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襄表情沒變，但是眼底閃過幾分異樣的光彩。
“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受傷了，打不了了。”換了一身新制服，那人表情依舊冷淡，落在別人眼中，卻是有些理直氣壯的味道。
程襄有言在先，自然不好拒絕。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程襄剛把這個命令遞下去，軍隊下方便多出了不少不滿的聲音。
“我可看見了，那小屁孩前兩天可是當了逃兵的，我們可都是正經軍人，憑什麼要聽她指揮？”
“是啊，讓她指揮，到時候帶著全軍逃跑怎麼辦？”
“我看她就是怕死，所以才想留在這裡的！”
“什麼最強，不會是吹出來的吧？”
能在軍隊聽到這種話，大部分原因還是程襄的預設。
莫白還沒離開第三軍，便接收到了不少鄙夷的目光。——不過，她對此並無太大反應，畢竟從以前到現在，她接受的質疑不比這來的小。
倒是一旁的封鬱聽著牙癢癢，差點沒跟那群人幹一架。
要不是莫白把他拉住，估計要鬧了笑話。
……
再往後，莫白坐鎮軍中近兩月，戰術佈置和兵力調動完美，這才將那些聲音壓了下去。
同時，戰爭也終於接近尾聲。
大概是為了振奮人心，最後一次大沖鋒，程襄提出兩人一起領隊殺入對方政治中心。
兩個月時間足夠恢復元氣，恢復過來的莫白沒拒絕。
誰知道，她突破重圍帶人登陸後，身後駕駛著機甲的程襄卻是突然動了手。
莫白早就對他有防備，緊急避開，身側一些士兵卻是遭了殃，硬生生被那光線燒灼到灰飛煙滅。
“程襄？”臨近勝利，結果最後來一手自相殘殺？
程襄沒說話，又是幾發光線炮朝著她的方向掃射，直到莫白逃脫近身，他這才從機甲中脫身，轉而動用自己的武器，一副不把她在留在這裡不罷休的樣子。
莫白前路被他攔著，後頭也攏上來好幾架機甲，眉眼間帶起幾分嚴肅，終於認真起來。
兩個人形兵器交戰，過程必然是激烈的。
不過，程襄也是有備而來，他似乎安置了什麼遮蔽結界，將外界對裡頭的窺探全部攔斷，逼得兩人不得不在此拼個你死我活。
在程襄看來，這是一場必勝的打鬥，莫白畢竟痊癒不久，再加上上次晶片的事情，現下這人已經被削弱了不少……
“莫白……受死。”他手臂上的刀刃虛化，轉而凝出一雙長炮，黑黝黝的炮眼對準那纖細的身影。
那炮火特地改造過，針對的是莫白武器的盾型，她只要敢硬扛，帝國最強者的故事就將到此結束。
也是多虧了上次那破盾的功勞，莫白現下不太相信能量盾，看著他那沒見過的武器，接下來難得變了打法，閒散著跟他周旋。
程襄也的確有點問題，被戲弄了那麼久，這人的情緒依舊穩定，臉上的表情僵硬到顯得虛假。
據她所知，這位可並不存在面癱之類的問題。
所以。
像是覺察到什麼，不近不遠閃躲著的身影速度突然加快，快速朝著他的方向閃來。
最後，光劍劃破那人的面板，帶起詭異的兵器交接的刺耳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