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饒被她專注的清眸蠱惑了。

沒辦法。

她那樣看著自已,就是挖自已心肝都願意。

他能怎麼辦?

反正都等了這麼多年,不差這十天半個月。

但是,他很快就後悔了。

“我不同意!”

沈饒抱住祁煙的腰,拖住她的步伐,他快要哭了,“不要分房睡,我不同意!祁煙離開你我怎麼活啊!”

哪還有之前的盛氣凌人,完全就是被老婆丟棄的委屈小狗。

祁煙托起他的胳膊,無奈:“可這是規矩啊,”她勸道,“阿饒,你忍一忍好不好?”

“不行,我忍不了,”沈饒埋進她懷裡哭唧唧,“你別走,我沒有你睡不著……求你了,別丟下我……”

“我就在隔壁。”

“隔壁也不行!”

祁煙拿他沒轍,試圖講道理:“之前不是還答應得好好的嗎?”

“你之前可沒說要分房,”沈饒死死抱著她,咬牙切齒,“你這跟要我的命有什麼區別?”

太誇張了。

祁煙捧住他要哭不哭的俊臉,長嘆一口氣:“你真是……”

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但規矩在前,外面還有人盯著,祁煙不能跟著他任性,只得用力把沈饒的手拉下來。

“你先忍一會兒。”

說完,她沒給沈饒反應的時間,轉身跑了。

“……”

獨留沈饒一人站在空寂的房內發呆。

這女人還真忍心跟他分房啊。

沈饒心裡空了一塊,許久才極其緩慢地握緊滯在半空的雙手,扯了扯僵硬的唇剛要冷笑。

‘哐哐——’

突然,露臺的玻璃窗傳來不輕不重的敲擊聲。

沈饒聞聲回頭,玻璃窗外,剛才還無情離開的女人站在露臺裡,朝他笑著招招手。

沈饒:“……!”

他趕緊過去開啟玻璃窗:“你怎麼……”過來了?

“陪你睡覺啊,”祁煙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是離開我睡不著嗎?”

她走進來拉開床榻的薄被,拍拍身側:“來睡吧,我陪你。”

沈饒:“……”

他往露臺外看了一眼,隔壁跟這裡沒有任何落腳點,只有那棵大樹做銜接,也就是說她是爬樹過來的。

“你真是……”

這次換成沈饒對她無話可說了,唇邊似有若無地笑了下,正色教育她,“祁煙,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這可是五樓,她萬一腳滑摔斷個胳膊,摔斷個腿,他要內疚死。

“好好好,”祁煙躺上床,眼睛要睜不開了,“下次我走別的通道,快來睡吧。”

沈饒到床上抱住她,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她說的別的通道是什麼。

直到第二天晚上,沈饒看見了已經自房門離開的祁煙從衣帽間裡走了出來。

跟變魔術一樣。

大變活人。

祁煙解釋說:“整個府邸有很多這種暗門,你感興趣我可以帶你認一認。”

沈饒表示不感興趣。

這地方就像復古和前端科技的結合,充滿一種無法形容的和諧,僅僅是窺見冰山一角就可見曾經的祁家多麼繁榮。

當然,現在也沒有沒落。

前天在山下玩了一天,休息了一天,今天祁煙又說要帶他去一個地方。

沈饒挑著穿出去的衣服,奇怪道:“你這幾天怎麼這麼閒?”

前幾天明明忙得連跟他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專門空出兩天陪你到處轉轉,”祁煙倚在門口,挑挑眉梢,“你不是來祁山都沒好好看過嗎?”

來了快幾個月了,連家門都沒出過,天天在那繡花把眼睛繡壞了怎麼辦。

其實沈饒倒是無所謂,這地方他也不太感興趣,但祁煙要陪他就不一樣了,他心裡甜滋滋的。

沈饒上車後,發現她今天用的是輛黑色商務車,車型偏大,車後備箱裡還裝了不少東西。

“你這是要去給誰送禮?”

祁煙神秘兮兮地看他一眼:“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跟他打啞謎。

車停下後,沈饒仰頭望著眼前的長睫,嫋嫋香菸在空氣裡飄著,他之前在府邸遠遠看過這地方……

“去各家把東西分一分,就說是祁家新主人的心意。”

祁煙低聲吩咐下屬。

“是。”

下屬開車離開,祁煙走到沈饒身邊拉起他的手:“走,上去吧。”

沈饒這才回神,見下屬把車開走了,疑惑道:“怎麼走了?”

“一會兒再來接我們,”祁煙拉著他跨上臺階,叮囑道,“慢點。”

沈饒有點想笑:“我都多大的人了,爬個臺階還能摔了不成?”

可不是嘛。

就算他近一米九的個子,寬肩窄腰,一身硬邦邦的肌肉,在祁煙眼裡也是個一碰就掉淚的嬌花。

臺階看著多,其實不算長,對兩個體力好的人來說,連熱身都算不上。

“來了?”

老太太歡愉的聲音率先響起。

接著一圈老頭老太圍上來,沈饒都懵了。

“來了來了,哎呦,可算把人帶來了,我瞅瞅,瞧瞧這小夥子,這麼大個啊。”

老太太親切地要拉沈饒的手,被一邊的祁煙先一步截胡,她彎彎眸說。

“我在諸位心裡是失寵了嗎?”

眾人愣了一下,皆著鬨堂大笑。

“哪能啊,哪能啊,您還是我們的寶貝疙瘩。”老太太笑。

“這不是好不容易看到您藏著掖著的心肝,太激動了嘛。”

“瞧瞧,我看現在就已經護上了。”有眼尖的一語道破。

祁煙笑笑不說話。

眾長輩揶揄完她,又將話題引到耳尖微紅的沈饒身上。

“小夥一看身體就好,跟小姐配得上。”

“我瞅著還是有點瘦。”

“吃飯了嗎?我這灶臺上還煮了湯。”

“行了吧,你這老婆子看誰都瘦。”

又是一陣鬨笑。

吵吵鬧鬧地打完招呼,沈饒端著木碗坐在石凳上喝湯,他看著碗裡的素湯,好像知道那天封喬溪說的‘素齋’是什麼了。

這時候,祁煙也抱著跟他同款碗坐下:“味道怎麼樣?”

“好喝。”

沈饒不是奉承,是真的好喝,味道把控地恰到好處,只能說不愧是奶奶的味道。

悄悄跟她小聲說:“我都想要配方了。”

“那我等會兒幫你問問。”祁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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