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那磚瓦房中尋了一處較為乾淨的房間,湊合著準備熬過後半夜。

徐賢祥和常遇冬都是倒頭就睡,唯獨那郭鑌一直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他在自責,自責自己為什麼不在那時上去搭把手,而是呆愣愣的杵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見湯軏消失在自己的眼中。

他撓頭、他哽咽、他流淚,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就上去幫忙。湯軏是他拜過把子的好兄弟啊,平日裡也未曾虧待於他,曾經他們上山掏鳥窩的時候,遇見了大蟲,是湯軏和大蟲拼了個血肉模糊才得救的呀,而他當時,只是躲在樹後害怕的看著,而如今,他依舊如那次一般,愣愣的看著,看著湯軏消失在他的眼中。

在這精神內耗間郭鑌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有敲門聲走進了郭鑌的耳中。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的很慢,並且四下一敲十分有節奏。

郭鑌起初並沒有當一回事,只是當門沒有關好,索性便用衣服捂住了耳朵。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愈發急促,似要將門給敲出個窟窿。

郭鑌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了,他起身發現門是鎖著的,又往兩側看去,發現徐賢祥和常遇冬正躺著呼呼大睡。

他立馬警惕了起來,但是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僥倖,他依舊認為敲門聲是外面年久失剪的樹木在夜風的吹拂下所致。

他拿起一旁的玄雷槍,你躡手躡腳的朝門走去。可到了門口,他便停了下來,因為敲門聲戛然而止。

他感覺有些焦慮不安,好像這件事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他手中握著的玄雷槍又緊了幾分。

“嘩啦!”門一腳被郭鑌踹開。

“嗯?沒人?奇怪!”門外空無一人,除了那似乎從先前那個村頭方向的貓頭鷹叫和蟾蜍叫外,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你小子又發什麼神經?大晚上不睡覺,你想上天吶!”背後的兩人怨聲載道。

“你們就沒聽到敲門聲嗎?”

“敲門聲,哪來的敲門聲?咱雖然打著呼嚕,但咱睡得淺,不至於有人敲門也聽不見。”

“莫非,真是我聽錯了?”郭鑌呢喃。

“行了行了,別疑神疑鬼的,你不睡覺,咱還要睡覺呢,咱知道你擔心湯軏和青狐仙,但大晚上的陰氣那麼重,再弱的鬼咱也打不過呀!”徐賢祥說完,便和常遇冬又睡了過去。

“算了,狗命要緊,睡覺!”

可他剛躺下沒多久,那咚咚咚的敲門聲再次傳來。

這一次,不僅是他,連徐賢祥和常遇冬也聽到了。

郭鑌拿起旋雷槍,剛要開門,便被徐賢祥給攔住了。

“等等,你聽著敲門聲。”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四下為一次,有什麼問題嗎?”

“呵,四下。我問你,你平常敲門都是敲幾下。”徐賢祥平靜道。

“三下,怎麼了?等等,聽老一輩人說敲四下的都是鬼!”郭鑌一臉驚恐。

就在他們說話間,敲門聲再次戛然而止。

三人鬆了口氣,但突然間感到背後一股寒氣襲來直刺脊樑。

“郭,郭鑌,我記得你,你開過門了,對吧?”徐賢祥聲音有些顫抖。

“好,好像是有那麼回事。”

“你們別廢話了,我感覺,她好像就在我背後。”這時常玉冬有些驚恐的說道。

“你,你先忍忍,萬一她馬上就走了呢。”徐賢祥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的陰氣依舊不減,幾人站在房間裡,一動也不敢動。

“媽的,老子忍不了了,天雷掌!”終於,郭鑌再也忍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左手起雷,朝著常遇冬身後轟去。

“嗯?沒有!那這陰風是哪來的?”郭鑌的手停在半空,並沒有他想象的那般,有一隻鬼在常遇冬背後,而是什麼也沒有。

此時兩人聽見郭鑌的話語,也掉過頭來見背後真的沒有任何東西,一時間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喜是因為並沒有什麼鬼在他們身後,憂是因為他們不知道這陰風從何而來。這風並不是夜晚寒冷的風,而是真真正正的陰風,因為即便是他們入道境的修為,對鬼氣也是異常敏感的,而這風中就夾雜著鬼氣。

“呱呱呱。”不知從哪個地方冒出來一隻蟾蜍。

“蟾蜍?對了,咱們先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過湖泊?”郭鑌問。

“何出此言?”徐賢祥不解。

“你聽。”

“呱呱呱。”是蟾蜍叫,似乎就在他們原先進村的那個方向。

“是村口的方向。說實話,我也不記得進來時有什麼湖泊。等等,湖泊,蟾蜍!既然此地有那麼多蟾蜍,那找到湯軏他們就好辦了!”徐賢祥大喜,“走,咱們去找蟾蜍!”說著便手持絕雲劍朝著蟾蜍叫最高的地方跑去。

徐賢祥之所以驚喜,是因為在山海經中記載蟾蜍就是月亮的象徵。古時候,日屬陽,月屬陰,天屬陽,地屬陰,蟾蜍是“陰”的象徵物,所以張衡就把蟾蜍放在了地動儀的下方,象徵同屬陰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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