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偏聳了聳肩,對麗枝說的爛話倒沒有那麼在意。
那小姑娘初來乍到,親近女人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他對她那麼好,相信過不了多久,那小姑娘就會知道他的好,麗枝那女人就沒機會再在他面前炫了。
不就是看了,被哄了嗎?
他方才也瞧見了,至於被哄……
到時候他晚上抱著,白天也抱著,哄不哄的還重要嗎?
到時候誰眼紅還不好說呢。
……
顧偏一邊想著今後有老婆的生活,一邊推開門。
屋裡那小姑娘已經從病床上站了起來,像是在活動身體。
她身上穿的依舊是白裙子,似乎是麗枝的,看起來有些大,鬆鬆垮垮的,襯得那小身子越發嬌弱。
一副不太能受得起摧折的樣子。
因為已經被人打理好了,小姑娘顯然比之前要有精神的多,長髮也是用繩子繫著,幾乎垂到臀部,給人的感覺大概是——歲月靜好。
廢棄區裡的歲月靜好啊……
屬實叫人覺得陌生。
卻也珍貴。
正當顧偏打算再品品這意境時,那小姑娘卻是突然瞧見他,立馬警惕起來。
她伸手從小櫃上取了個物件,那東西滴滴了兩聲,沒多久,聲音直接從他通訊器裡傳出,暴躁得很。
“顧偏,你最好離我的病人遠一點。”剛被落了面子的麗枝情緒顯然不太妙。
語氣挺兇,也很有底氣。
對面那小姑娘一副有人撐腰的樣子,站在原地,雖然聽不見他通訊器裡的聲音,眼睛裡卻帶著小驕傲。
彷彿料定了他對她束手無策。
顧偏額頭青筋微微暴起,對待那警告,聲音也是極度危險。
“你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
因為這兩天他對她態度好了一些,就真以為能製得住他?要不是老婆在她手裡……他才不會給這女人好臉色。
他顧偏的身子,是什麼人都能饞的嗎?
要饞,也只能他老婆饞。
滿腦子都是老婆的傭兵少年被威脅離開老婆,現在可以說是非常生氣。
那邊的麗枝梗了梗,也想起來顧偏的性格,情緒總算穩定了些,“是我得意忘形了。”
“不過對於小白,顧偏你最好還是剋制點,由於長期的藥物實驗,她的身體情況非常差,體溫方面無法解釋,心跳也較常人遲緩。你要是亂來,她下一秒突然死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她就是個玻璃娃娃,易碎品。”
“你要是真喜歡她,就別亂來。”一字一句,像是醫囑,卻也含著些許擔憂。
說真的,拋開情敵這層關係,麗枝還是很喜歡這小姑娘的。
小姑娘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都對她胃口。
她也不想看著這小姑娘受委屈。
但如果顧偏執意要做什麼,她也無能為力。——畢竟嚴格來說,顧偏是團隊裡的上級,她沒有資格阻止什麼,唯一能做的只有勸告。
這也是她將自己身上配套的警報器給若白的原因。
現在,她該說的都說完了。
通訊器對面脾氣暴虐的人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滯,很快又恢復正常,低低應了一句。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