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淮被推入裂縫後,曾經的一位黎家下人,有一與黎淮同歲的女兒,雖早已身死,卻被那下人送來當做是黎淮的屍身,被万俟簡帶上深不見底的懸崖,万俟簡抱著死屍,身中數十箭,在幾百人眼前跳下了不可能生還的懸崖。

自此,在其他五派人的眼中,符師一族 滅亡了。

陣師曾想出手相助,黎驍與万俟簡不忍陣師也遭受此等無妄之災,只將符師一族的功法藏於儲物戒中,交與陣師,並懇求他們找到符師最後的血脈黎淮,不要告訴她這一切,讓她平安長大即可。

習得空間術法後,少主人問文月言在父母的助力下順利開啟通往下界的裂縫,分離一縷魂魄前往下界,附身在原本就死在風雪之中的北梁皇子身上。

與文月言一同來的,還有不少符師舊人,文月言找到黎淮來到宣國後,帶著這些人組建了隱閣。

只是在此之前,黎淮昏迷掉落下界,下界靈力稀薄,玉佩內外靈力失控,不少功法散落,其中就包括時間功法。

一群人雖然找到了黎淮,等她醒來卻也不再記得從前,眾人守諾,不曾告訴她過去,但黎淮總是執著地向前走,最終還是自己衝破了禁制想起了一切。

從小文月言給她看的書籍功法,她一看就會一學就通,也是因為她曾見過這些學過這些,只是她忘了,但她的身體還記得。

聽完一切的黎淮呆坐著,心中五味雜陳,文月言知道她一時或許難以接受,也只是靜靜地陪著。

終於,她啞著嗓子開口:“月月,我要回靈虛境。”

她絕對,不能放過害她滿門的兇手。

“你早知我會記起,才從小教我這些,逼著我學,對不對。”

文月言將一枚古樸的戒指放在她的手心:“自然,我從不認為能有困住人一輩子的禁錮。你能做出儲物戒就是最好的證明,在靈虛境,可是隻有鍛造師有這能力。”

黎淮拿起戒指看了看,戒指內圈刻有一個“黎”字,是她父母留下的,裡面是符師最後的傳承。

“要如何才能回去?”

文月言嘆氣:“現在不行,不說我還有事未完成,你的實力也太弱,只能在同一空間內開啟裂縫,無法開啟橫跨兩個空間的裂縫,這樣就算你上去了,他們殺你也如同一隻螞蟻一般。”

“修道之人壽命很長,他們能活到你宰了他們的那一天的,莫急。”

黎淮錯愕抬頭,你這是安慰人嗎?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嗎?

“那月月呢,你的未做之事有什麼?”雖然忍不住吐槽,但是他說的確實不錯,沒有什麼事能一蹴而就。

“我借用他的身體時,他的魂魄與我做了交易,交易完成時,他的魂魄才會完全消散,不然他雖然無法從我手中奪走身體,也能在我沒有意識是短暫拿走身體的控制權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至於他的交易,也很簡單,他要看到文肆和曾害過他母親的人死,還得死的不痛快些。”

黎淮瞭然,所以這些年他暗中培養實力,在宣國扶持新王,就是為了在保護黎淮的同時為以後在北梁折騰時有個可靠的盟友。

變數與機遇總是來的快。

宣文帝痴迷修仙得長生,一顆接著一顆地吃著丹藥,一碗又一碗地喝著符水,他的身體很快就壞了。

與此同時,國師也消失了,文月言說這是因為宣文帝身上的龍氣被國師偷取完了,他已經沒用了,至於國師,興許是去了其他國家,但他肯定會有大動作,還是不得不防。

宣文帝甚至連批奏摺的精力都不夠了,大臣們上奏該定太子了,一時間朝中全是向著懷王盛懷遠的,這讓他得意極了。

只是宣文帝卻遲遲未下詔,這讓盛懷遠坐不住了。

在某一夜,他進了好幾個武將的府上。

盛懷遠逼宮造反了,他帶著數萬精兵在大殿上逼著宣文帝退位傳皇位給他,至於後面趕來盛梁安文月言和黎淮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但是盛梁安帶來的幾百人很快就把他制服了,畢竟那些朝中早就在文月言的手段下換成了盛梁安的心腹,或是不涉黨爭的中立者,其中少不了盛京易提供對盛懷遠不利證據的功勞。

得知盛懷遠要謀反,他們也只做戲罷了。

盛懷遠以謀逆之罪被流放,盛梁安救駕有功,在大臣的支援聲下名正言順成了太子。

後宣文帝無心打理朝堂,全權由太子執政。

至於盛懷遠,貶為庶民流放的路上,盛京易在隱閣的幫助下一箭射死了這個曾經追隨的人。

盛梁安執政的第一天,黎淮就帶著雲谷來的四人偷摸溜進了皇宮,硬生生治好了宣文帝,畫了個假的留下,又把他扛回了雲谷,丟在了雲谷幾個長老面前,扔下一句,這人隨你們折騰,隨後拉著四個人劃空間裂縫再連夜趕回宣京。

她不知道,就這幾個動作,讓她的形象在雲谷的人的眼裡更上一層。

而文月言作為質子的身份在太子執政後被抹除,他就該回北梁了。

出城時,更有盛梁安親自相送。

馬車上,黎淮正翻看著父母曾留下來的功法,經過這些天,她的心情早已平復,現在要做的,就是變強,直到有一日能回到靈虛境,再衝進其他五派的地盤,一拳一個,一拳一個,一拳一個......

文書早已加急送往北梁,文月言現在這具身體的父親拿著盛梁安派人送來的文書,面露不屑,這不曾寵愛過的,但換來了十幾年和平的便宜兒子要回來了。

他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只是擺手,讓下人隨意對待,只要不失了皇家禮節,其他都不重要。

就算將他送走時他心中尚且有愧疚,也早被時間沖刷乾淨了。

離了宣國國境,便是一望無際的荒地,人跡罕至,寸草不生,只有走過這片荒地,才能到達北梁。

可是文月言和黎淮是誰,他們身邊的人又是誰,就算是文曉臻這個大陸本地人都學會了怎麼修煉,怎麼能被這小小荒地困住。

一群人拿出符籙剛想開始唸咒,遠處一個在馬上吐的神志不清的人影離他們越來越近。

仔細看去,居然是胡暮暮,她猜到新立太子後,黎淮就會離開,於是連夜趕著馬追來,誰知她確實是在方面沒天賦,馬兒跑的快一點,就瘋狂頭暈。

那馬衝到黎淮面前,黎淮不讓道,直接當著它的面拔刀,馬受驚,急剎車,長嘶一聲,前腿高高踢起,然後,胡暮暮沒抓住,直接從馬背上掉下來。

黎淮眼疾手快,輕躍上前接住了她。

她順勢倒在黎淮懷裡,矯揉造作得扶了扶額頭:“啊,小淮,我頭好暈,再讓我靠會,文公子你不~介~意~吧~”

文月言笑的讓人犯怵,硬了,拳頭硬了。

過了很久,真的是很久,胡暮暮才“有氣無力”的恢復了。

“小淮你要走了怎麼只給我傳了一封信來,都不來見見我,還要我來找你,我真是好傷心。”胡暮暮抱著她的胳膊,夾著嗓子嗲聲嗲氣道。

黎淮看她,不知道她這些奇奇怪怪的語氣語調是哪裡學來的,直接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好講話,這裡這麼危險,你追過來幹嘛?”

“我知道你不會說離別的話,但你算是我的大恩人,我還是想來送送你。”她轉身,將馬鞍邊上的兩個盒子卸下,遞給黎淮。

“這些你拿著,文公子在北梁估計不受寵,你跟著他難免要受苦,多拿些錢,別被人欺負了,你要是待不住就來找我,我養你。”話裡話外都在鞭笞文月言。

文月言仍笑的溫和,但站他邊上的衛戚已經感覺殺氣四溢。

於是一群人趕緊在胡暮暮背後做誇張的肢體語言:黎小姐你別再讓她說了!再說下除了你我們都要完蛋了!

黎淮餘光瞥向文月言,好一個眼神兇狠殺氣騰騰笑裡藏刀。

她二話不說立馬將盒子接過丟給後面的人,然後極快得同她握了握手,抽符畫了一張平安符摺疊起來做了個小配飾掛在了她脖子上。

胡暮暮淚光閃閃:“小淮你真好。”

“好,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也照顧好你自己,這裡夜晚風沙大,氣溫低,你待在這太危險了,我有空就給你寫信你放心得回去吧!”說完便將人推上馬,一拍馬屁股,馬兒直接開始狂奔。

風中傳來她扭曲的叫喊:“小~淮~記~得~給我~寫信啊~嘔~嘔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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