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菌當即十分激動,差點現場演繹什麼叫執手相看淚滿眼,“真的嗎?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嗎?”

赫蘇斯:“當然,如果我的子民裡有這麼愚昧的人,那我一定讓他先嚐試一下這愚昧的後果,然後再用律法條文好好清一下這不正之氣。”

“畢竟在沒有親身體驗過的情況下,是不會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和理解的。”

【這真的是童話裡那個猥瑣王子嗎?怎麼感覺三觀好像不太一樣的亞子。】

【童話裡的王子猥不猥瑣姑且不聽,這個王子是真的不猥瑣不油膩,不僅長得好看,三觀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好吧。】

【可是他剛才說子民唉,如果他不是王子的話,難道是國王?】

【欺詐師不會等一會兒真的把他咔嚓了吧,說實話,如果是這種三觀的王子咔嚓掉真的可惜。能說出這種話,我真的不相信他會像童話裡那樣猥瑣唉。】

白菌激動而泣的表情略有凝滯,“子民?”

赫蘇斯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自我介紹,略感歉意道:“不好意思,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番,我來自你們奧菲爾帝國鄰國的賽克爾帝國。我是賽克爾帝國的二王子赫蘇斯,是陪同王兄一起來為愛洛公主慶生的。”

赫蘇斯說著,神情有些懊惱。

“可惜我跟我的王兄走散了,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天又很晚了,怕在外露宿會出什麼意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處看著像是有人住的地方,這才冒昧打擾,想過來借宿一晚。”

白菌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鄰國的王子,難怪看你的衣著雖華貴卻又與我們不同。”

人善心美的好心人白菌當即道:“你哥哥叫什麼?長什麼樣子?或許,我們可以幫你找找。”

赫蘇斯沒有想到遠離故土,在這荒郊野外還能遇到如此好心的人,不由得連連感謝。

他道:“我的王兄叫理查德,是個擁有棕色捲髮,琥珀色眼睛的高大青年。大概這麼高,哦對,他眼睛下面有一顆很明顯的痣,他非常強壯,曾經憑一己之力殺死過一頭成年棕熊。”

赫蘇斯抓了抓頭髮,“憑王兄的本事,我倒是不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可是跟他走散了,找不到他還是很著急。”

“如果真的能找到他的話,我會非常感激您的。”

感不感激的倒是不重要——

白菌看著面前的赫蘇斯,“放心,你一定會找到你王兄的。”

赫蘇斯:“真的非常感謝您,您真是個好人。”

好人白菌將壓在指尖下的小刀匿去,“客氣什麼呢,出門在外就是要互幫互助嘛。”

既然還有一個,那這一個就不急著收拾了。

“不過就像你說的,現在太晚了不安全,明天,明天我跟祂一起幫你找。”

什麼都沒幹,但還是慘遭躺槍的菲爾迦:“?”

“啊,對了,剛想起來一件事。”白菌抬手敲了敲頭,後知後覺的想起般說著:“你剛才說,你們是來參加公主的慶生宴的?”

赫蘇斯:“對。”

“我們是收到邀請來的,不過路上出了點小意外,耽誤了時間。”赫蘇斯嘆氣道:“愛洛公主的生日宴會肯定已經結束了對吧?”

白菌如實道:“確實。”

“早就聽說國王陛下已經為公主殿下挑好了夫婿,是賽克爾帝國的王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啊?這個啊。”赫蘇斯爽朗一笑,承認了,“是真的,我王兄就是愛洛公主的未婚夫,也是因此才受到了邀請。”

“本來我是不應該同來的。可是在王兄臨行前,我收到了愛洛公主的來信,她說希望我能一同前來為她慶生,所以我就也跟著來了。”

白菌靜靜聽著,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位二王子是真傻還是缺心眼兒。

只是試探性的隨口一問,就把家底兒全招了。

他都懷疑這位王子剛進門時表現出的那些警惕,應該是他唯一算得上有心眼兒的時候了。

這就是所謂的有點心眼兒,但不多嗎?

真是真誠的令人心疼。

出門在外的王子不知外面人心險惡,不僅賣了自己,還賣了哥哥。

於是第二天,赫蘇斯從地鋪上醒來,看到空空如也的木屋時陷入了沉思。

單純的王子此時還以為白菌他們是起了大早幫他找王兄去了,心下還很感動,直到看見了桌上白菌留下的字條。

“親愛的赫蘇斯王子,給你一個好心的建議,出了木屋之後沿著紅楓樹向西走,走出叢林原路返回你的國家。請不要試圖去找你的王兄,或者前往奧菲爾帝國的王城尋找公主,過度的好奇或善心會讓你丟掉你的小命。”

赫蘇斯:“?”

赫蘇斯的表情有些凝固,正拿著手中的字條不知所措時,他發現字條的背面好像還有一句話。

“當然,這只是建議,聽不聽隨你,我從不攔找死的人。(微笑臉)”

一個簡筆的圓形笑臉圖案看得赫蘇斯汗毛倒豎,他莫名覺得有些冷,搓了搓胳膊,將字條又丟回了桌上,喃喃道:“怎麼這奧菲爾帝國裡就沒有一個稍微友善一點的人呢。”

想到先前收到的未來王嫂信裡寫的內容,赫蘇斯撇了撇嘴,收拾好地上自己的包袱,準備打道回府。

在明知有危險的情況下,他可不會蠢到去涉險。

至於他那個只有英勇而沒有腦子的王兄——

只能求神明庇佑,期盼他能夠平安回來了。

赫蘇斯走的很果決,以至於坐在不遠處樹枝上觀察著他的白菌都覺得這位王子走的不但沒有心不甘情不願,反而是有些迫不及待。

“現在的王子都這麼聽勸,這麼識時務的嗎?”

白菌摸著下巴,略覺一絲絲可惜。

坐在他旁邊的菲爾迦:“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字條是你親手寫的吧。”

白菌驚訝,“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他這副驚訝模樣活跟剛才知道一樣,“那肯定不是我寫的,我都不記得。”

菲爾迦從善如流接道:“嗯,既然不是你寫的,那可能就是我寫的吧。”

白菌覺得這邏輯非常通順,遂認同,開始思考另一個王子的處理方法。

“既然這個已經自己走了,那另一個……”

菲爾迦打斷了白菌,溫聲道:“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

白菌:“嗯?”

菲爾迦輕聲道:“在昨晚看著赫蘇斯休息的時候,他那藝高人膽大的王兄理查德就已經趁夜走出了叢林。按照感應來看,他應該已經進入王城了。”

“這樣啊……”白菌回想著赫菲蘇對理查德的描述。

“太遺憾了,本來只是想嚇嚇他,讓他滾回去的呢。”

“可惜了。”

白菌上一秒說著可惜,下一秒就道:“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你說,如果按照童話裡的那樣,這個好色的王子貪圖公主的美貌,會情不自禁的去親吻她。那麼面對這樣的王子,存在於公主身體裡的菲琳娜又會怎麼辦?”

“她可不是童話裡柔弱無害的公主,而是一朵披著柔弱外殼的豔麗食人花。”

“真是很期待這位王子對上菲琳娜的畫面呢。”

……

理查德一路披荊斬棘來到王宮的城堡外,鋪天蓋地的荊棘藤蔓覆蓋著整個城堡,裹攜著將其纏繞,遮天蔽日。

理查德費力地用寶劍斬斷荊棘藤,破開城門後利用寶劍開路才勉強進入王宮內。

奇怪的是奧菲爾帝國的城堡外滿是荊棘纏繞,內裡卻極為正常,只是寂靜的有些詭異,四處不見人影。

理查德緊握著手中鋒利的寶劍,心中雖有疑惑,卻仍就朝著王宮深處走去。

畢竟此行的目的是為了給愛洛公主慶生,雖然晚來了一天,可畢竟來都來了。多少該見過公主,為她送上生日禮物才不算失禮。

可理查德在王宮兜兜轉轉,仍是不見一人,心下難免焦慮。

再次走出一座空無一人的宮殿時,理查德已經開始煩躁了,他抬眼看著正對面的寢殿。

這裡面,會有人嗎?

理查德推開寢殿的門走了進去。

繞過寢殿的前廳,推開內門,一張掛滿緋色帷帳的大床映入眼簾。床上躺著如蜜糖般美好的金髮少女。

少女緊閉著雙眼,似已陷入沉睡。

她擁有宛如牛奶般白皙的面板,如紅玫瑰般豔麗的紅唇,捲曲細膩的眼睫,比黃金都要耀眼奪目的金色長髮。

她簡直是天神的造物,世界的寵兒,美麗的不似真人。

理查德痴痴的看著,手中拿著的寶劍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

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目光幾近痴迷地盯著床上的少女,緩緩的,緩緩的俯下身,動情的吻在少女的紅唇上。

一吻完畢,理查德正欲直起身時,才發現少女一直的雙眼不知何時已經睜開。

澄澈透亮如海水般湛藍的眼眸裡含著些許疑惑,少女輕聲詢問道:“你是誰?”

理查德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磕磕絆絆道:“不好意思。我,我是理查德。”

少女緩緩從床上坐起,精緻的面容緩緩綻出一抹笑意,她道:“啊,我知道你。”

“賽克爾帝國的大王子是嗎?”

理查德:“是的。”

理查德不是很確定道:“你,是愛洛公主嗎?”

少女點了點頭。

理查德當即誇讚道:“愛洛公主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美麗動人,非常漂亮。”

“是嗎?”少女從床邊下來,赤腳踩在地上,“您也和傳聞中的一樣勇敢。”

“我對您,真的是仰慕已久呢。”

少女一步步朝理查德走近,理查德被她看著,面色越來越紅。

“我,我對您也是。”

少女好似有些驚喜,停在與他一步之前,“您也喜歡我嗎?”

“是的。”理查德堅定道。

少女面上的笑意愈發好看,理查德還沒來得及多欣賞幾眼,少女澄澈湛藍的眼睛就開始順著眼眶往下淌著血淚,不止眼睛,口鼻和耳根處也開始往外滲血。

她的聲音不再輕柔甜美,變得如破舊風箱般沙啞難聽。

“可如果你喜歡我的話,又為什麼要殺死我呢?”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不解。

漂亮的面頰被血汙弄得骯髒不堪,吹彈可破的肌膚從皮下滲出蛛網狀的黑絲,金髮一縷縷掉落,宛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如果我不再美麗,你又是否能拋開這副皮囊,喜歡我呢?”

理查德簡直要被她這幅模樣嚇得魂飛魄散,他幾乎慌亂的跑開,險些被地上的雜物絆倒在地。

“滾,滾開啊——”

“你看,你的喜歡,可真是虛偽呀。”

怪物再次恢復了少女的聲音,她暢快又肆意的笑著,悅耳動聽的笑聲迴盪在整個宮殿裡。

在差點被絆倒的瞬間,理查德注意到了被他不小心丟棄在地上的寶劍,他連忙撿起寶劍,對準面前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瘋狂砍去。

他甚至不敢正視怪物那催人慾吐的樣子,只敢閉著眼睛拿著寶劍亂砍。

耳邊是源源不斷的滲人笑聲和寶劍砍入怪物身體的聲音。

溫熱腥臭的液體噴濺了理查德一身,終於,耳畔那刺耳尖銳的笑聲逐漸停歇。

直到再也聽不見一點笑聲後,理查德才終於睜開了眼睛。

只是,眼前不是他想象的怪物碎成滿地的屍體,而是他自己被砍成了七零八散的碎塊。他握著寶劍的右手仍在不斷揮舞著,地上是他被砍下的雙腿、左臂和雜亂的手指,等他後知後覺的感受到劇痛時,瘋狂揮舞著的右手已經展現了他的頭顱。

“砰——”

新鮮斬斷的頭顱咕嚕嚕滾地,掉在殘肢碎肉的血泊裡。

菲琳娜嫌惡的避開那骯髒的血液,用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盯著地上的那堆碎屍,眼裡是止不住的厭惡。

她冷冷道:“滿腦子都是噁心慾望的男人,就該跟著他噁心的慾望一起去死。”

“還喜歡?”菲琳娜嗤笑一聲,“真是天大的笑話。”

如果真的喜歡,就不會做出這種卑劣的舉動。

如果真的喜歡,就不會只是喜歡愛洛那張漂亮的臉,美麗的皮囊。

如果真的喜歡,就不會在娶了她之後,讓她死的那麼悽慘。

你這樣骯髒又愚蠢的男人,永遠都配不上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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