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實證明,還真的挺至於的。

清雋少年來去如風,晚上就回來了,指間還握著一塊古樸的青玉。——這就是張天師說的靈玉了。

這東西平時都被天師府那老頑固收著,時不時還拿出來供養一番,寶貝得很,一般人見都難見一面。

如今,這東西卻被一隻鬼大咧咧拎在手裡,最後安置在昏睡小姑娘的枕邊。

另一頭,等著老友好訊息的張天師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個完蛋玩意兒!這是給老子招了個什麼東西回來?你是想讓天師府倒閉嗎!”

張天師:??

“老吳,到底怎麼了?區區一個鬼怪……”他顯然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吳天師恨鐵不成鋼,打斷他的話,“什麼區區一個鬼怪!我看你是傻了!那傢伙鬼氣沖天,至少是兇級的惡鬼!”

“我小時候跟我師父捉鬼時見過這傢伙,那時候我師父跟師伯聯手都打不過,我捉他?你確定不是給鬼加餐送菜?”又是一陣淅淅索索,那邊吳天師差點哭出來。

“狗他孃的!那鬼搶老子鎮府之寶也就算了!還把老子私房錢給捲走了!你說說,他要錢幹嘛啊,又不用……他們鬼是轉行吃錢了嗎!”

“這奪筍啊!”

張天師一陣沉默,想到今天熟絡打車付錢的某惡鬼,心情突然有點複雜。

這個鬼,好像挺懂規矩的。

呸!懂啥規矩!

這奪筍吶!

為了避免被好友追究責任,張天師在心底嘀咕了兩句,突然誇張的叫起來,“哎呀老吳,我手機沒電了,你先處理下後續,我回頭再打給你啊!”

滴滴滴——

對面的吳天師:這奪筍啊。

……

接下來,那玉石足足陪了若白有一個多星期。

那頹廢的小姑娘才終於恢復精神,帶著照顧了自己很多天的少年打道回府。

賬是離洸去接的,數額蠻大,估摸著能讓她鹹魚好多天。

但是,現實壓迫,鹹魚是不可能鹹魚的。

“白白,你該對我負責了。”那惡鬼少年顯露身形,直接跟在她身側,一隻手握著行李箱拉桿,另一隻手捏著她的肩,幾乎將她攬在懷裡。

宣示主權的意味明顯。

若白點點頭,並未察覺兩人過於親密的距離。

兩人依舊是坐火車,不過這一次離洸好像用了什麼障眼法,檢票和刷身份證時竟也安然度過,最後成功在若白身側落座。

坐在他們對面的是一對母子。

“哥哥,姐姐是你的女朋友嗎?”小孩子喜歡漂亮人,不住的盯著對面落座的兩人,也是童言無忌。

離洸愣了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便聽身側小姑娘毫不在意把關係撇清。

“不是。”模樣坦然。

他笑意突的有些兇了起來,摁了摁少女的後頸,加上幾個字,“現在不是。”

以後就不一定了。

鬼和天師又怎麼樣?只要他想,天師也不過是玩具而已。

這小姑娘根本跑不掉。

那小孩不太明白這兩個字的言外之意,扯了扯自己媽媽的袖子,笑得分外好看,“媽媽,這個姐姐好漂亮,我也漂亮,我以後可以娶這個姐姐做媳婦嗎?”

那母親笑的有些尷尬。

自己兒子,這是當著正宮的面開始挖牆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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