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術構建出來的壁壘來的突然，那靈蛇來不及停下。
一頭攢死。
“……”若白走到那頭破血流的靈蛇面前，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華清沉默了下，眨巴眼望向自家師姐，滿臉無辜，“它自己撞上來的。”
他不是故意的。
若白嘆了口氣，倒也沒發表什麼意見，掏了刀就要剖蛇膽，卻被攔下。
華清毫不避諱的在若白跟前施了個法陣，那蛇的屍體被淡淡的金光籠罩，隨後便被漸漸蠶食，不多時就只剩下了蛇膽蛇鱗和蛇骨。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法陣裡打了個飽嗝，最後消失不見。
“這樣就不用髒了師姐的手了。”少年樂呵呵笑著，眉眼像是積蓄著暖陽，溫柔得很。
可實際上，他並沒有這麼單純。
這陣法裡的東西可以說是極有標誌性了。
華清仙尊的靈寵。——貪食獸。
或者說，這個世界的饕餮。
“……”若白將空中漂浮著的蛇膽收入袖中，非常識趣的轉身就走，想要逃離這個狹窄尷尬的空間，結果被拉住袖子，寸步難行。
“師姐知道的吧……我是誰？”少年抬眸，一雙黑眸已然被染成了淡淡的金色。
若白頭禿，張口依舊是叫“阿清”。
她一直覺得華清不想讓她知道身份，所以才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現在看來，這崽子是在逼她坦白啊。
“……”感覺坦白了以後會被滅口。
面前那少年卻沒再給她糊弄過去的機會，突然伸手摁住她的肩，彎腰將整張臉埋進她的脖頸，兩人的氣息被迫交纏在一起，出格的親密。
“師姐，跟我回重雲峰吧。”那聲音幾乎是帶著哀求的，從她耳畔傳來，帶著酥麻。
她手心的靈珠隨之跌落在地，發出噼啪的重響，直接碎裂。
四周重新陷入黑暗。
華清沒有得到肯定的答覆，哪裡肯善罷甘休，頓時得寸進尺的將人抱得更緊。
不過他那手扶到她腰間時動作還有些僵，最後還是摸索著將人整個塞進懷裡，一副不答應就不撒手的賴皮樣子。
黑暗中，兩人的心跳都清晰可見。
一人平穩，一人急促，隔得極近。
但是若白依舊沒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他那緊張的心漸漸跌入谷底，“師姐不願意嗎？”
“我知道了。”他的手僵硬的下落。
卻不想他手剛剛鬆開，懷裡那女子卻突然有了動靜。
她一雙玉手抵住他的胸膛，呼吸微微急促，語氣卻與之前沒什麼太大不同，只是透了些許嗔怪，“阿清，師姐要被你勒死了。”
“我沒說不願意，只要是阿清想的，師姐不會拒絕。”
“不過在此之前……”她微微垂眸，指尖蛇膽突然出現，語氣有些涼。
華清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想著前幾日在城鎮中看到的行為，忍不住吧唧一聲親在少女側臉，語氣嬌的像個孩子。
“嗯嗯，師姐先辦正事，然後我再帶師姐回家！”
也是多虧了山洞裡伸手不見五指，若白才沒看到他耳尖那升起的潮紅，自然也錯過了少年那愈發溫軟的神色。
帶著莫名的執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