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著這妝，四級申請五級妝，看著普通，確實是沒有問題，到五級沒有問題，但是妝不對。
唐曼看這個妝師的資料，她認識這個妝師。
這是一個有十多年妝齡的老妝師，才申請五級妝，這個有點不太對。
這樣的老妝師，最少的都是六級，一般都會達到八級，好一點的，就是九級。
這個人在隱藏著什麼。
唐曼看了有半個小時。
“小蕊，這妝的水平能到九級了，兩層妝，下面一層可以達到九級，這個人一直沒申級，這次只申了一個五級，上層妝，也就是這樣的水平，有點奇怪。”唐曼說。
“還有人不願意進級的？”衣小蕊也是奇怪。
唐曼說：“這個妝隱藏的挺好，一般的妝師是看不出來的，但是還是留了一筆，在這兒，眉尖處，很細微。”
唐曼指出來，讓衣小蕊看。
“老天，這誰看得出來？太細了。”
“妝要細，細在心上，再有就是多看妝，你在妝審科，是一個學習的機會，見到的妝多。”
“知道了，師父。”
“這次事我來處理。”唐曼說。
吃過飯，回宅子。
第二天，唐曼上班檢查完工作，就去了下面的一個場子，找那個妝師。
何葉，三十歲，十八歲當妝師，十二年的妝師。
見到何葉，這個人一臉的朝氣，不是其它妝師的那種樣子，是喜歡笑後一個人。
“何老師，我是唐曼。”
“唐場長，您來找我……”
“有點事要說。”
“嗯，進妝師辦公室吧，我們這兒的條件不太好，妝師都在一個妝室裡，十多個人。”
進去，一個人一張桌子，一個櫃子，裡面有點亂。
“連茶都沒有，喝點白開水。”何葉笑了一下。
“沒關係的，我在老場的時候，還不如這。”唐曼說。
唐曼說了妝的事情。
“噢，我不在乎，樂是在妝中，敬在靈魂，妝師是一個讓人敬畏的職業。”何葉這麼講，看來是把事情都看成善，看成快樂。
“何老師，你的這個妝，這回給你審到九級。”
“您還真就看出來了，我以為，這妝就過個五級。”
“你在試探？”
“對不起，我就是想……”何葉笑起來，那笑有點像孩子的調皮。
“你真沒有上心？”
“其實，我對級也無所謂，進了級，就是多開一些錢，其實，現在賺得也足夠了，不結婚，不養孩子的。”何葉說。
“你的妝跟誰學的？”
“這個場的一個老師父，我師父的妝，中級退休的，那個時候，還沒有級制，我師父一直挺遺憾的，想進一個高階，最終沒有能成，雖然是我師父，她的妝也就到中級的水平，現在來說，八級罷了。”
“那你的妝，現在……”
“也是跟這個妝師學點，那個妝師學點，最後就自己研究妝，十多年，也就這樣的水平。”何葉說。
“嗯，確實是不錯了，如果這妝經過外妝樓，義妝，再實妝，就可以運用了，這個在妝區運用，還是有危險性的，上面一層的妝去除，就可以見到廬山真面目了，就像你一樣。”唐曼笑了一下。
“我這妝就是玩的，沒有其它的意思，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妝師。”
唐曼這遞話沒成功，那意思，可以到省城。
可是何葉並沒有這個意思。
一個人進來了，這個場長唐曼見過。
“唐大場長，這是又來挖人來了，這個何葉可不行，其它的人都行。”這個場長說。
唐曼笑起來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就是工作，何葉老師申級的妝，有一些問題，就過來問問。”
“喲，那何勞你大場長出面？”
“讓你識破了，好了，我這就走了，何老師，您的妝，給您申請九級，但是不一定過，不過八級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唐曼往外走，這個場長就跟出來了。
“唐場長，今年分配妝師的時候，給我多分兩個，我不要求學得好。”
“儘量，要妝師的太多了，我那邊也是缺妝師，一忙起來，我都得去上妝。”
“是呀，那就辛苦唐場長，我去拿點特產。”
“不必了，等我有空再來，你請我吃飯就好了。”
唐曼離開，回宅子已經是下午了。
唐曼確實是想把何葉弄到場子來，這對於場子妝的提高，有幫助。
可惜，沒成。
唐曼給衣小蕊打電話，說了事情，讓他們研究，看看能定到九級不？
“知道了，師父。”
下班，衣小蕊在車旁等著。
“師父，何葉的妝可以定到九級，研究完了。”
上車，開車回宅子，把老恩推來了，吃飯。
唐曼說了，那頂頭紅妝，變成民桃花妝，是史書給點化的妝，但是不讓我動，絕對不能動。
“那你就聽史瘋子的，他是你的師父。”
“嗯，老恩，史書那樣的喜歡罐子，是有原因的嗎？”
“沒有，就是喜歡，恐怕最妝為了罐妝，後來就是喜歡上了，有人喜歡盤子，有人喜歡碗，就是這樣的。”老恩說。
吃過飯，送老恩回去。
明天早晨唐曼五點多就要到場子，還有五天就是年三十了，這活兒還真的就忙起來了，妝師確實是不夠用。
五點多到場子，輪班制，但是現在都得上來。
雖然不至於讓唐曼上妝，但是妝一多，難免會出問題。
告別廳，煉化間，骨灰存放室，塔樓，都忙起來。
學院本來早就應該放假的，學生都要求上到年前，明天才放假，其實，無非就是想多學妝，將來分到下去，不至於讓人看不起，妝師都很要求。
第二天上班，唐曼就去了幾個妝區，都在上妝，六點就開始煉化，一般都是在上午，但是人多，排不過來，有的家屬就要求下午，實在沒辦法了。
最後到的學院，學生都放假了，宮月也輕鬆了不少。
“老師放假沒？”唐曼問。
“沒有，怕活忙不過來。”
“放假吧！”
“好。”
“你回放假回去休息。”
唐曼從學院樓出來，回辦公室，將菁菁坐在那兒掉眼淚。
唐曼奇怪，這怎麼還掉上了眼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