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場生活的這幾天是平平無奇的,每天都有幸存者被帶過來,有的時候只有兩三個,有的時候甚至20多個。

這裡駐守的軍人的神情也變得不一樣了,我非常懷疑我們這裡的物資出現了問題,我每一天食用的食物的量遠比以前小,甚至我看到了那些士兵也在節衣縮食。

“也許我們無法在這裡待更久了。”

有這種想法的,不僅僅是我,一些人類倖存者也有相同的想法,那一天晚上,我曾經看到有人類向軍人請求離開這裡。

剛開始的時候,人類軍人十分堅定地否決了他們的想法,甚至經常有無數的人類逃亡者被這些軍人帶回來,七天早晨中甚至有四天的早晨都成了這些軍人向所有人進行訓斥的時間。

“你們不要命嗎?”

“我們的任務是保護你們,包括不讓你們離開這個安全地!”

....

可是過幾天,一些士兵對一些倖存者的逃亡不關注了,有時甚至能看到一些士兵注視一些倖存者離開這裡。

“隨他們跑吧!”

“你能管的了嗎?”

“走就走唄。”

.......

這些話成為了這些士兵中內心的想法,普普通通的軍人們也不開始關注這些人了,一些軍官也開始逐漸無視他們。

雖然每天都有人被送過來,但在新來的人中,總有一些人願意和那些“老人們”一起離開。

我好奇地詢問一些新來的人:“現在外面到底怎麼樣了?”

“還好吧,如果你運氣好的話,你根本看不到一隻喪屍!”被我問的男子說完之後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但如果你運氣不好的話,你可能已經被喪屍包圍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名女子這樣跟我說,“當初我就在外面買東西,然後邱把我推到了一個倉庫,然後他自己離開,之後就..就...”

說著說著,女人的眼淚就出來了,如果不是擔心自己不小心發出聲音,她恐怕現在就想好好地哭一場。

至於這個邱,大概指的是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吧。

“我聽說在城市中有一個到處救人的好人。”一個打扮的像學生的女人說道,“他的實力非常強大。”

我感到十分好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也需要一個可以交流的人,她非常樂意告訴我關於她知道的一切。

正如一些童話故事或者小說,在這個危難的時刻,總會描寫一些英雄來拯救蒼生,這個女人告訴我的“英雄”是一個長相醜陋的男子。

為什麼說他醜陋呢?是因為他的身體完全沒有人的樣子,面板也是如此。在一些不熟悉的人看來,這傢伙和殭屍沒有多大差距,渾身散發著一種紅黑色的氣息。

當我聽到這段話的時候,我甚至懷疑這是哪個汙染者,不少汙染者給人的形象就是如此。

“會不會是在別的城市的街道上游蕩的那些黑色的人形非喪屍怪物?”我跟這個女人解釋道,“那些喪屍和這種怪物也是相互敵對的,會不會是你恰好看到了這些東西?其實他根本不知道救你!”

“不可能的!”女人彷彿被挑動的神經一樣,不過看到周圍人的眼神,女人的聲音還是漸漸地小了起來,“其實當初我也在懷疑,但這傢伙是可以說話的,這我肯定,我看到的那些怪物都不會講話。”

(注:人類在講“說話”的情況下,往往就只會將說人話視為說話,而不會考慮其他物種的語言。)

而關於這個英雄的傳說,不僅只有這個女人知道,還有其他人知道,甚至我在一些士兵的交談中都聽到了這個英雄的行動。

(不要問我為什麼可以問這麼多人,只要給點食物,什麼都能問。

┐( ‾᷅㉨‾᷅ )┌ 怪我咯)

.......

“我後悔了!”此時的我正坐在一個被搭建好的鞦韆上面,教徒在那推鞦韆,好讓我盪來盪去,“如果能把那名廚師長帶來就好了!”

就在這時,一名教徒告訴我:“殿。。少爺,我們可以離開了!”

最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和手下的教徒們離開了這個飛機場,像往常一樣,正在巡邏計程車兵們對我們的離開毫無想法,但我們知道,我們不能夠慢慢地走,我們必須越走越快,他們盯我們越久,我們必須跑得越快。

我們按照計劃來到了一個公交車那裡,那個公交車裡已經存好了一些吃的和喝的,有幾名殭屍教徒在那裡負責接應我們。

“我終於逃出那裡了!”我一進公交車裡就拿起了一瓶礦泉水,“對於一個水母來說,缺水的日子太煎熬了!”

當我上去坐到一個座位上時,亞力士也上來了,他走到了我的面前,恭敬地詢問道:“殿下,我們可不可以離開了?”

“走吧。”

“哦,你們到底是從哪裡找到這輛公交車的。”

“殿下,周圍有一個終點站,那裡多的是公交車。”亞里士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麻煩,我們早就將那些公交車全部帶走了。”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名類人烏賊跑了過來,他不是我們這一隊的,我仔細一看,才發現他居然是王多。

很顯然,先是他發現了我們,他彷彿是個自來熟一樣,從公交車大門進來。

他走進來之後,首先看到了我,然後他下意識地往後退,恭恭敬敬給向我敬了個禮,而我也回了個禮。

“王多,我們還好久沒見了。”接著我微笑著說道,“我仍然對當初你招待我的那段時間記憶猶新。”

“殿下,當初您能來到我的飯店,在那一個破落的小屋裡,吃上一頓飯,這是我的榮幸!”王多一邊回話,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灰。

我一邊微笑一邊給他了一個眼神,他立刻明白了,然後便坐在了我的面前。

當他坐下的那一刻,公交車啟動了,周圍其他的教徒們各自都站在自己的崗位那。

看見眼前的廚師長,我很好奇這些日子他是怎麼過的。

“王多,嗯,最近過的怎麼樣啊?”我耐心地詢問道,“店面開的怎麼樣,有沒有獲得更多的顧客?”

“殿下,這世道越來越亂了,做個生意猶如登天!”王多繼續說道,“不久,我還看到一個人動不動在我面前說什麼卑職卑職什麼的,仔細一看,發現他居然在打電話,然後我的店面就又被抄了!”

“你的日子也不容易啊!”我心生感慨,“對方有問你要什麼嗎?”

王多一聽,更加沮喪了,他擺出一種哭泣的樣貌,說道:“還不是為了配方嗎?”

“這幫傢伙!現如今世道亂了,一幫地痞流氓都跑出來了。”他傷心地從口袋中掏出一根人的手指,“喏(↗)~就是這根手指的主人帶的頭,簡直太邪惡了!”

“我手下的一幫廚師也沒了!”

我疑惑地詢問道:“他們怎麼了,有人類發現了他們的真實身份嗎?”

“不是!”王多立刻搖了搖手,對我的懷疑表示否決,我看他表現出一種十分愧疚的表情,知道肯定出了一些事情。

“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王多下意識地糾結了一下,然後便誠實地說道,“前不久我救了一個人,沒錯,就是人!不是所謂語言上的說法,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明白了,然後呢?”

“我給他吃了藥丸!”他的眼神在抖動,這我清楚的很,我告訴他實話實說,吃幾顆藥丸沒有關係,扔幾顆藥丸也沒有多大關係,他最終還是繼續說道:“他變得更加得厲害了。殺喪屍,滅地痞,有時我不禁對他的實力感到震驚!”

“然後呢?”

“他最終知道了我們的身份!”王多的眼神抖得越來越厲害了,“他說我救了他,願意留下我的生命,但當我回來找他的時候,他已經把我手下的人全部殺光了!”

王多說到這裡,立刻下跪了,他哭泣地說道:“我不知道他到哪裡去了!他的實力很強,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去找他,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他!這都是我的一時心軟造成的啊!!為了更好地觀察新的食材,我居然。。”

“那些傢伙都說過,只有將鮮活的食材放到大自然中養育,才能夠做到最好的保質!”王多接著說道,“可我卻忘了,就算是鮮美的山羊放在草原上,也會走失!”

聽到他的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居然對他的話感到了畏懼,但這一絲的畏懼很快就消失了。

“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有對我手下的那幫人(包括人和其他的臣服的智慧生物)做什麼事?”

“殿下放心,殿下的臣民是殿下的私人財產,不是小人能夠隨便動的!”

很明顯他徹底害怕了,他擔心自己的話讓殿下對自己起了殺心,沒有人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尤其是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我從旁邊拿了一瓶礦泉水,咕嚕嚕地喝完了。

“你怎麼看?”

亞力士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先向我鞠了個躬,然後便將王多領到了一旁去。

等到他再次來到我身邊之後,他告訴我了一些王多沒有告訴我的事情。

那個被他救的男人原本是一個學校的學生,名字叫做吳林。在災難來臨之後,他跟隨逃難的人群來到了一個安全的城市,之後在家人的支援下,他加入了青年軍。

青年軍大概是屬於這方世界軍隊領導的一個部隊,整支部隊大部分都是青年人,部隊大多是由失去家鄉和親人的人和學校的子弟構成的。

雖然青年軍的名號非常地讓人動容,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可以順風順水地完成任務。

亞力士說道:“戰爭不會因為你的言論而出現,戰爭能獲取一些必須要的利益和地位,如果無法實現前面兩項中的任何一項,千萬不要隨意鼓動戰爭!”

一次又一次人類和喪屍的戰役雖然大多是由人類獲得勝利,但是也死去了太多的人,像他們這樣的青年軍也死傷大半,這也就是為什麼無數的母親都討厭戰爭!

對此,我表示同意,我認為---戰爭是死神的盛宴,但卻不是正常的活人的佳餚。

當我點過頭之後,亞力士繼續向我說道:“殿下,古時的人將為祭祀而宰殺的牲畜視為犧牲,那麼吳林就是一場戰役的犧牲。”

他繼續說著自己的想法,至少他現在的想法就是如此:“喪屍領主永遠珍惜著他的每一隻喪屍,但他也將喪屍視為消耗品,他可以隨意從人類那裡獲取原材料,而人類則不然,一個人類士兵的養成往往需要18年的,甚至是更久!”

“戰爭持續的時間越長,對人類並不公平!”亞里士在那一刻彷彿變得十分神聖,“如果他們可以活得更久,那麼沒有一個人真心願意將自己18年的生命積累用在一刻!”

我不解地問道:“那麼這和現在的我們有什麼關係嗎?”

“殿下,有關係!”一瞬間,亞力士變得格外認真,“關係非常大!無數的人,尤其是像吳林這樣的青年人,他們的第一心思一定是放在自己的父母身上的。”

聽到這,我的眼睛不禁睜開了。我詢問道:“難不成你讓我去綁架他的父母?”

“雖然種方法不是不可以採用,但是如今我們完全沒必要幹這種事情!”我補充道,“費時費力,而我又不是那種完全需要名聲的領主,更何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憑藉非常微弱的實力,去撞軍方的槍口,有什麼好處嗎?!”

聽到我的話之後,亞力士知道我沒有同意他的意見,他也就不敢說些什麼了。

“殿下。”亞力士想了一下,最後還是說出來,“也許我們應該跟他談談!”

我歪著頭看著他,不禁說道:“你想怎麼跟他談呢?”

“殿下,請聽我講一個故事!”亞力士緩緩地說道:“傳說中深淵是一個封閉的世界,那裡有深淵特色的花朵和建築,他們擁有獨特的文明,他們信仰黑色太陽和白晝之月。有一天,神明率領信徒軍隊打破了這個世界的世界壁,深淵的本源受到了掠奪,無助的深淵民眾受到了神明及其奴才的屠殺。最終,在他們信仰之物的影響下,本就憤恨的他們異化成了惡魔等一切世人所不能容忍的存在。與此同時,因為神明他們的“貢獻”,無數知識留在了深淵,最終惡魔得以衝出深淵,等後世的人們踏入了深淵,人們才驚訝地發現一件事情,他們身邊的一把泥土,放在他們世界,竟然是自己曾高價買到的珍貴材料。”

“很有意思的故事!”我好奇地詢問他,“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殿下,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他繼續說道,“但它也不是純粹的灰色。正如我看到的太極圖一樣,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不是相互對立,而是相互制衡的。”

“而且正如我剛才編的故事一樣,誰知道誰是正義的,誰是邪惡的?”

“他們會看重正義和邪惡嗎?”

“會,但也不會!”亞力士繼續說道,“我們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異族,但我們之前也和他們擁有合作關係,這說明我們之間是可以暫時和諧共處的,正如帝國統治魔族,人類等其他種族。”

“而對於殿下來說,他們是否看重所謂的正邪,對殿下的決策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亞力士認真說道,“我們只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對他們沒有任何的不好想法,我們現如今沒有能力侵佔這個世界,因此我們應該讓我們的利益最大化,也許我們可以將矛盾---嗯。。。我們兩方的絕大多數的矛盾轉向除了我方以外的這方世界人類眼中的外族。”

我似懂非懂地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儘可能減少我們和人類之間的矛盾衝突,我們就可以和這方世界的人類擁有短暫的和平了?”

“也許這個我們不能僅僅就指我們這些外來的「旅客」。”亞里士繼續說道,“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有自己的思維的話,那麼他應該也會明白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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