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嗎?”祁煙語氣有小心翼翼地討好,“我以為你喜歡……”

沈饒眯眼盯著她那張明明是強制按著自已,卻滿是無辜溫軟的臉,心裡暗罵一句,說:“你看我還有嗎?”

祁煙視線下移,移回來後,一本正經地說:“你看起來還是很想……”

“祁煙!”沈饒臊紅了臉打斷她的話,“別他媽玩我了!”

祁煙正色:“不要說髒話。”

“我就說,我就說,你少他媽管我!”他吵吵。

然後,下一秒,他就被光榮地堵住嘴了。

別說髒話了,就連正常的話也夠嗆能說全乎。

儘管看著不太像,但祁煙確實還虛弱著,沒法幫他打掃戰場,只能坐在輪椅上瞧他的去洗澡換床單。

再生氣,沈饒還不忘問她:“餓不餓?”

“你沒飽嗎?”

祁煙靠在輪椅上,哪裡像個虛弱小可憐,清透的眸子像狐狸一樣上挑。

“……”沈饒俊臉一紅,真想把她那張破嘴堵上,一想到堵嘴,他更紅了,乾脆直接轉移話題,“讓人送飯過來了。”

“好。”

相顧無言,氣氛突然變得沉默。

沈饒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他剛洗完澡,浴袍鬆鬆垮垮套在寬大的身軀,胸膛那塊領口大敞,白皙緊實的肌肉上旖旎痕跡若隱若現。

她乾的。

祁煙又感覺有些熱,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沈饒沒察覺異樣,懶懶掀起眼皮覷她:“我明天就走。”

這下,祁煙不得不看他了:“你還生氣嗎?”

沈饒嗤笑:“我當然生氣,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祁煙剛想再道歉,就聽他再說:“不過我走跟生氣沒關係。”

祁煙抬頭望他,沈饒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手腕上的紅繩。

他沒什麼出息,一直沒捨得摘。

“集團那邊出事了,需要我回去處理。”

聽到是正事,祁煙唇瓣囁嚅了幾下,捏著手指說不出話。

見她一副被拋棄的可憐樣,沈饒眼睛紅了紅,邁著長腿到她跟前,胡亂揉她的發頂。

“放心,老子肯定會跟你結婚的祁大小姐,”他兇狠威脅,“至於別的男人,你看都不要想多看一眼。”

他拼了命到這步的人,說放手就放手?

怎麼可能。

他沈饒,死也不會放手。

就算這次她不攔自已,處理完集團的事他也會回來。

不怕她跟人跑了。

畢竟家主跟他保證過,這輩子祁煙跟他綁死了,誰也逃不掉,她必須跟自已結婚。

祁煙呆呆望著他帶笑的臉,那眼底偏執的愛潮無比澎湃。

他是個愛情瘋子。

祁煙這次沒有躲,反而伸手拉住他的浴袍角角,懇切說出內心的渴求:“能不能晚一點走?我才剛醒,想你多陪陪我……”

她第一次提這種不懂事的要求,按以前的她來,一定會說:事業為重,今晚就送你走。

而現在……

沈饒看著期期艾艾的祁煙,心臟要停跳了,揉她腦袋的手劃到她耳鬢,祁煙順勢蹭上他的溫熱的手心,跟滿心滿眼依賴他的貓兒一樣。

沈饒手一頓,撞上她似暈著層水光的清眸裡滿載的愛意。

“阿饒,”她喚他說,“我想你陪我。”

沈饒很清醒地知道自已被蠱惑了。

但他甘願沉淪。

“……好,”沈饒蹲下身跟她額頭相抵,沒有接吻,勝似接吻,“我陪你。”

正事全拋諸腦後,別說留下了,怕是沈氏破產都比不上她一句‘陪我’ 。

他真真是沒救了。

沈饒自暴自棄地想。

“阿饒,你真好。”

祁煙得到想要的答案燦爛一笑,側臉親吻他手腕上的燙疤。

她早就看見了,卻沒敢問。

這裡誰敢對他動手啊。

之前的她幾乎把他保護的密不透風,特意安排人保證他的安全,就算是元老會也只敢口頭爭口氣。

祁家沒有一個敢傷他的,這道菸頭燙傷是誰弄得不言而喻。

她垂斂著小刷子似的睫羽:“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已了,沈饒。”

她心裡很疼。

覺得這菸頭不如捻在她身上。

他那麼嬌氣,那麼怕疼,現在卻一身的疤。

祁煙其實挺不懂他的,怎麼都這樣了,還能這麼愛。

他是笨蛋嗎?

沈饒確實是笨蛋。

他冷冷笑:“有教訓我的時間,多想想你自已,你有比我好到哪裡去?”

一個為愛自虐,一個為了救人差點丟了命。

他們倆都是笨蛋。

天生一對的笨蛋。

笨蛋也需要維持生命體徵,兩個笨蛋開始填飽肚子。

祁煙剛拿起勺子,就被沈饒奪了過去。

她疑惑看去。

“我餵你,”沈饒一臉嚴肅,“‘伺候’了我那麼久,也該我伺候伺候你。”

她到底還是傷員,宵夜也是很清淡的流食。

沈饒攪動著好消化的肉粥,突然開始算起賬來:“剛醒就急不可耐地‘玩’我,祁煙,你是真有癮啊。”

“咳咳——”

祁煙被嗆了下,不自在地說:“我看你好像很難受,想幫幫你。”

“幫我?”沈饒舀一勺粥抵到她嘴邊,眼神危險,“真的只是想幫我?”

“……真的要吃飯的時候說這個嗎?”

“不能說?”沈饒哂笑,“你還知道害羞了?那會兒咬我的時候怎麼不害羞?”

“……”

祁煙含住勺子裡的粥不吭聲了。

沈饒審視的眸光劃過她微紅的耳尖,哼哼兩聲,臉色雖冷淡,喂她吃飯,幫她擦拭嘴角的動作卻極其輕柔。

飯後,時間也不早,該睡了。

沈饒不顧祁煙反對,給她洗漱擦臉,祁煙看著他忙上忙下,忽然腦子一抽說:

“感覺看到了我變成植物人後的生活。”

沈饒擰毛巾的動作僵住,那雙深沉的黑眸直直射來:“祁煙!!”

壞了。

“我開玩笑,開玩笑的,”祁煙馬上找補,“你不要生氣,我只是隨便說說。”

沈饒真恨不得把她腦子裡的水都晃出來,戳著她腦門罵:

“不會說話就把你那張破嘴閉上!一天天淨會惹我生氣,你是有什麼惹我生氣的KPI嗎?誰給你的考核?說出來我聽聽!”

祁煙感受著額頭上沒用什麼力氣戳她的手指,笑了笑。

“我是想說,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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