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住進客棧,那兔子都在自閉。
估計發現自己真禿了,就很難接受。
小姑娘也覺得他有些可憐,等到打理乾淨一身,也是鑽進了被窩,把深陷其中的兔子一把撈了出來,乾巴巴的勸解。
“沒事的,會長回來的。”
這句話,算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典範了。
那兔子頓時更蔫了,就那麼一團蹭在她肩窩處,耳朵無力垂著,爪爪踩了踩她的肩,直接就安靜了下來。
大概也覺得心疼,少女輕輕撓了下他的脊背,竟是過來吻了吻他的耳朵,然後抱著他開始勸解。
“真的沒事的。”
“我不嫌棄你”
結果沒勸解幾句,竟是自顧自睡過去了。
那隻“脫毛”的兔子這才活動起來。
動了動發癢的耳朵,溫吞著踩著那肌膚蹭了蹭小姑娘細白的頸,那小模樣莫名有些愜意。
訛獸三月一次換毛,總有那麼一兩天掉的特別多。
當然,長的也多,禿不了。
至於為什麼裝可憐。
那當然是想所以才裝的了。
白白的糰子拱到小姑娘身邊,小小舔了舔那白頸,本意是想表達喜愛,誰知那人睜開了眼,迷糊糊看了看他,又把他抱到懷裡。
小臉蹭著他。
還以為被發現的兔子僵住的小身子終於放鬆,眯著眼睛感受了下。
就,挺上頭。
長厄從來沒有哪一刻這麼飄飄然。
他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忍不住又摁了摁那近在咫尺的小臉,然後悄咪咪舔了舔那粉嫩的唇。
……
柳州城的千味齋位置屬實是有些難搶。
若白拉著長厄排了挺久的隊都沒輪上,再加上那兔子心情低落,小姑娘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地點,轉而將目光落向了市集。
柳州的集市比豐城來說可以說是大了不止一點,裡頭的果子也很多樣。
若小姑娘在其中竄著,手裡始終握著身後那少年。
都沒能空出手來買。
再然後,一團白色擠過人群突兀竄了過來,還沒撞到若小姑娘身上,就被身側人一爪攔了下來。
那算糰子哼哧哼哧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憨憨的把身子翻正。
就有點眼熟。
但是若白想不起來。
好在這時,不遠處傳來聲聲叫喊,那一句句唐小姑娘,成功將這糊塗崽的記憶拉回。
好久不見的柳小姐跑的有些氣喘吁吁,她匆匆忙忙從人群中過來,把那撞的四仰八叉的兔子團進懷裡,清麗的小臉上滿是興奮。
“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呢!”
“我說花花他怎麼亂跑呢,原來是你來了!我猜他肯定是想你了!”
說著,她拍了拍懷裡的兔子,像是想那埋著腦袋的兔子把腦袋鑽出來。
可是吧,他哪裡敢啊!
那位大佬眼神太恐怖了啊!
真.兔子.花花先前被這少女親了,現下都顧不上害臊,在柳小姐懷裡扎得嚴實,還抖著尾巴表示害怕。
長厄表情更多的卻是微妙,看著那蠢兔子,又看看那小姐,良久才將目光移回。
柳小姐也終於注意到了她身後的人,看了許久才下了結論。
“你弟弟長高了。”
她們分開有那麼久嗎?這傢伙怎麼長這麼快?
她記得上一次,這小孩還一副要哭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