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饒卻笑不出來。

他只想:憑什麼她強她就該墊底,憑什麼她強就不管她?

就因為她強,一切就理所應當嗎?

沈饒心裡不太舒服,很不舒服。

高臺上,封喬溪打趣她:“又破紀錄了,小姐。”

祁煙掀了下眼皮表示回應,正要往前,餘光似有所覺偏向場地外。

拽住麻繩準備下的封喬溪,見她不知在看什麼喊一聲:“喂,看花呢?”

祁煙這才回過頭,拉住另一頭的繩子先一步跳下去。

這已是訓練尾聲,接下來的訓練結束的很快。

封喬溪喘了口氣,手肘搭在祁煙肩上:“今天強度不小啊,估計是因為季月在。”

季家老二,出了名的魔鬼教官。

祁煙撣掉她的胳膊,嗓音平穩:“還行。”

瞥見她連一滴汗都沒出的側臉,封喬溪翻了個白眼:“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她剛想說,等會兒一起去衝個澡啊,祁煙率先抬起步子徑直朝外。

“哎,去……”

剩下的話卡住了。

因為封喬溪看見場地外站的兩人,特別是那個身形頎長的貌美男人,她腦子轉得快,沒幾秒就想通了。

嚯。

還真在上面在看花呢。

家裡的嬌花。

祁煙過來時,沈嬌花不知從哪抽出來條軟帕想給她擦汗。

結果手伸過去了,發現人家面色如常不說,額頭、鬢角更是一滴汗也沒。

沈饒:“……”

這就尷尬了。

不過祁煙不會讓他冷場,伸手接過帕子,輕抵在鼻尖,看他時眼尾似有若無地彎起:“謝謝,很香。”

沈饒心跳了跳,搓搓手指:“是,是嘛。”

蜷起的指尖殘留著她接帕觸來的溫度,因剛運動過,她的手溫度偏高,微一碰便將他耳根燙紅了。

喬叔讓帶的帕子,原來…還有這種妙用。

祁煙跟他閒聊:“怎麼起的這麼早?”

“你不在睡不著,”沈饒實話實說,怕她擔憂,補充說,“也睡飽了。”

祁煙點點頭:“那就好。”

見解散的人群正往外走,沈饒問:“去吃飯嗎?”

“袁圓去打飯了,”祁煙將軟帕塞進口袋,“回去吧。”

沈饒這才發現那小丫頭不見影了。

他習以為常,剛要抬腳陪著祁煙一起走到出口。

身側高至腰腹的欄杆被纖白的手一撐,遮住剎那光亮的倩影在眼前快速劃過,極近的距離,沈饒甚至能與她古井般的清眸對視。

瞬間,攜著熟悉冷冽的風颳離鼻尖,長腿落地,動作毫不拖泥帶水,跟她的人一樣。

站穩後,祁煙淡聲說:“走吧。”

沈饒:“……”

他呆呆愣愣地,無意識捂住亂跳的心臟。

救命。

好帥!

沈饒按捺著心動,追上,悄悄睨著她垂在一側的手,試探般伸出微微冒汗的手指,輕勾。

下一秒,他的手被緊緊握住,學著昨晚的他,纖指與他十指相扣。

大庭廣眾之下,祁煙並不介意跟他手拉手。

原本沒指望會得到回應的沈饒,這一下人直接傻了。

紅著脖子紅著臉,高高大大的人羞於見人似的,垂著腦袋,亦步亦趨被她牽著走。

“我超,我超,你看見沒有?看見沒有?”封喬溪猛戳陸嶸脊樑骨,“你看她急的,連門都不走了,直接翻出去了!還、牽、手、了!!”

“我看見了,我看見了。”

陸嶸對這位‘沈少爺’也頗有耳聞,畢竟他爺爺的鬍子也沒能倖免於難。

沈饒,因為那場元老會大鬧,一點懲罰沒受,而在同輩裡‘聲名大噪’。

都說:少家主,這是要娶一隻公老虎啊,還對這隻公老虎喜歡的不得了,予取予求。

陸嶸只說:“看來傳言沒錯。”

他們誰也沒見過少家主對一個男人這樣親切。

又是接手帕,又是沒規矩到連門都不走,還坦然地在營區眾人面前牽手。

其他幾家同輩,看遠處並肩而行的兩人,眼中情緒各異,有唏噓,有惆悵,更多的是憤慨。

封喬溪往那幾個臉色不大好的青年身上掃了眼。

不知哪裡冒出來的大少爺得到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他們能不生氣嗎?

封喬溪拍陸嶸的肩膀:“咱也趕緊走吧,這裡怨氣太重。”

大早上的,怨氣沖天。

陸嶸也朝後一瞥:“成。”跟著封喬溪的步調離開。

站在監督的封伊人身旁的季月,同樣望見祁煙對沈饒的態度。

思忖幾秒,她對封提問:“這就是你們的選擇?”

封伊人收回在兩人身上的視線:“那是她自已的選擇,我們只是將人帶來。”

“……”

季月沉默著望他們,眸光不明。

這一牽手,就算是訓練再有素的人,也忍不住將視線移到倆人相握的手上,一個個眼睛瞪得快從眼眶裡蹦出來。

正擱食堂吃飯的封喬溪跟陸嶸有一搭沒一搭聊天,手裡刷著圈。

果不其然,有幾個眼熟的在裡面一陣哀嚎。

咬著筷子尖,想起她爸,還有祁煙對沈饒的態度。

她也發了個圈。

目標是總指揮(封喬溪版):【沒關係的各位,就算沒有別人,你們也沒有機會的哦~】

然後‘戰火’轉移成功到她身上,封喬溪美滋滋地一個接一個開懟,手指快要飛出殘影了。

看得對面的陸嶸一愣一愣,沒一會兒,他也被拉進這場賽博混戰。

祁山的人平常憋狠了,吵起架來那叫一個雞飛狗跳,敵我不分。

外面風波起,挑起事件的兩位主人公一無所知。

牽著手回到帳篷,鬆開的那一刻,沈饒沒頭沒尾問了句。

“這也是義務嗎?”

“什麼?”祁煙疑惑看他。

沈饒抓著另一隻手臂的指骨微微收緊,還記得她昨天的話:

“在外面跟我牽手,也是你要表現的義務之一嗎?”

“……”祁煙默了會兒,“你說的沒錯,這也是我的義務之一。”

聽到她還真順著說,沈饒被牽手的好心情也沒了。

他就多餘問她,想也知道這人說不出什麼好話。

心眼比針小的沈饒記仇了。

身為商人的他不想白受這委屈,必須討回點什麼,揚起臉冷淡睨她:“過來吻我。”

祁煙給他倒水的手一抖,瞧沈饒不是開玩笑的樣子,抿了抿唇說:“早上已經親過了。”

“早上吃過飯,你中午和晚上還要不要吃?”

沈饒歪理一大堆,坐到桌邊,頭頭是道地忽悠。

“再說了,這不是你的義務嗎?你未婚夫問你要個吻都沒有,你就是這麼當未婚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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