,沈軒一把抄住那東西,先貼一張符籙,隨後就是一個迅猛如雷的過肩摔。
“哎喲。”摔在地上的人竟是王寡婦。
今晚王寡婦穿的非常清涼,有點像是肚皮舞娘,她赤著小腳,臉頰潮紅,特別是她那顫巍巍的胸口,讓還是處男之身的沈軒看直了眼。
“你這冤家,真是沒個輕重。”王寡婦癱躺在地上,媚眼如絲,嬌嗔道。
“對不起,我還以為是鬼物。”沈軒連忙道歉。
“人家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差點要了人家的命。”王寡婦將手背的符籙取下來,語氣裡帶著一抹怨氣。
得虧王寡婦體態豐腴,起到了一些緩衝作用,並沒有受到太嚴重的傷。
沈軒將她扶起來,嗅著她身上的淡淡香水味,強忍誘惑將她一直扶到了床邊。
“我腰好疼,你幫我看看吧。”王寡婦說著,她趴在床邊,將自己的衣服掀了起來。
雪白柔軟的腰肢旁,還能看到兩條絲帶從褲子裡竄了出來。
像是,那種什麼褲的絲帶。
沈軒之所以認識,是因為師兄房間裡有不少這樣的藏品,像是什麼丁字棉褲。
王寡婦的身材保養的極好,她趴在床上,豐滿的翹臀與纖細的腰肢形成了鮮明對比,那個完美的下沉弧度,足以讓任何男人流口水。
“快點嘛。”見到沈軒沒動作,王寡婦故意晃動了一下身子,表示不滿。
“好的!”沈軒收斂心神,跨坐在王寡婦的腿上,施展按摩手法,給王寡婦舒筋活血。
或是舒爽,或是疼痛,王寡婦的聲音也伴隨著沈軒的手勁此起彼伏。
隔壁,黎書貼著牆壁聽著那邊的動靜,心境久久無法平復。
曾幾何時,他也擁有過此等雄風。
“哎,斷香殘酒情懷惡,西風催襯梧桐落。梧桐落,又還色色,又還寂寞。”
黎書吟了一首詩,倍覺心中嗟嘆,他從抽屜裡翻出了一本書,小心翼翼的攤開。
《無能為力怎麼辦》。
“小道長,你可真會按,按的我好熱啊。”王寡婦扭動著猶若美女蛇一般的腰肢,嬌聲說道。
“現在腰好些了嗎?”沈軒一臉關切的問。
“好是好些了,就是……”王寡婦噘著嘴,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視著沈軒,那架勢,好似要將沈軒吃掉一般。
孤男寡女,乾柴烈火。
一場大戰,只欠一撮火苗。
“水好冷啊。”
“水好冷啊……”
“……”
這時候,院落裡傳來了一陣彷彿從地下傳上來的聲音。
聲音淒厲、孤寂、陰森、恐怖。
伴隨著淒厲的喊聲,依稀還能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
沈軒看了王寡婦一眼。
王寡婦春情湧動的含羞說道:“不是我的聲音,肯定是你那個不正經的師父搞的鬼。”
說話之間,房門嘎嘎吱吱的被推開了。
一股陰森森的屍氣,猛然充斥到了整個房間裡。
一下子,房間內的氣溫驟然下降了十幾度。
不大的房門口,出現了一道龐大的身影。
這是一具被水泡到腫脹的男屍,因為屍體太過腫脹,已經無法辨認他的樣貌。
白森森的皮肉,正在滴答滴答的滴著水。
“春豔哪,我好冷啊。”男屍的聲音顫抖,目光看向了王寡婦。
他那張早已腐爛變形的蒼白臉龐,讓人看得直欲作嘔。
男屍移動了兩步,就看到坐在王寡婦腿上還保持著按摩姿勢的沈軒。
四目相對。
男屍:……
沈軒:……
男屍,赫然是王春豔早已死去多年的丈夫,他那副腫脹的尊容,當初在打撈之時沈軒見過半面,唯一不同的是,王春豔這個死鬼老公的頭上,隱隱有一個獨角,獨角很短,大概只要一公分左右,閃爍著點點綠色的光芒。
“要不要和他解釋一下?”沈軒腦海裡閃出一個念頭。
這他麼的,這算不算是被殭屍給捉姦在床了?
“嗷!”果然,男屍發怒了。
這種綠油油的事,連這些陰物都無法接受。
他的步伐突然加快,身上腫脹腐爛的肉隨著他的跑動上下顫抖著,似乎想要幹掉這個騎在他老婆腿上的小男人。
可怕的屍氣,頃刻間覆蓋了整間屋子。
看到這一幕,王寡婦尖叫了一聲,嬌軀猶若篩糠一般,倚在床角嚇得花容失色。
歷來降鬼除魔,沈軒都是一劍滅之,可眼下這個情況,他猶豫了。
按照道上的規矩,被人捉姦在床是不能反抗的,雖然對方是殭屍,雖然對方誤會了……
“急急如律令,定!”沈軒從懷裡掏出了師父給的符籙,他念動口訣,將符籙貼在了男屍的頭上。
男屍的動作戛然而止,可他眼神的動作,依舊是充滿著憤怒之色。
“老哥,你誤會了,其實我和你老婆的關係是很純潔的。”沈軒很認真的看著男屍,他一邊搓手,一邊神色尷尬的想著措辭。
“嘩啦啦,嘩啦啦。”幾個呼吸的時間,男屍腫脹的身體竟然慢慢開始收縮,大量混合了汙血的井水從他的身體裡滴落了下來,在他腳下形成了一灘水。
“嗖!”眨眼功夫,男屍已經消失在了水潭裡。
男屍消失,地面上的水也漸漸消失了。
看著消失的水,沈軒不由一皺眉。
這具男屍,絕對是王春豔的死鬼老公沒錯,現在過去了四年,為何他的屍身竟然出現了?
當年出事後,他的屍體已經下葬。
不過,根據酆都獨特的地理位置和習俗,酆都的溺水者不能火葬,因為水火不容,有可能會導致死者進不了鬼門,無法輪迴,所以王春豔的死鬼老公並沒有火化。
事後,黎書也去查探過井口,確信井口沒有邪祟,死者是死於意外。
若是意外,眼下怎麼解釋?
詐屍?
還是說,王春豔生活太過不檢點,氣的他推開了棺材板?
不過話說回來,王春豔這個死鬼老公的陰氣真的旺盛,最少能頂五隻斷頭女鬼。
掉落水井,死者既無怨氣,井內又無陰氣,下葬之地又是福地,他為何會陰氣這麼重?
“小道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我老公還會回來?”王春豔跳下炕,緊緊摟著沈軒的胳膊,聲線抖的跳出了五音的範疇。
沈軒搖頭說道:“我也不確定,我對鬼怪沒什麼研究,你老公可能是屍變了。”
“屍變?”王春豔的嬌軀抖得更厲害了,上下牙齒髮出了噠噠噠的碰撞聲。
“嗯,而且不是一般的屍變,竟然還懂得水遁之術。”沈軒微微皺眉。
有一點點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