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三眾生言行錄〔十二〕

一月二十五日言行錄

七時我走出家門，在十六中東大門沒見老光板。

七時二十分我登上南下的五路公交車……。

八的二十一分掃指紋上班……。

十時十分我開啟電腦，見一則關於梵高畫作的文章，十時二十六分我在《梵高畫筆的秋天》一文的留言：梵高的秋天畫一文不值，也沒有什嘛(意麼)藝術價值，如果梵高的畫代表西畫某一時期的最高水平，我永不看西畫。

一月二十六日言行錄

在經過歷時大半年十多輪申請簽約後，位元組公司(這時我還不知道甲方是位元組公司)終於從：內容不宜收錄，請修改後再提申請。改為：你的作品已透過稽核，進入簽約程式。我點選進入簽約流程看了一遍，啞然失笑。流程中最重要一條：必須用本人手機取驗證碼，否則影響後續簽約。我還有六個月就退休了，還從沒有過自己的手機，往日要取驗證碼，我就用座機通知狗狗傳過來，開始時狗狗胃口不大，事後只要給他幾十塊錢就滿足了，還很有滿足感。我在番茄網作家專區註冊時也是這樣乾的，名、字人像是我本人，手機號，碼驗證碼是狗狗的。今天這個簽約看來要跟狗狗決裂啦。十六時許我在老家南臥電腦前坐下，左手拿起話筒，右手食指撥完狗狗手機號，很快聽筒傳出：對方通話中，請稍後再撥。我稍後在座機上打了幾個重撥，迴音相同。一月二十日餘下的時間狗狗也未復機。臨睡前我靠在床欄想三十多分鐘。

二十一日午飯後我在座機上撥完嫂的手機號，居然接通了，我曰：“狗狗的電話哪子打不通啊？”另一頭的嫂曰：“他這段時間好忙，天天晚上八、九點才回家。”我曰：“我這塏有點急事，喊他這幾天無論如何來老家一趟。”嫂曰：“”我跟他講一下。”事實上這段時間不包括大年(春節)假期，因為銀監會嚴禁大年十五天內追債。

二十二日中午我吃完午飯後在電腦上漫遊，狗狗開大門進入南臥曰：“我媽講你喊我來一趟。”我曰：“你在手機高頭看不到我的書評審過關啊？”狗狗曰：“看不到。”我曰：“要簽約啦，對方要求用本人手機籤。”狗狗曰：“我沒得時間寫，不然我那本《四合院：兇殘親戚氣哭四合院》一樣能簽約。”我曰：“你不懂心理博弈，你越急到籤，對方越不急，我開始申請不久就感到這一點，也不急了。個把月才申請一次，平常只是把草稿箱裡碼草稿，對方也怕你脫鉤，結果就象我二二年開始時跟你講的一樣，你講是不是？”狗狗不怎麼認同，臉部表情冷漠曰：“還是你運氣好。”我日：“你想一下，你給別人牽到鼻子走，個個課寫“四合院”題材，你排在第幾位，輪得到你籤？”狗狗還是沒有表示認同，也難怪現在個個有個手機老師，要說服對方接受你的觀點是很困難的，可能也沒必要。我曰：“現在在哪塏買手機？便宜、只要求通話、拍照、取驗證碼、能完成簽約就得。”狗狗是電子商務出身，在手機上搜尋了一陣後曰：“五百塊得了。”我曰：“我以前在手機店問店主，他講一百多塊就有拍照鏡頭。”狗狗在他的五“雞”手機上搜了一陣曰：“有電腦和我的手機協助，二百一十塊的“”三雞“”手機就可以啦。”我曰：“那你現在下單吧。”狗狗曰：“我手機上沒得錢。”我日：“明天后天吧，你下完單我再給錢給你。”

一月二十七日後一段時間言行錄

二十四日下午二時，狗狗用他的五雞手機發出買手機的網購單，單價二百一十元。我把二百五拾元塞進狗狗的左手，狗狗曰“七天之後到貨，我還有事。”說完匆匆離去，以後的過程我相我想死都想不出。

從二十七到三十一日，二月一日、二日，我雖急切的盼望著我的一生第一部手機的到來，但我也沒追問過一次狗狗，結果是快遞不遞，三日下午二時我用單位辦公室的座機撥通狗狗的手機，傳過來的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稍後點選座機上的重撥鍵四、五次每次迴音都很甜美：對方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晚上七時許我回到南溪家中，晚上九時許我騎上我的古典二十六寸鳳凰單車拐向大頭山路，在總站的一個宿舍下車，走到老哥也是狗狗現在住宿樓前，經過回憶辨認後爬上三樓叩響狗狗家的大門的電鈴，沒人開門後我又叩問鄰居：“這是劉老大的家沒有？”老鄰居日：“我沒怎麼注意隔壁情況。”我想不通嗜手機的狗狗為什嘛(意為什嘛)不復機，各種可能湧上我心頭。回家後在床上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