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事情結束,老戈登都覺得有些夢幻。

他想不到那黑貓真的是老友,也想不到曾經高高在上的大魔法師成了一個巫師。

這麼說來。

“英女士,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來了?”英女士作為曾經近距離與維斯頓相處過的巫師,意料之中的被他懷疑了起來。

但片刻後,他又覺得自己是在說廢話,“也是,不然你一隻鳥,怎麼會對一隻貓這麼有耐心……”

英女士對其他巫師都是漠不關心的,沒道理對這麼一隻貓另眼相待。

說到底,還是他白眼狼,時間過去十年,已經記不得老友長什麼模樣了。

他袖中那團雀慢吞吞拱了拱身側粗糙的指節,卻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當然不會對貓友好啊,我可最討厭貓了……不過,我那時候也只是猜測,畢竟你都沒說這事,我也不能確定自己的想法,畢竟我以前也沒跟維斯頓女士待幾天。”

那魔法袍大帽下的那張臉,她以前都不太敢多看,畢竟那人身份高高在上猶如太陽……所以她也只記得些輪廓而已,萬一認錯不是挺丟人?

英女士砸吧嘴,莫名又想起了那位魔法師劫刑場時的模樣。

她那時被放下十字架,還被那人抱過,如今想來,那懷抱還真是冷的叫人發顫。

但,“維斯頓大魔法師這個人,實際上還是很有溫度的,她可能只是不知道怎麼表達吧……相比起以前,現在的她可直白多了。”

“雖然不記得我讓我很難過就是了。”鳥雀縮了縮小身子,聲音有些委屈。

老戈登對直白二字卻是咀嚼了下,許久才嘆了口氣。

“忘了也挺好。”

……

那時的圍剿,戈登負責的是另一片區域,等到他過來支援,這邊的村莊已然成了一片廢墟。

原地留下的,只有老友殘破的法師袍碎片,和奄奄一息的喬納邦。

而英女士,就是他從廢墟里帶出來的。

大概是當時保命的權宜之計,英女士變成了一隻小雀,歪歪扭扭的倒在廢墟外,扮相拙劣。

他草草聽了喬納邦的解釋,意識到維斯頓叛變,想了許久始終想不通,便也對這群叫維斯頓另眼相待的巫師起了興趣,所以他當時才會留下英女士。

後來,他也聽英女士說過那一切。

巫師的苦難與流亡其實並不是必然的。只是有人在後面助推,一切才會一發不可收拾。

但,他沒有維斯頓那麼勇敢,知道一切後也只是懦弱的從原先的位置上退了下來,跑到這偏僻的職位上思過。

再後來,時間久了,他也漸漸忘了那一切。

如今想起來,只覺得那場景似乎就在眼前。

濃烈的火和廢墟……

“對不起。”下意識的,他又低聲開口。

他衣袖裡的英女士一愣,翅膀推了推他的手指,像是有些驚訝,“怎麼又說這個?”

“對不起。”他搖頭,輕輕嘆息。

英女士只當他是在賣可憐,頗為傲嬌的抬了抬小腦袋,給出的答案依舊和當初一樣,“說再多次也沒用的,我可不會原諒你的。”

“補償什麼的,也絕對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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