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曉燈宵滿夜篇。燭火銀花,錦瑟嬋娟。驚鴻齊影月綿綿,燈綵明心,曜魄嵐煙。

平安夜的應天城,顯得格外的熱鬧,百姓家家張燈結綵,燈火通明,稚童隨大人在門口點爆竹。“啾”的一聲爆竹竄上雲霄,“啪!”在瓊霄之頂綻放,是夜空繁星,璀璨奪目。

與外面喧鬧無比不同的是宰相府內卻是靜悄悄的,今年平安夜胡惟庸並沒有宴請應天城內的豪族來府上歡飲,而是閉門謝客,謝絕了一切來訪之人。

“鈴木小姐,你叫我辦事,我已經辦好了。”胡惟庸對著鈴木棋子恭敬開口。

“辦的不錯。”出乎意料的是,鈴木棋子並沒有追問胡惟庸如何辦事的,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做什麼,但你最好不要想,也不要做。”她看著面色陰沉的胡惟庸緩緩開口,“等著吧,太子妃和皇后一死朝廷政局必將大亂,屆時你便可拉攏一些人,以為你以後稱帝做鋪墊。”

“是,那我先告退了。”胡惟庸後退,欲要出去。

“等等,我叫你找的東西,你找到了嗎?”鈴木棋子再次開口。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不出三日必能找到。”

“你去吧,沒什麼事,別來打攪我。對了,聽說皇帝老兒今天在皇宮大擺宴席,宴請了文武百官,你怎麼不去?”

胡惟庸很是震驚,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足不出戶便可知曉應天城內的所有事。

“我以腿疾復發為由,故此不去。”胡惟庸不敢有所隱瞞,他不敢賭,賭他知不知道他以什麼理由不去宴席的,畢竟他足不出戶,便可知朝堂之事。

“你還是去吧,免得遭那皇帝懷疑。”他悠悠開口。

“那我去了。”胡惟庸連忙退了出去。

“小樣。”鈴木棋子輕蔑道,說完,便回到床榻上,沉沉睡去。

皇宮內也是張燈結綵,燈籠掛滿了整座皇宮。

奉天殿內眾文武百官席地而坐,有說有笑。

“誒,李侍郎,新年快樂呀!”

“同樂同樂,滕上書願你這一年仕途順利呀!”

看著臺下嬉笑喧鬧的場景,坐在龍椅之上的朱元璋也是微微輕笑。

送賀禮之時,文武百官皆是從袖中或隨身行囊中取出名貴的書卷字畫,或是奇珍異寶。

一旁的朱標也是令自己的貼身宦官拿出了自己親手寫的字畫,雙手奉於朱元璋身前。

“父皇,這是兒臣寫的一幅字畫,算是兒臣給父皇的新年禮物。”朱標尊敬道。

“好好好,咱標兒長大了!知道心疼咱了呀!”朱元璋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喜悅,連忙開啟了朱標送的字畫。

只見羊皮紙之上前半卷畫的是應天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頑童嬉鬧的景象;後半句則畫的是朱元璋批改奏書,畫的十分細緻,把朱元璋的勤勤懇懇表露了出來,甚而至於朱元璋頭頂的幾根白髮也被勾勒出來。

羊皮紙的左側提了幾行字:

一剪梅

爆曉燈宵滿夜篇。燭火銀花,錦瑟嬋娟。驚鴻齊影月綿綿,燈綵明心,曜魄嵐煙。改舊迎新歲起還。歲月紋痕,皓首禪憐。天涯長嘯是鄉人,微翠纖凝,古樹長嫙。

“好啊!好啊!不愧是咱的標兒!”朱元璋龍顏大喜。

“父皇,這書畫並不全是兒臣所為,其中也有舅舅的一些功勞!”朱標謙遜的引出藍玉。

朱元璋轉頭望向正與馮勝敬酒的藍玉。

“藍小二,你長能耐了!沒看出來呀,你還略懂些書畫詞章。”朱元璋笑罵道。

“皇爺謬讚了。臣只是昨晚在殿下旁說了兩句,這可都是殿下完成的呀。”藍玉嬉皮笑臉的拿起一酒盞,上前給朱元璋滿上。

“你這個殺才!等會兒才找你算賬。”朱元璋笑著一飲而盡。

藍玉也是笑著再次滿上一杯,隨後掉頭想要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慢著。”朱元璋開口叫停。

“皇爺,您還有啥事?”

“藍小二,你不是能嗎?昨晚你明明在逛窯子,怎麼就出現在了太子寢宮?”朱元璋戲謔道。

“這,臣。”藍玉一時語塞。

“你不是說提點了咱標兒嗎?正巧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你再寫一首。”朱元璋這話一出,藍玉頓時一愣。讓他一個武將去寫文章?他平時說話不說兩句優美的中國話就已經十分厲害了,還讓他寫文章,這不是要他命嗎?這時候是寫好了,便相安無事,寫不好日後清算起來,有他好受的。

看著燒腦的藍玉,朱元璋也只是一直對著他笑,笑的藍玉有些毛骨悚然。

忽然間,他想起了方才馮勝對他的新年祝詞,他便隨口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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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絳燃綢,彩燈依舊豔灼眸。但願來年皆守候。抬首,又是丹吟留曉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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