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深這病可以說是來勢洶洶,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病成這幅鬼樣子。
——連他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不清醒。
居然還趁著這種時候佔那小孩便宜,強制把人留下不說,還把人抱的緊緊的,一路黏到床榻上,怎麼也不願意鬆手。
他覺得自己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
天色已經暗了,醒來的男人試探著睜開了雙眸,剛想翻身下榻,腰上突兀搭上一條柔軟的手臂。
少年手指攥著他身上那件睡衣,窩在他懷抱裡睡的安穩。
那舒緩的呼吸,帶的他那緊張情緒都是鬆懈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少年那細膩肌膚帶來的視覺衝擊。
他也發現了,這小孩真的很像女孩子。
頭髮挺長,五官輪廓又乖又軟,睫毛根根分明,細膩柔和。若非蘇瀾說這小孩是他弟弟,恐怕他都要開始懷疑這小孩的性別了。
畢竟,作為男孩子來說,這小東西實在軟的有些過分了。
他手指掐了掐她的細腰,眉頭又是壓了壓。
——為什麼這麼久,一點肉都沒長?
雖說現在抱著也很舒服,但再肉一點,手下的感覺或許會……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年深瞳孔猛的地震,搭在少年腰上摩挲的手也是徹底僵住。
——變態竟是我自己?!
意識到什麼的年深連滾帶爬下床,磕磕絆絆,直接衝出房間。
客廳的燈還開著,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甜意,總是容易勾起人腦海中某些甜蜜的回憶。
比方說小孩煮粥時他抱著小孩撒嬌,還蹭了小孩的脖子,甚至嗑藥的時候舔了她的掌心。
羞恥度爆表。
“……”所以他當時一定是燒壞腦子了吧?
不願意相信事實的年某人扶額,內心說不出的崩潰。
可他心裡又很明白,自己當時的確知道懷裡抱著的是誰……
所以說。
他大概真的栽了。
可能他真的是個變態吧。
為了保證那小孩的安全,這段時間他還是離她遠一些吧。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發展,恐怕到時候他都控制不了自己。
像是剛剛,那麼順其自然就……
指腹似乎還殘留著少年細腰的觸感,從指腹直直癢到人心尖尖上。
年深抓著沙發上的毯子蓋住頭,徹底自暴自棄。
他對那小孩,想法不乾淨了。
……
若白醒過來時,身側已經沒了那人的影子,多少覺得有些迷茫。——畢竟年深還是病人,她是留下來照顧人的,可不能讓病人出事。
理了理身上睡的有些掀起的衣裳,若白頂著一頭亂髮出門,也是聽見了廚房傳來的聲響。
那高挑人影手中翻炒著什麼,食物的香氣在空氣中蔓延,輕而易舉的勾動了別人肚子裡的饞蟲。
“前輩,你好點了嗎?”小少年一邊詢問,一邊探頭瞧鍋裡的東西。
年深身子微微一僵,不動聲色的讓開了兩步,滿眼剋制,“感覺還行,你去外面等等吧,飯菜馬上就好了。”
這就是要把她支開了。
若白沒察覺出什麼,卻也沒聽話直接離開,反倒是問起了別的。
比方說,“那前輩你藥吃了嗎?”
“……等會就吃。”這就是沒吃了。
無論是糊塗的年深、還是清醒的年深,都非常厭惡嗑藥。他所謂的等會就吃,說不定根本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