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牛三鞭,再一次肚子疼,疼的死去活來,滿地打滾。

牛大膽揹著牛三鞭,準備進城看病去了。

“這不行啊,走著太慢了,咱們得僱車!”

“別,花那錢幹嘛、”

牛大膽把牛三鞭直接背到了馬家,他知道馬仁禮見多識廣,一定有辦法。

“咚咚咚·····”

“馬仁禮!”

一聲聲的喊著,喬月推了推還在熟睡的馬仁禮。

“仁禮,有人敲門,喊你!”

馬仁禮迷迷糊糊:“哦,我去看看。”

披上衣服,趿拉著鞋子就出來了。

“大膽?”

“喲,牛叔,您老怎麼了?”

牛三鞭有氣無力,臉上躺著冷汗:“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肚子疼。”

“大膽太緊張了。”

馬仁禮:“您這可不像小事兒,這腹腔內好多器官吶,”

“大膽,你不帶牛叔去看病,你這是?”

牛大膽記得抓住馬仁禮的胳膊:“我這揹著我爹到現成,天都黑了。”

馬仁禮:“這樣,你去隔壁村趙家,他們家有馬車。”

“你在門口等我,我去給你拿錢,你要是僱車錢肯定不夠用。”

馬仁禮進屋:“喬月,把你私房錢給我。”

“幹嘛?”

“不給!”

馬仁禮:“敗家娘們,不聽話?”

然後眨著眼睛,繼續道:“趕緊給我,以後我還你。”

聰明鬼喬月配合他演戲:“我就這三塊銀元的私房錢了,你拿走咱們家就沒錢了。”

馬仁禮:“不是還有幾萬塊的金原券麼?”

喬月:“拿東西不當錢花啊,現如今都買不來一斤糧食!”

馬仁禮:“趕緊拿出來,這是用來救命的!”

夫妻二人的爭吵,外面聽得真真的。,

牛三鞭:“大膽,仁禮不是借你錢了嗎?”

“咱們還是別難為仁禮了。”

“好,爹咱先去城裡!”

馬仁禮當著喬月的面,從炕蓆底下拿出三塊銀元來。,

驚得喬月捂著o型小嘴!

然後跑了出來:“大膽!”

“大膽,這你拿著應急!”

“不行,這是你媳婦的錢。”

馬仁禮強行塞給他:“我媳婦的不是我的?”

“你先拿著,看病重要!”

牛大膽感動的眼淚在眼圈打轉。

“馬仁禮,我·····”

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趕緊去找姓趙的吧。”

牛大膽激動道:“還給他銀元?”

“就用個馬車,給點錢就行了。”

馬仁禮:“胡說,姓趙的你沒聽說他是什麼人啊?”

“那是個死要錢的人!”

“算了,你趕緊去借馬車,我收拾一下,然後去村口等你,我陪你去醫院。、”

“我怕我不去,你什麼都不懂。”

等牛大膽揹著牛三鞭離開之後,馬仁禮進了屋裡。

發現喬月眼睛放光的數著錢。

“瞧你財迷的樣子。”

“馬仁禮,你跟我老實交代,你家到底有多少錢啊?”

馬仁禮:“沒錢了!”

喬月撇嘴:“我不信。、”

馬仁禮:“愛信不信,你就是打死我,我也還說就這麼些錢。”

喬月嬌滴滴道:“仁禮啊!”

“這錢,我幫你保管吧!”

馬仁禮:“你保管?”

“你也沒花錢的地方。”

“這錢是留著應急的,你別亂打注意,你需要什麼跟我講,我給你買回來!”

喬月想了想,馬家天天雞魚肉蛋不缺吃,不缺喝,她還真不缺什麼。

馬仁禮:“不是不給你錢,我是為了你好!”

把錢裝好,馬仁禮也穿戴完畢。

“中午我要是回不來,你就給咱爹炒一盤雞蛋,你們倆吃吧。”

喬月:“我去找燈兒,跟她取取經。”

馬仁禮:“你還是別去了,你去了人家留你吃飯,咋弄?”

來到村口,馬仁禮看到了燈兒。

“燈兒,你也去啊?”

“我擔心我公公,大膽一著急還是個牛脾氣,。”

馬仁禮:“你回吧,我跟著他們去,保準沒事兒!”

楊燈兒:“仁禮,我還是跟著吧,要不在家心裡不踏實。”

“那行,一會兒大膽他們就來了。”

正說著呢,馬仁禮就看到了趕車的牛大膽。

“你看,這不是來了麼!”

然後揮手:“大膽,這呢!”

“籲!”

馬車緩緩停下。

“燈兒,你咋跑出來了。”

“我不放心,我得跟著你們!”

馬仁禮:“來都來了,上車,一起,別浪費時間了!”

“駕····”

輕輕一鞭子,馬車動了。

牛大膽憤憤不平:“這個姓趙的,早晚要他好看!”

“接他家馬車,要一塊銀元的租借錢,還多收了我一塊銀元,說馬兒要是完好無損就退給我。”

馬仁禮:“別生氣了,趕路要緊。”

一行人進了成,來到了平城醫院。

“大夫,大夫!”

馬仁禮:“別大喊大叫。”

“帶牛叔去診室,我給你掛號去。”

牛大膽:“唉,燈兒,咱們走!”

馬仁禮用值錢交了掛號費,反正這東西現在不花,以後沒用了。

“大夫,我爹他?”

“闌尾炎!”

牛大膽····闌尾炎?

什麼是闌尾炎啊?

馬仁禮:“大膽,牛叔得的是闌尾炎,怕是要手術了。”

大夫看了眼馬仁禮,看他穿戴就明白了這是個文化人。、

“這位小同志說的不錯,急性闌尾炎,必須馬上安排手術。”

“不然有胃穿孔的危險,會危及生命。”

牛三鞭一聽激動的就要起來。

“這要在我身上動刀子?

不行不行,這哪行呢!”

馬仁禮:“牛叔,聽醫生的。”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刀您得挨,挨完了病就好了。”

“身體是爹孃給的,我不能。”

馬仁禮:“那叫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算了,這個時候我糾正您這個幹嘛。”

“大膽,牛叔必須手術。”

牛大膽狠狠的點頭:“爹,聽人家大夫的。”

楊燈兒:“大夫,那就給我公公手術吧。”

“去交費吧,交了費我就安排。、”

牛大膽:“仁禮,怎麼交費?”

馬仁禮:“跟我來。”

楊燈兒:“爹,您在這等著,我跟去看看,”

三個人來到收費處:“大夫交手術費。”

收錢的人看了看單子:“先交五塊銀元吧!”

“啊?”

“這麼貴?”

牛大膽聽了之後,吃驚不已。

馬仁禮:“大夫,給您錢!”

牛大膽:“你不是沒錢了麼?”

“是沒了,可我還不能有點私房錢?”

馬仁禮把剩下的十幾塊,都給了牛大膽。

“大膽,這下我是真沒了。”

牛大膽:“你都給我幹嘛?”

馬仁禮:“這五塊銀元不夠用的,手術完了用藥,住院,什麼都要錢的。”

“燈兒,求你個事兒。”

“什麼,?”

“回去別跟喬月說我藏私房錢。”

燈兒:“好,我不說。”

“不過看你斯斯文文的,竟然還有這樣的花花腸子。”

很快,牛三鞭就進了手術室。

“大膽,你別晃了,安心坐下。”

“不行啊,我坐不住!”

“仁禮,我給你磕一個吧。”

“別啊,誰還沒個難處呢!”

牛大膽:“可是,我都欠你二十五塊銀元了,我怕是還不起了。”

馬仁禮:“都說了,什麼時候有錢,什麼時候還,沒錢就算了。”

“你這叫我如何是好啊!”

“萬一,我以後有事兒求你,你別看熱鬧就行了。”

“那不能,我牛大膽不是那樣的人,只要你有事兒,我豁出性命也幫你。”

倆小時後後,牛三鞭被推出來。。

“手術很成功,吊幾天鹽水,傷口癒合了,拆了線就能回去了。”

“謝謝,謝謝大夫。”

“不用謝,把你父親推病房去吧。”

“對了,要給他吃流食,有能力就燉點雞湯補補。”

回到病房牛三鞭還沒醒,應該是麻藥還沒過勁。

“仁禮,我爹他怎麼不醒?”

“打了麻藥,讓他睡吧,到時候自然就醒了。”

馬仁禮繼續道;“我家還有兩隻雞,你們在這守著吧,我回去給牛叔燉一隻。”

燈兒:“你們家雞可是留著下蛋的啊!”

馬仁禮:“那它也是雞,它的命運就是被吃掉,早吃晚吃的事兒。”

“聽我的,燉了吧。”

牛大膽:“等回去,我就孵雞苗,養大了,讓你以後也能吃上雞蛋。”

“哈哈,那我可等著了。”

馬仁禮:“那我走了。”

牛大膽:“你怎麼回去?”

“馬車你趕回去,反正租借了一天。”

馬仁禮:“行!”

馬仁禮出來之後,趕著馬車來到商店。

“一盒雅霜雪花膏,一個嘎啦油!”

交錢走了。

對待喬月,馬仁禮覺得太容易了。

女人要靠哄,特別是愛慕虛榮的喬月。

只要用物質把她勾住,她是跳不出五指山的。

回到村裡,大傢伙都在翻著自留地,準備重點什麼。

“仁禮啊,你又買馬車了?”

“那是我買的,這是大膽跟隔壁村趙家租借的!”

老驢子走上來:“他們家人呢?”

“楊叔,牛叔病了,早上我幫著給送城裡去了。”

“大膽跟燈兒都在醫院陪著呢,這不我先回來給做點吃喝,傍晚再給送去。”

老驢子:“你會做飯嗎?”

“您瞧不起人了啊,我做不好,還做不熟麼?”

老驢子:“牛三鞭的病嚴不嚴重啊?還有你說說,你打算做什麼?”

“牛叔的病不算太嚴重,主要是救助及時,做了手術過些日子就出院回來了。。”

“大夫說讓吃點有營養的,我準備把我家剩下那兩隻雞給燉了。”

周圍的人聽了,一個個喊著。

“仁禮,你仁義,大氣。”

“嗨,一隻雞而已,我要是沒有講不了,有自然得給牛叔燉了,讓他恢復元氣。、”

“這雞他沒人金貴,不是麼!”

老驢子嘆道:“說得好。”

“我去給他們烙餅,不能光牛三鞭吃飯,大膽跟燈兒也得吃。、”

吃不飽:“仁禮,你家自留地不種了啊?”

馬仁禮撓撓頭:“我不怕你笑話!”

“我沒親手種過,我雖然學過農業,但都是理論上的!”

“沒事,我們大家幫你種了!”

“到時候收了,我們也幫你。”

馬仁禮拱拱手:“我一定到場,跟你們好好學。”

“這理論結合實際,才能出真知。”

告別到家,馬仁禮朝著自家趕去。

地裡仙:“仁禮這孩子,太無私了。”

“是啊,我去他們家幹活,看到他們家就剩兩隻下蛋的母雞了。”

“我還說去他家借糧食,他們家好像就一千多斤了,我也不借了。”

“今年馬家不收租,還給咱們分了糧食跟地,咱們今年不缺了。”

一個個都念著馬家的好。

“趕緊,幹完自家的,大家去幫仁禮也把地翻了!”

“等天冷之前,還能長一茬。”

馬仁禮回到家,在院子裡就聽到,喬月正在唱戲。

“別唱了。”

“幹嘛不讓我唱?”

馬仁禮翻翻眼睛:“你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戲子啊!”

看著噘嘴不開心的喬月,馬仁禮掏出雪花膏跟嘎啦油。

“給你的,天有些幹。”

“呀,謝謝仁禮。”

上海家化生產的雅霜,它是最早有規模生產的化妝品之一。

在這個動盪不安的時代,只有老上海的名媛們才能用的起的雪花膏,是當時不折不扣的奢侈品

當時,雪花膏不僅作為國貨化妝品的代表,壓倒了原先在我國市場上暢銷的進口化妝品,而且還走出國門,行銷東南亞歐美等國,成為當地華僑的護膚首選,可以說是一代人的記憶。

“你不是沒錢了嗎?”

“我撿的錢不行啊!”

“你的錢是不是都花了?”

“借給牛大膽了。”

喬月:“我不理解,你為什麼對他們家這麼好。”

“以後,你就知道了。”

“你去燉只雞。”

“晚上吃雞?”

馬仁禮壞笑道:“對,晚上吃雞,大吉大利。”

燉雞湯沒什麼難度,喬月清水燉,放了鹽巴,跟蔥姜。

“你這是?”

“給牛三鞭送去。、”

喬月失望道:“啊?”

“不是給我吃的啊!”

“你想吃,不是還有一隻呢麼。”

“算了,還是留著下蛋吧。”

馬仁禮也沒多說什麼,把雞湯用小鋁鍋裝好,去找老驢子去了。

“你來了,走,我跟你一起去。”

“那咱們現在走著。”

“這兩張餅放了蔥花,你嚐嚐。”

“嘿,我還真餓了。”

馬仁禮趕車,帶著老驢子進城了。

這是有馬車,老驢子才跟著,不然是不會進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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