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第三天的中午,前行的隊伍突然被太一道人叫停:“把布條摘下吧,我們到了。”

眾人照做,待他們摘下布條,眼前漆黑一片,不知在哪。由於黑的很徹底,因此判斷並不在外處。

不知道是誰點燃了火把,周圍明亮了起來,眾人這才發現,眼前竟是一座偌大的神廟宮殿。為什麼說這是神廟宮殿呢?因為這神廟太大了,大到只能用宮殿來形容。這神廟完全是由石頭砌成的,十分的古樸,也給人帶來一種浩瀚的滄桑感。

“你們先打坐休息一番吧,這些天你們也累了。”劉伯溫的話傳入眾人耳中。

確實,一連走了三天多,他們早已是精疲力竭,況且這一路上並不太平,因為路上他們遇見了一隻新晉的半仙境黑熊,那黑熊甚是好色,竟盯上了隊伍中幾名師姐師妹,還大言不慚的要娶回去當爐鼎。

原本太一道人並不想搭理這隻黑熊,可這黑熊竟然搞起了偷襲,若不是劉伯溫及時出手,太一道人恐怕要被這隻黑熊給重傷了。要知道,同境界之下,一隻妖獸,可是能單挑數十人的存在,若不是隊伍中有劉伯溫的存在,這次隊伍恐怕要全軍覆沒了。

隨後,那隻黑熊精便被劉伯溫和太一道人一同趕走,後來也回來偷襲過幾次,但都被他倆給打跑了。

“好了,休息了,也差不多了。準備準備將你們的神魂送進去。”半個時辰後,太一道人開口道。

“師傅,為什麼是送神魂進去,而不是我們進去?”徐賢祥拉了拉劉伯溫的衣角道。

“這先人冢是重地,連掌門師兄也不能進去。至於裡面有什麼,恐怕只有祖師爺才知道了。每一次那些天才弟子來此接受傳承,我們都是送他們的神魂進者神廟,所以說待會抽取你的神魂時,不要害怕。”劉伯溫解釋道。

說話間,太一道人已經抽取了前幾位弟子的神魂,並將他們的神魂注入到神廟前的牌位當中。

輪到徐賢祥了,太一道人一掌按在徐賢祥的額頭,徐賢祥只感覺渾身難受,一股失重感傳來,自已似乎被什麼東西拉扯出了身體,隨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不知過了多久,徐賢祥睜開了眼睛。不知怎的,眼前的場景有些虛幻。

他的眼前是一扇大門,大門旁栽著一棵柳樹。

大門此時半掩著,露出一道縫隙,縫隙中有一隻好看的眸子正在凝視著自已。

徐賢祥剛想詢問門縫中那隻好看的眸子,卻見那門突然開啟,走出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那女子柳眉丹鳳眼,面板白皙,翩若驚鴻,宛若游龍,這使得徐賢祥的眼睛頓時無法移動了。

太美了!這哪是人的模樣呢?與仙女相比,仙女估計也得遜色幾分。

就在徐賢祥愣神之際,女子已經來到其跟前。

“南山,你來了。”女子輕輕抱住徐先祥,輕聲開口道。

徐賢祥這才緩過神來,立馬推開女子問道:“姑娘是誰?”

女子臉上露出一絲怒容,輕輕捶了捶徐賢祥的胸口,嬌嗔道:“你也只是出去停留了一年罷了,回來怎麼我都不記得了?我是馨芸啊。”

不知怎的,徐賢祥聽到馨芸這個名字頓感十分親切,又不知怎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將眼前的人兒抱住,輕聲道:“忘了誰,也怎麼會忘了你呢?馨芸我回來了,我再也不會離開了。”

這句話兩人都覺得莫名其妙,徐賢祥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但這就是他下意識的反應,自已無法阻止。

那女子聽了,面色漲紅又捶了徐賢祥一下:“進屋吧,一路上你也累了,我叫阿孃給你下面吃。”不容徐賢祥拒絕,女子便拉著他進到了屋子中。

進到屋子中,徐賢祥發現這屋子中,有兩個老人坐著,正一臉笑容的看著徐賢祥。

“爹孃,南山回來了!”女子一臉興奮。

“南山呀,你終於回來了,你可沒有在外面沾花惹草吧,馨芸在家裡頭,可是日盼夜盼,茶飯不思,就等你這臭小子回來呢!巧了,剛和你顧嫂擀了些面,我這就去下了給你吃。”其中一個老人家指了指木盆中的手擀麵,笑著對徐賢祥說,隨後便端起木盆朝灶臺走去。

馨芸姑娘應該是個老生兒吧?徐賢祥心裡想著。

不一會兒,一碗熱騰騰的面便被端了上來。徐賢祥原本是不餓的,可他一聞到那面的香味,便不受控制的拿起筷子狼吞虎嚥了起來。

“慢點吃,顧嫂擀了很多呢!”一旁的老婆婆笑著說道。

徐賢祥點了點頭,他感覺這裡就像家一樣。

兩個老人又和徐賢祥聊了些家常,不知不覺間便答應下,在此住了幾日。

這幾日裡,女子一直與徐賢祥相伴,他也得知道女子口中的南山原名叫張景和南山是他的字,而南山與這女子是青梅竹馬,從小便被雙方父母定了娃娃親。徐賢祥還從女子口中得知女子姓韋名馨芸。

“韋馨芸。”徐賢祥口中默唸著覺得,十分的耳熟,但卻不記得在哪聽過。

與她相處的日子裡,徐賢祥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安逸快樂,這是他曾經不曾擁有過的,畢竟以前可都是他粘著別人,何時輪到過其他女子粘著自已?儘管自已是魏國公的兒子。

也就是在這些天的日子裡,徐賢祥對韋馨芸的好感度迅速飆升,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感覺自已有愧於眼前的人兒,自已的身體也是不受控制的親近於她。也就是如此稀裡糊塗的,他倆訂婚了,就是三日之後。

可就是在結婚前兩天,韋馨芸突然不停的咳嗽,還咳出了血。這給徐賢祥急的呀,連忙連滾帶爬的去請方圓千里內赫赫有名的神醫來給她把脈。

神醫叫他在屋外等著,徐賢祥只好走坐,他在門外徘徊著,徘徊著,一刻也放不下心來。

不知過了多久,神醫走出了屋子頭也不回的走了,徐賢祥想詢問情況,就是怎麼也跟不上神醫的步伐,只好掃興的回到屋子中詢問韋馨芸。

韋馨芸只是說了一句沒事,這使得徐賢祥的心終於放下。可她隨後說的一句話,卻讓徐賢祥的心化作粉塵。

“我們取消訂婚吧。你不是喜歡遊歷嗎?我明天送你。”她淡漠的丟下這句話,便朝裡屋走去。

徐賢祥呆愣在原地,眼眶泛紅,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已做錯了什麼,他現在只想跑過去好好詢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可他剛要踏出一步,便被兩位老人給攔住。

“顧嫂,韋叔,你們這是……”

“你走吧,明天我們會讓馨芸在村口的老槐樹下送你。”不容徐賢祥拒絕,兩位老人便將徐賢祥推出門外。

徐賢祥在屋外敲了很久的門,卻終究不得回應。

“到底——為什麼?”最後一次敲門,徐賢祥已經跪倒在了門外,他頭靠著大門,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著。

第二日,村口的老槐樹下,徐賢祥如期而至。他遠遠的望見,老槐樹下正站著一襲寬大紅袍的女子,女子頭戴步搖,步搖上的輕紗垂下,遮住了她的容顏。

女子似乎也看到了他,從袖中取出一件被布條包裹住的東西。

“你拿著吧,留個念想,就當是這段感情的終結。去追尋你的夢想吧,南山!不要再記得我……”女子強裝著的冷淡,將物件遞到了徐賢祥的手中,便不再說話。

徐賢祥的心似又被針紮了一番,他好痛,鑽心的痛,痛入骨髓!

他抬起頭,還想問為什麼?卻只聽到那女子冰冷的聲音:“你走吧,不要回頭,不要再回來,也不要想我!”

徐賢祥握緊女子送給他的物件,快步從女子的身旁走開。

他不知,那輕紗下的人兒早已是紅了眼,淚水沖淡了濃妝,自臉頰飛下,被她的袍子接住,原來那袖袍早已被浸溼了。

他不知當他從她身旁走過,他們便再也不可能,終究是不能終成眷屬。他亦不知,他這一走便是天人永隔,後來再見,可能只得冰冷。他似乎曾經幻想過他們是一對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可經此一別,他們便再也無關係,只會是萍水相逢的過客罷了,那所有的幻象都做了土!

她不知,那個男人從她身旁走過的那一刻,積壓在心底的苦楚與悲憤,再也抑制不住的爆發了。淚如泉湧不斷地自臉頰滑落,一發不可收拾。

以至於他發瘋似的大喊道:“柔情如火捉摸,怎可似話相隨?真情不在人間,孤愁永住我依!”他發瘋似的跑遠一路上,竟是他的眼淚。

女子也是用袖袍擦著眼淚,往家的方向走去。原地只留下了一句空唱:“步綾蔽散湍潸。袖袍潺。目送良人遠去,願千安。天不見!天未昪!是離弦。憂嘆自今難見,莫涔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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