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的《西樓記》被風吹動,微微掀開,顯露出書頁上兩個緊密交疊的身影。

親近、曖昧的不行。

“我倒是沒想到,白白還看這種書。”

“白白確定要讓我學?”太子殿下伏低身子,鼻尖觸到少女頸間的狐裘,最後埋了進去,笑聲有些悶。

小姑娘這才被點醒,目光落到身側那微微翻開的書上,直接僵住。

淦!豔書!

“殿下,不是……”

被摁著動彈不得的小姑娘趕忙解釋,眼角都因為急躁染了幾分粉紅,結果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打斷。

“不用叫殿下,白白可以叫我秦珏……或者是,阿珏。”他呼吸從狐裘的縫隙裡撒到她脖頸,又酥又癢。

小姑娘沒應,顯然想繼續解釋。

大概察覺到她想逃,秦珏並沒有給她機會多說,第一次強硬的將指別入她的發,壓著她的頭,垂眸吻了過去,將小姑娘接下來的話盡數掐斷。

太子殿下的吻技並不嫻熟,不過極度認真,像是要將她整個人融入身體一般,直直將人吻到渾身發軟,這才意猶未盡的結束,低低喘息。

少女現下已是髮絲鬆散,墨色襯著臉頰上嫩緋色,點著半點殷紅,乾淨又帶了些許澀氣。當真可人又可憐,漂亮的像個娃娃。

也一如既往的嬌氣。

就讓人很想欺負。

當然,這一次,秦珏也的確把人欺負透了。

從書案到床榻,衣袍盡褪,彷彿順其自然。

曖昧的聲響,從嬌弱到稀碎。

不過因為小姑娘是第一次,第二日又有國宴,太子殿下也算知道分寸,沒有做得太過。

可即便如此,小姑娘還是悽悽慘慘、委屈巴巴窩在他懷裡,滿眼霧色著縮成一團,惡狠狠瞪他。

“混蛋!”也不知道哪裡學來的罵人的詞。

“我錯了。”得了便宜的惡獸見人情緒低落,起身將她抱入提前讓人備好的浴桶,倒也從善如流。

只是,改是不可能的。

他覺得,這小姑娘,他大概一輩子都戒不掉。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毒。

……

次日的宮宴開宴極早。

第二日,容光煥發的秦珏大清早就起來準備,同時也把榻上滿臉睏乏的小姑娘扶起來穿上衣裳,抱上了馬車。

秦珏已經跟宮裡打好招呼了,皇帝也挺想見見秦珏口中的心上人,自然應的歡快。

隨從的蕁蘿姑姑見兩人這模樣,也是笑眯眯的,彷彿嫁了女兒一般。

太子這邊的氣氛頭一次歡快的像是在過節。

官員們看到太子殿下牽著的精緻少女,也是滿臉驚訝。

“太子殿下娶妻了?什麼時候的事?”

“那是哪家小姐?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小姑娘明眸皓齒,雖說未施粉黛,比起其他女子來說卻依舊驚豔的不行。再加上那雪白的狐裘,說不出的精貴,饒是女子都忍不住抬眸多瞧上幾眼。

四周的人還沒得出結論,那一向兇殘的太子突然把目光移了過來,似笑非笑,隱約透了幾分危險。

“諸位大人很閒?”就像只護食的野獸。

那些個老奸巨猾的臣子一聽,知道太子生氣,趕忙找藉口離開,也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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