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了一眼將菁菁。

“妝師不準在場子裡掉眼淚。”

“我不是妝師。”將菁菁這語氣帶著氣兒。

把唐曼逗樂了。

“怎麼了?”

“哼,我好心去妝區,說忙不過來,我可以幫忙,人家說我是大花瓶,中看不中用,別在那兒給人家搗亂。”將菁菁說。

“誰說的?”

“旗區長。”

“噢,跟你開玩笑呢!你是我的助手,他們也不敢用你。”

“不是,旗區長分明就是瞧不起我。”將菁菁說。

“你這就是執念了,一個妝師要有大氣,才能成大妝。”

“場長,我知道了,是我小心眼了,以後我改。”將菁菁說。

“有空你就去學妝,我這兒也不是很忙,少說話,多看妝,這兒有妝室,有空就自己上妝,辛苦一些。”

“嗯,謝謝場長。”

唐曼一直忙到下班,感覺有一些累。

回宅子,劉舒婷就過來了,帶了不少東西。

“回來還拿什麼東西呢?”唐曼說。

“回孃家不拿東西,怕娘不高興。”

“切。”衣小蕊瞪了劉舒婷一眼。

“師父,她瞪我。”

“你們兩個的事,我不管,開飯。”

吃飯聊天,劉舒婷說在這兒住一宿。

吃過飯,兩個人就坐在沙發上,又打又鬧的。

唐曼知道,這就是幸福,其實,就是那麼簡單,沒有那麼複雜。

竹子打電話,說明天下班到她那兒吃飯。

“好。”

唐曼喝一會兒茶,到後院看那桃花妝,竟然消失了,看來是被洗掉的。

唐曼不知道,自己跟史書學妝,能學到什麼程度,妝只是匠人所為,術則為大妝師所為,妝只是妝師,術為大師,及頂則是神明,唐曼不一定能達到。

但是,路都是需要走的,一步一步的走,唐曼著急也沒用。

休息,第二天五點就到場子了,停車都停滿了車,員工停車場一部分開放了。

唐曼下車,就往妝區去。

妝師都在忙著,各區長也是不閒著。

唐曼去煉化間,告訴管理人員,一定要達到要求,不準出現時間減少。

唐曼出來,回辦公室,將菁菁說,唐曼的一個同學在裡面。

進去,確實是高中的同學。

寒喧兩句,這個同學說,一個朋友家裡的事兒,現在要排到下午兩點多,都是有講究的,下午一般不煉化。

唐曼明白,趕上這個時候也是沒辦法的。

這個省場的綜合能力是很強的,但是老年化越來越嚴重了,這樣的情況,也就持續十天八天。

“這個有點麻煩。”

“老同學了,給個面子,我也……”

“唐曼給錢初雪打電話,讓她過來。”

錢初雪過來了。

“錢場長,現在能擠進去一個不?上午。”

“不行,妝區這邊到是可以,告別廳都排不上,就算不告別也不行,因為煉化那邊是排得緊緊的,所有的爐都開了,這個真沒辦法,排好的時間,都會在大屏上顯示,想擠進去,根本就可能,透明工作制,要是平時還可以。”錢初雪說。

“老同學,你看,真沒辦法。”唐曼說。

這同學站起來了:“打擾了。”

這同學轉身就走,顯然是不高興了。

“場長,真沒辦法。”

“我知道,讓你來當這個壞人。”

“我不跟你聊了。”錢初雪轉身就走,這幾天她要盯住幾個地方,不能出問題。

一直忙到下班,安靜下來了。

唐曼去竹子那兒。

吃飯,喝酒,竹子精神頭還不錯。

“最近忙什麼呢?”

“剛雕完一個活兒,可以休息幾天。”

“你不用那麼辛苦的,身體重要,你賺了錢,還出點問,就是不好了。”

“我知道。”

竹子和唐曼聊天了晚上十點,送唐曼回去。

第二天,上班,唐曼剛進場子,告別廳那邊亂七八糟的。

唐曼過去,錢初雪過來了。

“怎麼回事?”

“排號的時候,螢幕上操作出現了錯誤,出現了同號,有一個就得往後面排,家屬就不幹了,在告別廳不出來,進行不下去了。”

“工作失誤,保安呢?”

“我沒叫保安,家屬的情況很激動,我想衝突過大,我過去再做一下工作。”

唐曼跟著錢初雪進去,雙方的家屬各站在一側,都不離開。

“我是場長唐曼,你們再這樣鬧下去,你們兩家都不用告別了,煉化也停止,報警處理。”唐曼說。

“你敢不給煉化,試試。”

“有一個解決的辦法,抓鬮,不行就報警處理,今天你們是進行不下去了,如果再鬧大了,年前就煉化不上了,等過完年再說。”唐曼說。

兩夥人一下就老實了。

“錢場長,抓緊。”

錢初雪做鬮,幾分鐘搞定。

告別也就十分二十分鐘的事情,現在弄成了這樣。

唐曼回辦公室,將菁菁把早飯打過來了。

吃過飯,唐曼去煉化那邊,人雖然很多,但是並不亂,都很安靜的在等待著。

唐曼往妝區去。

旗子過來了。

“場長……”

“就算我妝區的事多,家屬在影片看妝的時候,不滿意,說上的妝,走了樣子。”

“不是有照片嗎?”

“有,四張照片,我看是沒有問題。”

唐曼一聽,有一些家屬就是這樣的,人死後,心裡上出現一些問題,看著就不像。

“你和家屬溝通,怎麼說?”唐曼問。

“家屬就說走樣了,其它的就是不說。”

“家屬的情緒怎麼樣?”

“中度。”

在場子裡,家屬的情緒都用中度,高度來表示,基本沒有低度的。

唐曼過去,家屬在會客廳。

“你們好,我是場長唐曼。”

“是場長吧?”

“對,我是場長。”

“你們的妝師都是什麼東西?那人上的妝都走形了,根本就不是本人。”

“嗯,我會處理的。”

唐曼看了一眼旗子,旗子把影片重新放了。

唐曼看過影片了,確實是沒有問題。

“這是當時妝師上的影片,螢幕上四張照片,透過妝比,你們看,什麼地方有問題?我親自做。”唐曼說。

“看著就不是本人。”

“嗯,我去上妝,你們在影片中看,辛苦了。”唐曼說。

家屬的眼睛裡冒著火。

唐曼和旗子到妝區,換衣妝服,旗子陪妝。

唐曼和旗子進去,鞠躬,唐曼看了一眼妝,妝是沒有問題,只是單妝,角度的不同,看著就不一樣,這單妝是以告別的角度來看妝的,如果有影片看著,妝師看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普通人看,是會有一些問題的。

唐曼直接加妝,就是在原妝的基礎上補妝,補是正面角度的妝,怎麼看都沒有問題。

這個時候,唐曼是不能說話,家屬要求視妝,能聽到聲音。

唐曼和旗子不得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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